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人偏偏腦袋不轉彎,立刻嚷道:“滿嘴胡言,好端端的待在穆府,怎會被狼咬哪裏來的狼”
穆鍾淵皺眉,剛想要說什麼,就聽到。
“難道沒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惡狼披着人皮嗎”穆紫韻說着,目光有意無意地從穆鍾淵身上掃過。
瞬間,衆人安靜了下來,穆鍾淵的臉色有些難看。
穆紫韻一笑,又道:“不僅僅我,便是連景深那日也遇到了那惡狼,只是景深遇到的狼光明磊落些,直接下手,而我遇到的那頭狼竟然玩陰的,狡詐的狠聽說,那頭惡狼現在中了我的毒,還在昏迷着呢。”
衆人聽了這話怎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穆紫韻口中的那匹餓狼分明就是指穆疏風,衆人的臉色變了變,有意無意地看向穆鍾淵。長房和侯府的恩怨,不是一日兩日了,這些事情他們都心裏有數,也隱約明白眼前少女應當不是信口開河。
只是,有些事情,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
“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誰知道你失蹤的這幾日究竟去做了什麼”
“就是,幾位長老和族長的事情定然是侯府所爲,如若不然,事情怎就那麼巧,你不再的時候,族長和長老不見了,你一回來,大長老的屍體就被人扔在穆府門前,我看這是八成就是你們幹”
“嗯~”忽然,坐在太師椅上的人清了清嗓子,原本激動的穆氏族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落在了九王爺的身上,眼中帶着驚懼。
察覺到衆人投來的目光,姬淵燁睜開了眼睛,笑的燦爛地擺擺手,“你們繼續,本王剛纔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聽到這話,見姬淵燁又閉上了眼睛,穆氏族人提着的心立刻鬆了下來。
“不知這事兒,郡主該如何解釋”
“解釋”穆紫韻冷哼一聲:“我何必解釋這些事情不過是你們的臆想,你們認爲是侯府所爲,可是證據呢”
“族宴那日,郡主和族長以及幾位長老起了爭執,衆多族人都看在眼裏。”
“難道僅僅因爲這些事情,就能證明這事兒是侯府所爲這話說出來,你們不覺得可笑就算是我和景深做的,那我們爲何不等到族宴結束後,沒人在意的時候下手爲何偏偏挑了這麼一個緊張的時刻,惹來所有人的懷疑”
“你這叫反其道而行之不過老天有眼,讓二長老逃了出來,他昏迷之前可是明明白白地指出他們是被侯府所抓”
穆紫韻聞言,眼睛微微眯起:“二長老”她眼睛一轉又道:“二長老現下在哪裏”
“知道二長老活着,你怕了,哼,我告訴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逃不掉的我勸你們還是快些將幾位長老以及族長交出來”
“對,交出來,快點交出來”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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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衆人又安靜了下來。
穆紫韻:“”
“過來,本王是客,你理應照顧好本王。”
穆紫韻狐疑地看着這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猶豫了一下,緩步走了過去,卻沒有想到,直接被姬淵燁拉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然後他將頭枕在了她的肩膀上,這才哼了一聲,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穆紫韻:“”
穆景深:“”
穆氏衆族人:“”
穆景深看了一眼姬淵燁,冷哼一聲,轉過頭,看向穆氏族人:“族長和幾位長老確實不是侯府所抓,若是各位不信,大可以在侯府搜查。”今日的他,遠比那日穆紫韻失蹤時冷靜的多。
“穆景深”那人剛喊了一個名字,屋內就想起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冷哼,那人的身體一僵,到了嘴邊的話被嚇得吞了回去。他擡頭,看了一眼姬淵燁,只見那人閉着眼睛睡得香甜。
是他多想了嗎
“穆”
“哼哼”聲音再次想起。
穆紫韻瞥了一眼身側的人,原諒他靠在自己身上了。
“侯爺”那人試探着喊了一聲,等了會兒,見聲音沒有再想起,頓時鬆了一口氣:“你們既然抓人,又怎會將人關在侯府”那人說着,語氣卻平和了許多,說話的過程中,都盯着靠在那裏的身影,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了那人的不高興。
穆景深瞥了姬淵燁一眼,心中冷哼一聲,並不領姬淵燁的情。
“這件事情,衆人在此爭論也不會得出一個結論,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我們和二長老對峙,將整件事情理清楚,在座的都是族中有身份的人,也該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若這件事情並非你們想的那樣,當真不是侯府所爲,那麼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目的何在,大家可曾想過”
清淺的音調在衆人耳邊響起,原本激憤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事情發生之後,他們立刻將懷疑的目標落在了忠國侯府,卻沒有想過,若這件事情當真不是忠國侯府所爲,那究竟是何人抓了族長與幾位長老目的何在
“這些年,嫡系與旁系漸行漸遠,紫韻承認,父母亡故之後,大家當年對景深的所作所爲,讓紫韻對族中衆人帶有偏見,可紫韻也不希望,挑起整個穆氏爭端,讓別人看了穆氏的笑話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紫韻心中有數,這件事情,紫韻只希望大家能冷靜下來,認真想想,莫要中了他人的圈套。”
衆人擡眸,看向坐在那裏的少女,少女的眼眸依舊清冽,甚至神色間帶着幾分冷意,只是他們不得不承認,少女說的話沒有錯,一時那些人看着少女的目光多了幾分敬意。
“好,但願郡主今日之言是真的,若是查出這事當真與侯府有關,休要怪我們人多勢衆欺負侯府我們會盡快治好二長老,找郡主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