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過一個時辰,周文傑大張旗鼓搞的公開審理結果便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再加上恆王府已經開始拆除那些出殯用的東西,那些圍觀的百姓們對這件事情就更加的津津樂道了。

    而林浣溪一行人則是回到了瑞王府中。

    “林浣溪,你明明答應過我,一定會置周文傑於死地的”林浣清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尤其是這大冷天的又到公堂上走了一遭,這會兒臉頰上掛着一抹不太正常的紅暈。

    “若不是你胡亂說話,周文傑這會兒早就被關押在天牢了。”林浣溪的目光,如同一把長劍一般,冷冷的釘在了林浣清的身上。

    林浣清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語氣也在瞬間弱了不少:“我只不過是說出了一些事實罷了,難道有什麼錯若是你這個計劃真的萬無一失的話,那皇上又怎麼會因爲我幾句話而改了決定況且我沒死那也是事實,這樣就無法給周文傑定一個殺人罪,無法讓他爲我的孩兒償命”

    “你太把你自己當盤菜了。就算是周文傑真的殺了你,父皇也不可能因爲你而殺了他的兒子的”林浣溪就坐在林浣清的對面,纖細的眉頭緊緊擰着。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浣清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起了全身的毛。

    她自己可以說自己是低賤的奴婢,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也這樣說。

    “難道只因爲他是王爺,殺人便不用償命了嗎天子犯法還要與庶民同罪”林浣清尖着嗓子叫道。

    “虧你還生在候門公府,虧你還做了一年的恆王妃,竟然還這般天真你的一條賤命,根本就不夠資格換周文傑一條命的,挺多就是周文傑推出幾個人來償命罷了。”林浣溪輕蔑的掃了林浣清一眼:“你的作用,不過就是讓周文傑暫時失些聖心罷了,這對他來說本不是什麼大事兒,聖心失了可以再去得,但是眼下對他來說,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因爲他已經發現了,父皇的心正在逐漸的靠攏周文修”

    林浣溪眼眸中的輕蔑,讓林浣清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起來,尤其是又聽到林浣溪這般貶低她的話之後,情緒就更加難以控制起來。

    “林浣溪,你既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那你當初爲什麼要騙我如果不能置周文傑於死地,我又爲什麼要配合你演這齣戲我又爲什麼要這樣斷了自己的後路”林浣清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中,甚至都掐出了血痕,可是她卻似毫不知覺一樣。

    “我本來是可以置周文傑於死的”林浣溪不緊不慢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說道:“如果你不說那些話,父皇也不會那麼快的就下決斷,到時候我自然會有辦法牽扯出其他的事情來。一個殺人未遂罪根本就不能扳倒他,但如果是私下招兵買馬呢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即便是父皇再疼愛他這個兒子,也定會將他打入天牢的,因爲他現在還是皇上,甚至連太子都還沒立

    ,他又怎麼允許別人來覬覦他的位子,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可是你的那些話,揭露了太多皇室的醜聞,他身爲北周的皇上,怎麼可能允許這種皇室的醜聞被圍觀的百姓們知曉”林浣溪擡眸掃了一眼有些呆愣的林浣清:“是你親口保住了他的性命,他應該感謝你纔對。不如我送二妹妹回恆王府去吧,說不定周文傑會重新立你爲正妃的”

    “不,我不要”林浣清猛然站起了起來,因爲起的太猛,眼前一陣發黑,纖細的晃悠了兩下,這才勉強站穩了。

    “我不要回去”林浣清的雙眸中露出一絲恐懼,若是回到周文傑身邊的話,自己一定會生不如死的:“皇上命我在瑞王府中養傷的,我不能違反皇命,我不要回去”

    “父皇只是說讓你在這裏養傷到痊癒”林浣溪輕描淡寫的說道:“以我和老先生的醫術,想要讓你痊癒,也不過就是兩三天的事情”

    “大姐,求求你,不要趕我回去,我還不想死”林浣清猛的跪到林浣溪的面前,蒼白的小臉上帶着淚痕,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剛纔二妹妹也說過了,皇命難違”林浣溪裝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大姐不用管我,不用給我治療,這種傷只要慢慢養着就會好的”林浣清抓着林浣溪的裙角,閃着淚花的雙眸中透着幾分希冀。

    “不行。那樣豈不是會有辱老先生的名聲”林浣溪斷然拒絕道。

    “大姐,我求求你若是現在把我送回恆王府,我就只有死路一條。”林浣清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個不停:“我保證以後都聽大姐的吩咐,再也不會無故亂說話,求求大姐饒我這一次”

    “哎”林浣溪長嘆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有些鬆動起來:“我本來是真心想幫你的,可是你卻不聽我的吩咐,胡亂攪了我的局,以後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況且,周文傑喫過一次虧,也不會傻到再去喫第二虧”

    “一定有機會的,一定有機會的。周文傑野心勃勃,他一直都覬覦着皇位,而且也一直覬覦着身爲命定鳳後的你,雖然經歷這一次挫折,但他一定不會放棄的,他一定還會想別的辦法的,到時候我一定一切都聽大姐的吩咐”林浣清咬咬牙,似是心中下定了決心,繼續說道:“而且,我知道周文傑暗中開採的鐵礦在哪裏”

    這本來是她留着和林浣溪談條件用的,可是眼下卻不得不提前拿出來用了,若是真的讓林浣溪將她送回恆王府的話,等待着她的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說完這些後,林浣清便帶着一臉希冀的看着林浣溪。

    這可是有一次她無意中偷聽到的。

    她本以爲林浣溪會很驚訝,她本以爲林浣溪會對這個條件很動心,卻沒想到林浣溪只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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