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並沒有備着馬車”
上午,是周文修將林浣溪送來的和碩公主府,也說好下午來接人的,所以他們也就沒有駕馬車來。
暗十九看着陷入昏迷中的林浣溪,立刻往和碩公主府前門那裏跑去,他決定先去“借”一輛馬車來,無論如何還是救治王妃要緊。
“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夜護衛不是跟在暗中保護着嗎還有,連翹呢怎麼是你一個人”暗十七的心裏有一大堆的問題。
“這些問題回頭再說,現在是要抓緊時間送王妃回王府,世無雙老先生一定會有辦法的。”青妍的心裏不斷的爲林浣溪祈禱着,祈禱着林浣溪和她腹中的小世子健康安全。
“這件事情要儘快通知王爺”暗十七見暗十九已經將馬車趕了過來,這纔對着青妍說道:“你們兩個護送王妃回王府,我去通知王爺”
“好。”青妍點點頭,便抱着林浣溪上了馬車,暗十九長鞭一甩,駿馬嘶鳴着往前跑去。
暗十七則是縱身一提,飛快的往英王府跑去。
他們離開不久後,周文嘉從和碩公主府的後門走了出來,嘴角掛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王爺,紀小姐要不要救”芍藥微微垂着頭,站在周文嘉的身側,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那般沒腦子的女人,不值得本王再浪費第二顆藥”林浣溪乘坐的馬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周文嘉卻還是興趣滿滿的望着林浣溪離去的方向。
芍藥的手用力的緊握成拳:“窒息的時間有些久,若是省去第二顆靈丹妙藥的話,就算是僥倖醒來了,恐怕也會變成一個傻子”
“傻子”周文嘉略微琢磨了片刻:“那個老太婆曾經萬般寵愛周文傑,可是周文傑沒福氣,死了。紀依雯是老太婆的侄孫女,也是她很疼愛的一個小輩兒,若是真的變成了傻子,也不知道老太婆能不能受得住這個打擊”
“本王很期待”周文嘉脣角的一絲笑容危險至極。
“奴婢明白了。”芍藥恭敬的點點頭,只是腳下卻似生根了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既然明白了,那還站在這裏做什麼”周文嘉的目光掃過芍藥,冷冰冰的。
“王爺,現在是個好機會”芍藥擡頭看了一眼林浣溪離去的方向,意有所指的說道。
“傳令下去,任何人都不許傷害她”周文嘉明白芍藥的意思,登時便沉着臉說道。
“王爺”
芍藥想要開口勸解周文嘉,可是纔開了個頭,便被周文嘉揮手製止了。
“這是本王的命令,違者,殺無赦”周文嘉吩咐道。
“王爺,林浣溪是命定的鳳後之身,而她如今已是周文修的妻子,也就是王爺大業中的絆腳石。老主人有令,此人不能留”芍藥咬咬牙說道。
最重要的是,芍藥從周文嘉的眼裏看到了他對林浣溪的那種濃濃興趣。
王爺的大業,怎能容得一個女人來破壞
光。
芍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神情肅穆的說道:“奴婢的主子,是王爺您”
“原來,你還能分得清楚”周文嘉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來:“既然清楚,就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林浣溪啊林浣溪,你平時不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嗎爲何這次卻這般大意了
如果你能逃過這一劫,如果你有能力再次化險爲夷,我願意許你皇后之位。
暗十九頻揮馬鞭,駿馬嘶鳴着一路疾馳。
青妍在馬車內,不斷的將自己的內力輸入林浣溪的體內,護住她的心脈不受侵害。
“暗十九,再快一點”青妍催促道。
林浣溪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可是蒼白的臉色上還浮着一層黑氣,看起來十分嚇人。
特別像是中了邪。
“籲”暗十九勒緊馬繮繩,高聲喝道。
駿馬嘶鳴着,幾乎將身子都直立了起來,這纔沒有和對面疾馳來的馬車撞上。
暗十九鬆了一口氣,虛驚一場,只是停的有些猛,車身晃了晃,不過沒有出什麼大事。
可是對面的那輛馬車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對面的馬車撞在了路邊的菜攤子上,傷及了幾名無辜的百姓,所幸都是輕傷。
但是那邊車伕卻渾身是血的倒在菜攤子中,馬車裏甩出一位白衣少年,額頭上已是血跡斑斑。
暗十九隻是掃了一眼,便準備從一旁的小路繞過去。
這裏出了這麼大事故,耽擱久了遇到官兵就又是麻煩事兒。
“站住,不許走”暗十九才撥轉馬頭,便被幾名騎馬的灰衣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好大的膽子,白日裏在鬧市中縱馬行兇,傷了我家主子就想一走了之嗎”
“放屁”暗十九粗聲粗氣的爆了句粗口:“明明就是你們縱馬,若不是我躲閃及時,你們就闖禍了快讓開”
“我家主子尊貴至極,豈是你們一介庸人可比的傷了我家主子就用命來償吧”
“住手”青妍打起車簾,滿臉冰霜:“你們主子被甩出馬車,一定傷的不輕吧是要和我們糾纏還是要先送你們主子就醫,難道都分不清先後嗎”
“收拾你們,我們哥兒幾個就夠了,根本不用太多人手,其餘的人會送我們主子去就醫的,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青妍擡眼望去,果然見地上的那名白衣少年已經被別人小心的擡到了另外的馬車上。
“神醫世無雙,可以讓你家主子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如初。”青妍用力的抿抿脣,袖袍下的拳頭也攥的死死的:“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她在賭
賭那名白衣少年其實是個女子。
因爲她剛剛隱約看到了。
雖然那個人穿的是男裝,可是胸前並沒有做任何掩飾。
脹鼓鼓的雖然還有些青澀,但是不難讓人看出是個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