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看,穆紫韻已經知道了答案,景深的神色表明了一切,只是
穆紫韻轉身,打算走過去看看,卻被景深抓住了手:“姐,情況有些不對勁。”
穆紫韻回頭,看了一眼穆景深,拍了拍他的手:“別擔心,有姐姐在。”
“郡主,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憤怒的聲音傳來,穆紫韻轉頭,看向說話的人,神色一片平靜,她什麼也沒說,走到二長老的屍體面前,想要檢查一下那佩劍,卻被穆鍾淵攔住。
“郡主,我們可不能隨意讓你碰二長老的屍體。”穆鍾淵微眯着眼睛道,他可還沒忘記眼前女子對長房的羞辱
“我並不是要碰二長老的屍體,只是想看看那劍到底是不是侯府隱衛所有”穆紫韻看着穆鍾淵,毫無畏懼,她怎會看不出來穆鍾淵這是趁機發怒
“想要檢查劍未必需要走近吧”有人插嘴。
穆紫韻擡眸,目光冰冷落在那人身上,輕笑:“有些東西可並非是眼睛就能看到的。”穆紫韻說着,瞥了一眼插在二長老胸口的劍,轉身走了回來,“穆乾,把你的佩劍給我。”
穆乾躍到了穆紫韻面前,將佩劍交了出去,她看了兩眼後,還給穆乾:“可知,近日裏隱衛可有人丟了佩劍”
穆紫韻話落,立刻有人道:“郡主,就莫要裝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還不夠明白嗎分明就是侯府派人抓了幾位長老和族長,又殺了二長老,您現在做這些究竟給誰看”
“沒錯,一定是你們乾的,你休想再找推脫之詞”
“僅憑一把劍,大家就認爲這件事情是侯府所爲”穆紫韻冷笑:“若是有人精心佈下了這樣一個局,來挑起穆氏內部爭端,那麼,想要僞造一把劍又有何難”
“滿嘴胡言,一件巧合是巧合,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還是巧合嗎”
“誰說這些一定是巧合若是有人故意爲之呢”穆紫韻道。
“不要再找藉口了,再多的藉口都掩蓋不了你的罪行,今日,我們一定要爲幾位長老報仇”
穆紫韻眸光一閃,隨手拔出穆乾佩劍,一個閃身到了那人面前,提氣砍去,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誰也沒有料到穆紫韻會突然發難,正在說話的人,瞧見這一幕,眼睛都瞪直了,身體僵直,腿顫抖的厲害。
只是那劍最後並沒有砍在那人的身上,而是砍在了門框上。
“你”那人顫抖着,忽然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驚恐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女。
衆人愣了一下,也反應了過來。
“穆紫韻,你這是幹什麼你難道想要當衆殺人不成”人羣中,一位穆氏族人怒吼。
穆紫韻低頭,輕蔑地看了一眼腳邊被嚇得身體亂顫的人。
剛纔不是還說的慷慨激昂嗎怎麼現在就嚇成了這樣
她一笑,鬆開了手中的劍,只聽哐噹一聲,劍落在了那人的手邊,那人整個身體一抖,嚎啕一聲,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驚嚇。
穆紫韻看也
穆氏衆人瞧着少女臉上的嬌笑,回想起剛纔的情形,一股惱火襲上心頭,他們有一種被眼前少女耍了的強烈感覺
“穆紫韻,你莫要太過分真當我們都是猴子嗎任由你戲弄”穆鍾淵終於按捺不住,怒吼一聲。
“大伯父,你這話說的,紫韻好生冤枉,紫韻真的沒有戲弄各位,而是給大家展示證據。”穆紫韻頗爲無辜地道。
穆鍾淵氣的嘴脣顫抖:“好,你說展示證據,那你說,僅僅一個劍痕能證明什麼”
穆鍾昆看了一眼門框上的劍痕,沉思了起來。
“穆乾,搬一具屍體來,讓大家好好看看。”
穆乾聞言,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搬了一具屍體過來。
“大家可以看看上面的劍痕和我砍在門上的明顯不同。侯府隱衛的劍,薄而鋒利,而這些傷口卻比較寬,與二長老身上的明顯不是同一把劍,二長老根本就是有人刻意用那劍殺死來陷害侯府”
衆人看了一眼,情況果然如穆紫韻所言,只是
“這也許不過是你故佈疑陣。”
穆景深怒道:“故佈疑陣若是故佈疑陣,爲何不用穆氏其他人府上的劍,何必非要用侯府隱衛之劍,讓你們將目標懷疑到侯府頭上我們這麼想找死嗎”
穆景深說着,心中冷笑不止,這些穆氏族人還真是見不得侯府好,千方百計想要污衊侯府
“如若不是你們,那又是誰想要殺害二長老要知道,二長老的住處,除了,鍾昆根本沒有幾人知道鍾昆自然不會殺害二長老。”
“所以我們所有人都有可疑”穆紫韻輕笑着。
“荒謬,我們其他人哪裏來的可疑我們爲什麼要殺害二長老”
“大家莫要被她騙了,我看他就是再找藉口,不瞞大家,她委實狠毒,不僅給我兒下毒,竟然還將我兒掛在城門,侮辱長房”穆鍾淵瞅着羣情激奮,立刻道。
衆人對此事也略有耳聞,當即看着穆紫韻的眸光都變了,穆紫韻瞥了一眼穆鍾淵,眼中滿是冷笑。
想要趁機污衊她嗎
休想
“大伯父,你這話說的紫韻委實冤枉,將穆侍郎掛在城牆的是九王爺可不是我,伯父可莫要顛倒是非,再說了,這件事情和二長老的死可沒有一點關係,伯父,你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你”穆鍾淵惱怒。
其他族人一愣,紛紛有些懊惱,似乎也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被穆鍾淵利用了,看着穆鍾淵的目光有些厭惡,只是,當目光轉向穆紫韻時,又帶上了怒火。
穆紫韻不再看穆氏衆人,轉頭看了一眼二長老,眸光一閃,幽幽道:“其實,我們似乎都忽略了一種可能,那就是二長老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