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穆鍾昆冷哼:“穆鍾淵,你莫想污衊六房,否則,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穆鍾昆說着,一甩袖,轉頭看着還跪在一邊哭哭啼啼的小妾,冷冷呵斥一聲:“哭什麼哭幹了這麼丟臉的事,還有臉哭,還不快給我回房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衆人見此,也算是明白了穆鍾昆在處理什麼事情,當即臉上有些尷尬,看着穆鍾淵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滿。
看着一行人從書房離開,穆紫韻和冷傲才從密室走了出來。
她轉頭看着冷傲:“你怎會料到他們會懷疑六叔”
剛纔千鈞一髮之際,若不是隱衛將六叔的小妾扔了出來,只怕定要惹來穆氏衆人的懷疑。
“郡主的豬腦子自然想不到這些。”冷傲不鹹不淡扔了一句,嘴角噙着一抹淺笑,只是那笑被掩在黑布下。
“你”穆紫韻氣的一跺腳。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穆紫韻心中一緊,冷傲立刻閃身到了門前,房門打開的剎那,穆疏瑾忽見一把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背後冒出一層含義。
“是我,穆疏瑾。”
穆疏瑾
她記得,是六叔的大兒子,按輩分,她該叫堂兄。
“冷傲,把劍放下吧。”
話落瞬間,穆疏瑾就察覺到擱在脖子上的劍撤去了,他轉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側的冷峻男子。
這就是傳言中的侯府隱衛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委實駭人。
只一眼,穆疏瑾就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穆紫韻:“郡主妹妹。”
穆紫韻輕笑,這個穆疏瑾真是與衆不同。
“堂兄莽撞闖進來,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郡主妹妹不會。若是現在殺了我,對郡主妹妹可沒一點好處,郡主妹妹勢必會失去六房的支持。”穆疏瑾說着收起臉上的調笑,正經道:“父親讓我護送兩人出府。”
“不必,我自會安全護送她離開。”冷傲說着,瞥了一眼穆疏瑾,走到穆紫韻面前,很不喜這個看起來嬉皮笑臉的六房長子
尤其是,他竟然敢喊她“郡主妹妹”,真是找死
察覺到男子身上突然外溢的冷冽煞氣,穆疏瑾一愣,旋即瞭然一笑:“如此,那還請郡主妹妹快些離開六房,如今各房掌家人都聚在此處,免得六房遭人非議。”
笑面虎
穆紫韻暗罵。
前世,眼前之人在穆氏族人中名聲頗高,全憑這一副嬉嬉笑笑玩陰謀的臉。
“堂兄,知道紫韻現在最想幹什麼嗎”
穆疏瑾輕笑搖頭。
“撕爛你的臉,笑的真是虛僞。”
穆紫韻話落,閃身離開,冷傲隨後。
屋內,穆疏瑾愣在了那裏,須臾,輕笑一聲:“這個妹妹果然有趣。”
出了六房後,穆紫韻立刻換了衣衫,準備去會會穆氏那些人,這一次,看他們又想使出怎樣的手段。
而此刻,穆景深已經到了六房。
穆鍾淵看着緩步走
來的穆景深,微微眯起眼睛:“侯爺姍姍來遲,郡主怎沒來”
“稍後我瞧着是不敢來吧。”
“大伯父這話說的可有失長輩的身份。家姐今日外出,沒料到各位族人有請,景深已經命人去通知家姐了。”
穆景深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穆鍾淵冷哼一聲:“不知過會兒,郡主還有沒有心情外出。”
穆景深聞言挑眉:“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殺害長老和族長的人抓住了。”二房掌家人道。
穆景深聞言,滿目震驚:“當真如此說來,侯府終於可以擺脫嫌疑了”
“我看未必,只怕那殺人兇手和郡主關係頗深。”三房掌家人語氣輕蔑。
“三伯父,您這話是何意”穆景深說着,冷哼一聲:“若是有人想要污衊侯府,景深也不是喫素的”
“這件事情稍後再說,現下將侯爺請來,就是想要當着衆人的面審問那人,也好將事情弄明白。”穆鍾昆道。
“那就有勞六叔與各位叔伯了,若是知道誰竟然想要陷害侯府,景深絕不輕饒那人”穆景深說着,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侯爺請坐。”穆鍾昆指了指身側的位置。
穆景深剛想走過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景深,你怎也不等等姐姐。”
穆景深聞言回頭,眼底帶着溫柔:“誰讓姐姐無事出去閒逛”
穆紫韻走到穆景深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竟然還敢貧嘴”
穆景深嘻嘻一笑:“景深不敢了,任由姐姐責罵”
穆紫韻嗔怪看了穆景深一眼,轉頭將目光從幾位掌家人身上掃過:“諸位怎這樣看着我難不成幾日不見,就不認識了”說着,笑着走到了上首空出來的一個位置坐下,穆景深走過去,坐在了穆紫韻的身側。
穆鍾淵見此,冷哼一聲。
看你等會兒還如何笑的出來
穆紫韻藉着喝茶的遮掩,看了穆鍾淵一眼,瞥見他微揚的嘴角,心中冷笑。
待會兒,究竟誰難堪還未可知
穆鍾昆瞥了穆紫韻一眼,想不通她爲何出現,不過明白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也就沒有多想。
“我說,今日是什麼事兒啊,將我與景深叫來”
“聽說是抓到了謀害幾位長老和族長的兇手。”穆景深道。
穆紫韻做出一臉訝異狀:“竟然是這樣嗎那兇手現在在哪裏”
“郡主這是急切想要知道兇手的藏身之處,然後殺人滅口嗎”穆鍾淵說着,冷哼一聲:“不過,這一次郡主可以放心,就算郡主派出多少人,恐怕也殺不了他”
“大伯父,您這話說的紫韻可不愛聽,紫韻早說過,這事情並非是紫韻所爲,大伯父這樣污衊侯府,不知意欲何爲”
“是不是郡主所爲,很快就見分曉。”穆鍾淵冷哼一聲,看向穆鍾昆。
“來人,將人弄上來。”
穆鍾昆話落,就見屋內的一處地板降了下去,雲翳被五花大綁從地下升了上來。
當瞧見雲翳嘴角的血漬時,穆紫韻的眸光暗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