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清很想衝進去問問南歡,他們之間究竟怎麼了
爲什麼,她不告訴他
可他沒有。
既然南歡選擇隱瞞,那他就不能把這層窗戶紙挑破。
方纔,他剛碰到南歡的時候,就察覺她已經醒來。所以,送她回房之後,纔沒有把她外套脫掉讓她舒服點睡。
沒成想,他這片刻的停留,卻等來她的哭泣。
傅御清站了很久,站到腳跟發麻,裏面小女人的哭聲才停止。
他旋開了鎖,卻沒有勇氣推開。
怕驚擾南歡,他只好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腦海裏滿是方纔和南歡相處的畫面,她的過激、她的沉默、她的閃躲
這一晚,傅御清註定難以安眠。
第二天,南歡被鬧鐘吵醒。
她關上鬧鐘,換了個睡姿,並沒有起牀的打算。
迷迷糊糊的時候,南歡聽到了一道低沉的聲音正和爺爺交談。兩人談論的就是她。
這聲音,讓南歡生出了些許不安定。剛巧她又在做惡夢,下一瞬,她在夢裏掉下萬丈深淵。
那真實的下墜感,驟然讓南歡清醒,她坐了起來,小手攥緊薄毯,大口的喘着氣。
南歡在牀上愣了許久,才平復心情。
這種夢,她經常做,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聽到的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兒家裏來客人了
想不明白,南歡抓了抓頭髮,下牀去了洗手間。
因爲宿醉,頭還疼的厲害。就是這麼一疼,讓南歡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情。
傅御清傅御清回來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南歡就忍不住想去看個究竟。
她很快洗漱好,然後下了樓。
可是到了樓下,只看到傅浣祺一個人坐在客廳看報紙,並沒有其他人。
傅御清纔回來一個晚上,這就已經走了嗎
“歡歡,你過來”南歡愣神間,聽到一道嚴肅雄渾的男聲,她一頓,擡眸迎上了傅浣祺微慍的目光。
南歡知道,傅浣祺生氣一定是因爲她昨晚喝酒、晚歸的事情。她可不相信傅御清會替她保密這件事。
南歡在傅浣祺身邊坐下,乖巧的叫了一聲“爺爺”。
話音剛落,頭上便捱了兩個毛栗子。
南歡疼的咧起了嘴,還沒開口說話,頭頂便響起了傅浣祺的訓話聲:“還知道叫我爺爺,在外面野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家裏還有個爺爺擔心你”
南歡癟了癟嘴,擡手攀上傅浣祺的手臂,討好的晃了晃,說:“爺爺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酒吧喝酒了,也不在外”
南歡的話還未說完,身邊的傅浣祺唰的一下站起身,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歡歡你去酒吧了造孽啊,誰準你去酒吧的去了哪個酒吧,我今天就讓它停業整頓,未成年的孩子都放進去,成何體統”
南歡的確還未成年,再過五個月她才滿18歲。
可是對於南歡而言,那個日子是她的噩夢。就是那一天,她失去了媽媽。
南歡從混亂中走出來,面對傅浣祺的震怒,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傅御清並沒有告訴爺爺她昨天去酒吧的事情
那她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天吶,她怎麼會做這種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