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溼漉漉的頭髮看出來,他是洗了個澡。
南歡想和他說說話,可是有點不知帶該說什麼。
而且,她有點害怕傅御清會把今天她強吻他的事兒說給錦裳和傅書博聽。
這是第一次在家裏,她對傅御清不正經。
她有那麼一點點怕怕。
如果傅御清說了,等於將她推得遠遠的。遠到,她再也夠不到的距離。
可是直到晚霞密佈天空,傅奕妮和鬱淑蘭,以及傅景遲一家來時,他都沒說。
所以,南歡放了心。
更在心裏暗暗決定要對傅御清加強攻勢。
可是摸過了,也親過了,還有什麼比較強勢的
哦就是那件不太純潔的事兒。把傅御清壓倒在牀上。
然後,她就要做犧牲嗎
不,南歡想到的自己的第一次要在和男朋友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如果她靠這個來贏得傅御清的屈服,太不厚道。她也會沒有安全感,畢竟她要的是傅御清的心,是他真誠又熱枕的愛她。
在南歡恍惚間,錦裳用公筷給她夾了只蝦。
南歡回過神,笑着表了謝,喫起那隻蝦。
餐桌上的氣氛還算愉快,就連一向囂張的傅奕妮都安安靜靜的,甚至自打她今晚出現,她就很安靜。
有些,不同尋常。
不過南歡也樂得清閒,傅奕妮不來挑她刺,她的心情還能多愉快一會兒。
幾位長輩談完國家大事就開始扯到小孩子的私事兒。
從南歡的學習到傅景遲的調皮,再從傅奕妮的文靜談到傅御清的相親
嗯相親
只是,傅御清的態度與之前有些不同。
在老爺子苦口婆心的開導傅御清的時候,他沒再以往那樣拒絕,而是耐心的聽完。
終於,在一桌子長輩的附和之後,傅御清表了態:“沒問題,我去相親。具體的你們安排吧”
話音還未落定,南歡就驚的摔掉了掌心的碗。
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餐廳極爲刺耳,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歡身上。
那一刻,南歡慌張又無措。
她害怕被人發現她對傅御清的心思。
這是她第一次產生這種情緒。
從她決定追求傅御清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怕過。可是現在,她
這是怎麼了
一忍再忍,她終是忍不住了。
她忘記了她和傅家沒有血緣關係,她也忘記她對傅御清有依賴症這種病,所以她過多的關心傅御清並沒有不妥。
“小叔,你真的要去相親”
傅御清像是沒有發覺她的失落與憤懣,扒了一口米飯,才幽幽的開口:“嗯,去。”
這回答可真夠簡單,可是卻直中弱點的刺痛了南歡的心。
他知道她對他的心思啊,甚至還縱容了。
可現在,他是什麼意思
縱容她在微信上看見他的不同,縱容她一再的對他有暗示,縱容她坐在他腿上
可是現在,他卻要去相親。他真的一點都不將她放在眼裏嗎
南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筷子壓在餐桌上,冷聲道:“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