陳達的喊聲驚醒了史進。
史進回過神,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能有這等邪惡的念頭。
媽的。爲了練武,謹聽師父王進的教誨,不敢那麼早行男女之事。
不知道不覺中,老子已經都已經來這裏將近兩年了。今年都十九歲了,最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那麼久沒有碰女人,去到梁山的時候,一定要找機會放鬆,就算先花錢買個女人當個妾也行。
不然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憋壞。
史進大聲地喊道,“我在這裏”
就算沒有放開奔跑,陳達的馬也不比不上史進的火炭赤馬。史進都殺了飛蜈蚣王道人,陳達這才趕到。
陳達趕過來時,看到地上躺着的屍首,驚訝地喊道,“大哥,你已經殺了那賊子了”
史進不屑地道,“量此毛賊,豈是我的對手。”
陳達喊道,“大哥果然好本事不過,這女的是”
想起眼前還有一個女的,史進問道,“你休拜我。你且那道士卻是你的甚麼人”
本來那女人跪下的時候,看到史進沒有話,正暗自害怕。
這聽到史進的問話,想到自己的遭遇,那女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哭咽地道,“奴是這嶺下張太公家女兒。這庵是奴家祖上墳庵。這先生不知是那裏人,來我家裏投宿,言善習陰陽,能識風水。我家爹孃,不合留他在莊上,因請他來這裏墳上觀看地理,被他誘,又留他住了幾日。那廝一日見了奴家,便不肯去了。住了三兩個月,把奴家爹孃哥嫂都害了性命,今日卻是強行將奴家強行擄在此墳庵裏。幸好恩公及時趕到,不然奴家”
着她又哭泣地不成聲。
史進看着那女的,憐惜地道:“你家裏還有親眷麼”
她制止哭聲回答:“親戚自有幾家,都是莊農之人,誰敢和他爭論”
史進知道她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於是問道:“這廝有些財帛麼”
她忙道:“他也積蓄得一二百兩金銀。”
史進點點頭道:“有時,你快去收拾。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這女的急忙進庵收拾得金銀財帛已了。很快就捧着一包金銀,“恩公,這就是那惡道士的積蓄的金銀”
史進搖搖頭:“我不要你的,你自將去養身。”
她聽到哭泣地跪下磕拜,“謝恩公幫奴家報仇雪恨,女子無以回報,只能祈求恩公長命百歲”
完,那女子磕了三個響頭。
史進道,“你也快下山去投奔親眷吧”
史進調轉馬頭,用戟將飛蜈蚣的頭顱挑起,叫上陳達下山了。
至於飛蜈蚣王道士的屍體,史進是懶得理。
這裏荒山野嶺的,只怕不用一,他的屍體就會被豺狗野狼啃光。
陳達興沖沖地跑過來,本來以爲能和對方過上幾招,沒有想到趕來就只看到一具屍體,啥也沒有撈到。
陳達不滿地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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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手太快了。應該讓灑家也跟他過上幾招”
史進笑着道,“好了,不要擺着一張臉了,下次有機會定讓賢弟你出手”
陳達這才高興起來,道,“謝大哥。不過可惜了那個女的”
完,陳達還搖了搖頭。
史進驚訝地大聲喊道,“你什麼什麼可惜了那個女的”
陳達道,“大哥不知這被擄上山的女子,就算回到村也會被人嫌棄,找不到婆家。更何況那女子即沒有父母,又沒有兄弟幫襯。只怕日子難過,要不只能去尼姑庵,悽苦一輩子。要不就只能”
史進道,“她還不是沒有被那賊道士玷污嗎”
“誰會相信再這世間多有長舌婦,嚼多了多了,有會相信她的清白”陳達回答道。
史進想到剛纔那女子的節烈樣子,大叫一聲不好,急忙調轉馬頭,往回跑。
陳達看到大聲喊道,“大哥,你去哪裏”
“救人”史進快馬加鞭趕回那庵時,破碎大門正開。
只見那女子的已經用幾件衣服打結當繩子,懸掛在門梁,吊繩自殺了。
史進急忙下馬,從地上撿起飛蜈蚣王道士的斷劍,衝進屋內,跳起,一劍就將那布娟砍斷。
落地後,史進急忙將掉落的女子抱住。伸手放在她鼻子下。
沒氣,死了
老子纔剛走沒多久,她要想自殺,找衣服打結這些都還需要花時間,應該還有地救。
史進一手捏住你女的鼻子,大口吸氣,屏住,迅速俯身,用嘴包住患者的嘴,快速將氣體吹入。
氣吹完後,鬆開捏着鼻子的手,讓氣體呼出。
陳達剛騎馬走近時,看到那女的果然吊頸自殺了。
緊接着陳達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大哥竟然將那女的平放在平地上後,吻那個女的嘴。不,那個屍體。
陳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大哥竟然會如此禽獸不如,連屍體都不放過。
陳達大聲地喊道,“大哥,不要啊我們現在就去青樓,找幾百個姑娘”
陳達急忙下馬,想將大哥拉走。
救人要緊,史進現在哪裏顧地上陳達在喊什麼。
呼吸了約一分鐘,看到那女的還沒有復甦,史進趕緊對她實施胸外心臟按壓。
沿着最下緣的兩側肋骨從下往身體中間摸到交接點,叫劍突,以劍突爲點向上在胸骨上定出兩橫指的位置,也就是胸骨的中下三分之一交界線處。
雙手疊放,十指交叉。依靠上半身的力量垂直向下壓,壓下後迅速擡起。
剛下馬陳達就看到,大哥的手放在那個女的胸口上。
“大哥”
陳達感覺自己心目中的大哥形象轟然倒塌了。
陳達可以接受史進打家劫舍,可以接受史進擄掠婦人,但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史進竟然連死人都不放過的猥瑣。
陳達決定要和史進絕交。他要將史進混蛋事告訴大家,讓大家都知道這傢伙人面獸心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