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風,刺骨的涼。
可南歡的小手被傅御清緊緊的握着,便並不覺得冷。
那綿密的熱意似乎從身體蔓延到心臟,她心口溫暖又溫軟。
“剛纔奕妮又惹你不痛快了”
“她沒事過來找罵,我算是忍了,不忍能把她氣的跳起來。不過她挺能忍的,估計是不想被爺爺罵”
“所以你要跟她學學。”
南歡一愣,“學學什麼”
傅御清的聲音被夜晚的風塑造的有些沙啞,卻也十分溫柔:“既能把她的心情攪得一團亂,又能在老爺子免得得到寵愛。”
南歡翻了一個白眼:“我的心情沒有半點受到干擾好不好,我纔不會因爲她搞得一團亂不值得。”
傅御清沉吟了片刻,低眸看向南歡,“那我值得嗎”
他忽然的發問,把南歡問的有點懵懵然。
兩人腳下隨着沉穩的步伐而碎裂的枯樹葉停下了綻放的聲音,周圍靜謐的除了風聲,便是自己的心跳。
南歡莫名的緊張起來,傅御清的眼神讓她羞赧又無措。無端的覺得壓力,也有幾分頭皮發麻的感覺。
吞吐許久,她卻說了句:“你自己說你值得不值得,我不知道”
“要我自己說”傅御清走了兩步,淡聲道:“我在你心裏還沒有景遲重要,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的尾音似乎有些打繞,透露出他的遺憾與失落。
而南歡則被他矯情又做作的演技逗的發笑。
這人,有時候真可愛
南歡攏了攏耳廓的頭髮,俏皮的用手肘撞了下他的手臂,笑着說:“你怎麼就知道你沒有景遲哥重要啦我下午可是一直在贏他的錢,你都我都不敢。”
南歡面上浮出淡淡的粉紅,有些不好意思,“他怎麼跟你嘚瑟了早知道不給他了”
傅御清笑笑,不置可否。
“他不是在創業麼,每一分錢都要小心謹慎的花。我又不缺這幾千塊錢,就還給他唄。這不能彰顯出他的重要性,所以傅叔叔你不要喫醋哦”說完,南歡晃了晃傅御清的手臂,撒起嬌來。
南歡算是回錯了意,傅御清現在是沒有半點喫醋的意思。
他平靜的闡述一些事實,順便再平靜的給南歡製造一些驚喜。
比如
“景遲現在在和一家公司合作做項目。”
“嗯”南歡不是很明白傅御清爲什麼要扯到這裏。傅景遲做的項目怎麼了難不成需要她的資金贊助
南歡饒有興味的看着傅御清,等待他的答案。
傅御清勾了勾脣,不緊不慢的說:“那家公司歸屬於陸氏集團,就是近年來比較”
“陸郗辰是陸郗辰對不對”傅御清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南歡激動的話音打斷。
她面上的笑容和期待,還真的挺讓傅御清喫味。
即便對方有深愛的妻子他還是挺不舒服。
“你怎麼不說話了告訴我答案啊”
傅御清目光溫涼的看着南歡,她眼中的雀躍十分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