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管家領着小乞丐離開之後,林浣溪便也拿着那封信回到了瑞王府。

    一路走,一路想。

    臉上有道疤的男子

    林浣溪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殘一。

    可若果然是殘一的話,他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除去殘一,自己認識的人當中,便再也沒有臉上有道疤的男子了。

    難道又是南楚簡家那邊搞的鬼

    只是他們綁架沄兒做什麼

    難不成,凡是自己身邊的人,都是他們下手的對象

    想到這裏,林浣溪的心裏“咯噔”一聲。

    看來,自己確實有必要趕緊去南楚一趟了,不能總讓身邊的人因爲自己而受累。

    林浣溪將那封信疊整齊放進了自己的荷包,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周文修剛剛處理完政務,還有一些暗衛中的事情,這會兒正站在窗前吹風。

    遠遠的,就見林浣溪走了過來。

    “溪兒”周文修拉開房門,快步走到林浣溪的面前,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林浣溪的髮絲,而後又將林浣溪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裏:“瞧瞧小手涼的,快到屋裏來。”

    林浣溪被周文修拉到了屋裏,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又拿過一旁的手爐添了兩塊兒炭,塞到了林浣溪的手中。

    “雖然還有些春寒,可到底是春天了,已經很暖和了,用不到手爐了。”林浣溪雖然是這樣說着,便還是把手爐抱在了懷中。

    “手那樣涼,還說暖和,小心凍壞了身子。”周文修溫和的責怪道:“白芷她們怎麼這麼不小心,也不知道給你披一件斗篷。”

    “不要怪她們,是我不想披的。”林浣溪微微動了動身子,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半倚在周文修的身上。

    軟香入懷,周文修不由的一陣熱血沸騰。

    可是卻只能看,不能喫。

    “溪兒”周文修的聲音裏,有說不出的哀怨:“研製出解藥了沒”

    林浣溪的小臉忍不住的一紅,不過隨即便搖搖頭:“還沒有,再等等”

    “已經等很久了,你不會是想說,讓我一直等到藥效消失吧”周文修哀怨的嘆一口氣,以後一定得好好的防着小東西這一招,否則真的很難熬。

    “我現在沒時間研製解藥。”林浣溪突然從周文修的懷中坐起來,神色無比的認真:“周文修,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兒”看着林浣溪認真的模樣,周文修也不由的坐正了身子,問道。

    “我想去一趟南楚。”林浣溪回答道。

    “好。”周文修並沒有問緣由,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你要留在北周。”林浣溪搖搖頭:“朝堂中,正是要緊之時,你若是這個離開了,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爲景王做了嫁衣裳”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周文修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江山雖是大業,但是比起你來,卻是渺小如塵埃。”

    “傻瓜”林浣溪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不能那麼自私的。況且,你

    爭奪江山,並不是爲了什麼權利野心,而是爲了更好的保護你身邊的人,爲了你的母妃報仇,所以你不能放棄,我也不能讓你放棄。”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件事情你必須得聽我的。”林浣溪強勢的說道:“況且,此去南楚,我也並非是一個人,夜辰,青妍,暗十七,暗十九,他們都在我的身邊,他們會保護好我的。”

    “我保證,一定會毫髮無損的回來。”林浣溪伸出三根手指,神情鄭重的說道。

    “若是沒有你,我要這天下又有何用”周文修絲毫不妥協:“溪兒,只有你待在我身邊,我纔會覺得安心。”

    “放心吧,我哪裏有那麼嬌弱,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一手毒術也算是出神入化了,連你都防不了,更何況那些小角色。”林浣溪自信的拍拍胸脯。

    “這”

    “周文修,若是不答應我,我便尋個機會悄悄的走,也不與你聯繫,等到事情辦完之後再回來。”林浣溪鼓着腮幫子威脅道。

    “溪兒”

    “若是我找聞人嘯打掩護的話,你的人未必能尋的到我。”林浣溪將聞人嘯搬了出來:“而且,暗十七他們現在也只聽從我的命令”

    “好吧。”周文修還是妥協了,他還真怕林浣溪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那樣會讓自己更加的擔心。

    “不過,我得再多派幾個人保護你的安全。”周文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讓東方陪着你一起去吧。”

    “東方現在不是正到處躲藏的嗎”林浣溪可是聽說過,冷雲珊對東方未明可是各種圍追堵截的。

    自己還真是沒想到,從小在候府中長的的千金小姐,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勇氣。

    “他明明就是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只是口上卻一直都不承認。”周文修不屑的撇撇嘴:“看着人家小姑娘追着他跑,心裏還指不定怎麼樂呢。”

    林浣溪聞言,頓時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這兩個人果然是好朋友啊。

    “好吧。”林浣溪點點頭,只要周文修不吵着跟着自己去就行。

    “你什麼時候走,我去安排一下。”周文修問道。

    “越快越好。”林浣溪一邊說着,一邊將荷包中的信件拿出來塞到周文修的手上:“沄兒被人綁架了,我得趕緊去救她。”

    “綁架”周文修展開信件,裏面只是寥寥數句,只說是綁架了林浣沄,要求林浣溪去南疆救人,除此之外,還有一隻小巧的耳墜兒,雖然看起來很不起眼,可是這隻耳墜兒周文修卻認得,那是林浣溪親手做過林浣沄的,這世上絕對不會再有相同的東西。

    “這明明就是爲了將你引過去。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周文修頓時又改變了主意。

    “我懷疑這件事情和南楚簡家有關係。救了沄兒,正好可以直接從南疆到南楚。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解決的,總是拖着並沒有任何好處。”林浣溪苦口婆心的勸解道:“周文修,相信我,我自己能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的,否則,我又還有什麼資格與你並肩站在一起”

    “溪兒”

    “我不想一直被你保護在羽翼之下,我想與你一同並肩作戰。”林浣溪將周文修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前:“我們的心一起跳動,我們的熱情一起燃燒,我們的人生一起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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