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上下在慕容知州的嚴令下,都不敢將事情上報朝廷,都幫着在隱瞞。
只是東平府治所須城也被攻破了,而且連知府大人程萬里一家大小都被人抓走了。
這等事怎麼能瞞得過去,東平府通判只得寫奏章上報朝廷了。
又有曾頭市的家丁逃難到京師,去跟童貫稟告了。
童貫是太監,沒有子孫後代。他現在能追求的不外乎就是名和利了。
在他看來這一生就算積累再多的財富,到最後也是便宜別人。
所以他不像其他宦官那樣貪錢,他更看重的是名,他想要將自己的名字刻在歷史之中,千百年以後都會有人記得住他。
宋神宗曾許下誰能夠收復燕雲十六州,誰就可以封王的諾言。
童貫一直渴望能收復燕雲十六州,完成千古功業,然後被像司馬光這樣的史學家記錄在文書中。
只是他也知道大宋的兵馬防守還行,進攻卻是靠不住了。
單靠宋朝根本沒有那個本事收復燕雲十六州,所以纔會暗中派史文恭曾頭市,扶持女真族,消弱遼國,趁遼國實力受損之際,出兵收復燕雲十六州。
可現在聽到曾弄死了,曾頭市被攻破,自己苦心策劃的計劃被梁山那幫賊寇破壞了。
童貫氣的兩眼通紅,一揮手就將桌子上擺放的花瓶打落。
碰的一聲,花瓶四碎。堂中的那些家丁看到嚇得連大事都不敢出。
“該死的賊寇,壞我大事,不踏平你們梁山,我誓不罷休”
次日五更,景陽鐘響起。
文武百官穿着公服,直奔大殿,伺候朝見。
五更三點,道君皇帝宋徽宗一走進大殿。
十二個殿前指揮使當即鳴鞭三下,提醒皇帝來了。
聽到響鞭,原本有些混亂的文武百官當即分成兩班站齊。
道君皇帝宋徽宗一坐下,殿頭官立馬大聲喝道:“有事出班啓奏,無事捲簾退朝。”
童貫一聽,急忙站出來奏道:“啓稟聖上,青州慕容知州稟奏,那梁山賊寇退守水泊,青州官兵無水師助陣,無法圍剿。只能罷兵撤回青州,以待時機。可沒有想到那梁山賊寇擔當膽大妄爲,竟然拿趁官兵一時不備,趁機攻克須城,搶擄倉廒,將程知府一家大小殺戮一空,倉廒庫藏,盡被擄去。此是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誅剿,他日養成賊勢,難以制伏。臣願效犬馬之勞,率兵以除心腹之患”
高太尉聽到,奏道說:“那梁山不過是一幫草寇,又何須童樞密使親自出馬。臣保一人,定可領兵剷除那幫草寇。”
如果是平時,或許童貫會賣一個面子給高俅,但被梁山破壞了自己籌劃多年的計劃,童貫正氣在頭上,哪裏會肯聽高俅的,他童貫勢要親自剿滅梁山,好泄心頭之恨。
童貫說道:“那梁山有八百里水泊,要想剿滅那幫賊寇,非派重兵,水陸兩路進發方可取勝,不然難於圍剿。此臣愚見,伏乞聖斷。”
宋徽宗聽到童貫說要重兵、而且水陸兩路同時進發才能取勝。當即降下聖旨,賜與金印兵符,拜東廳樞密使童貫爲大元帥,任從各處選調軍馬,前去剿捕梁山泊賊寇,擇日出師起行。
高俅可是殿前指揮使,負責的就是管理禁軍。
此次出征,圍剿梁山的兵馬還需要他高俅來調配。
之前在堂上,童貫否決了高俅的意見,折了他的面子。他可不想因爲這點小事就和高俅交惡,然後出征後,被高俅刁難。
一看到高俅走進院子,童貫當即站起來拱手說道:“高大人,不是我童貫想折你的面子,只是我籌劃多年的計劃被那梁山那幫賊寇攪了。不親自踏平梁山,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恨。這纔會朝廷上謝絕了高太尉的好意,還請見諒”
這童貫也是宋徽宗的心腹,高俅也不願意因爲這點小事跟童貫鬧翻。於是他擺手說道:“小事耳,童樞密院使不用放在心裏。”
童貫問道:“之前高大人說要推薦一個人,敢問是哪位將軍此次出征梁山,我正缺一個先鋒大將,還勞煩高大人推薦一二”
童貫覺得自己親自出馬,帶領大軍前去剿滅一幫草寇,那絕對是手到擒來的。這讓高俅推薦一二個人擔任先鋒大將,不過是爲了彌補和高俅的關係,給他的人馬分點功勞吧了
高俅當然也明白童貫的意思,當下也不可客氣了。他說道:“此人乃開國之初,河東名將呼延贊嫡派子孫,單名喚個灼字,使兩條銅鞭,有萬夫不當之勇。現受汝寧郡都統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將。我舉保此人,定可以幫童大人征剿梁山泊。”
聽到是開國大將呼延讚的子孫,童貫覺得這高俅推薦的人還算不錯,可以一用。當即說道:“高大人推薦的,定然是有用之才,我這就派人去汝寧州,星夜徵調他來京。”
童貫發調兵符驗,調呼延灼來京聽令,同時從西軍中挑選了兩萬兵馬,又從京城的禁軍中調選了三萬兵馬。從御營中選兩員良將,爲左羽右翼。
糧草兵器很快就準備完畢,就等着呼延灼到來,就可以出兵了。
童貫忙着調兵遣將,準備圍剿梁山時,史進正和宋江、朱武、吳用幾個人觀看比賽。
“對,就是這樣,快衝啊”
“射門啊,射”
“該死的,你往哪裏踢啊”
看到帶球的小孩一腳高射炮,將球踢向天空,遠遠的飛出去了,史進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訓練了十來天,根本說不上什麼腳步,也就是讓這幫小孩熟悉了足球運動的遊戲規則而已。
但對於缺少娛樂活動的小孩來說,這足球端得是奇樂無比。他們爆發了非同凡響的熱情,喜愛上了這個運動。
但凡有點時間就在足球場上玩耍,沒球鞋就光着腳在玩。
看到要發後場球了,史進轉頭說道:“宋江兄,你覺得這足球運動怎麼樣,能得到官家的欣賞和喜愛嗎”
宋江想了想說:“這足球到是比蹴鞠更有激情和對抗性,相信應該能獲得官家的欣賞。只是”
史進說道:“宋江兄有話不妨直說,”
宋江說道:“這足球運動別人一看就會知道當中的奧妙,誰都能獻給官家。只是我這一小吏哪有那個資格面見官家,將它說給官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