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然於他有養育之恩,可是雲昊然做的那些事情卻是他所不齒的。
而林浣溪
那就是他心中的一抹光。
和肖默翊分手之後,任逍遙就來了東疆,他知道林浣溪和周文修的軍隊駐紮在哪兒,可是他不敢去找她。
因爲他害怕會從林浣溪的眸子中看到厭惡。
任逍遙獨自在東疆晃着,內心的情感在掙扎着。
養育之恩大於天,可是他又允許自己去害林浣溪。
他知道林浣溪的脾性,如果周文修真的出了事情,林浣溪一定不會苟且偷生的
“你打算在東疆晃多久”就在任逍遙糾結的時候,一名女人找上了門。
“凌轢,你怎麼來了”任逍遙很驚訝。
“你已經來到東疆很多天了,可是卻遲遲沒有動靜,師傅着急了”凌轢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秀氣的鼻子,看起來如同鄰家妹妹一般。
可是又誰能想得到,這個如同鄰家妹妹一樣的女孩子,竟然是東晉的第一殺手。
“你是師傅派來催促我的”任逍遙神色一變,輕聲問道。
“我是自請而來的。”凌轢坐到任逍遙的對面,白皙的有些過份的手指輕輕的轉動着手中的茶杯:“而且,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我不需要。”任逍遙冷着臉拒絕道。
“不,你需要。”凌轢擡頭看着任逍遙,目光十分的認真:“我知道你喜歡林浣溪,我知道你心善下不了手,所以我來代替你完成師傅的交代”
“我說了,我不需要。”任逍遙擡頭盯着凌轢,雙眸子閃過一絲寒光:“我告訴,你不要擅自做主替我決定什麼,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逍遙哥哥,我是爲了你好。”凌轢的目光中帶着幾分不易覺察的癡纏。
“我再重複一次,不需要。”任逍遙冷冷的說道。
“逍遙哥哥,你難道不知道違背師傅的命令會有什麼下場嗎你難道真要爲了一個不屬於你的女人而付出生命嗎就算她再好,她也是瑞王的妻子,與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住口”任逍遙鮮少有這般暴躁的時候,只有涉及到林浣溪的時候纔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逍遙哥哥”凌轢的眸光中帶着幾分受傷。
“這件事情,我自有定奪。如果你非要牽扯其中的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任逍遙再次警告道。
“可你這樣一直無作爲,恐怕師傅很快就會懷疑你了,到時候你豈不是”
“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任逍遙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逍遙哥哥”
凌轢看着任逍遙的背影,忍不住的跺了跺腳。
如果再任由逍遙哥哥這樣下去的話,他一定是死路一條。
不行,自己得想想辦法纔行。
任逍遙離開之後,又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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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位置,在晚上的時候可以看到林浣溪和周文修的大營中映着的火光。
“嗖”
一陣破空聲從任逍遙的腦後傳來。
任逍遙本能的側頭閃過,整個人也如同彈簧一般彈了起來,手裏捏着一柄小飛刀,神情戒備的望着來人。
有兩個人,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身紫衣,看起來並不像是殺手什麼的。
因爲沒有哪個殺手會在大晚上的時候穿一身白衣,手裏還拿着一把扇子。
最主要的是,他認識這兩個人。
“瑞王,東方公子”任逍遙收起手中的小飛刀,有些驚訝的望着兩個人。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很隱祕了。
“任公子,士別這麼多日,你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東方未明毫不留情的說道:“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方法,之前的弱公子居然就有了這麼一身非凡的武功,不如傳授傳授我可好”
“東方公子又何必明知故問”任逍遙淡淡的一笑,如同清風拂面。
“什麼明知故問本公子我是虛心求教”東方未明晃了晃手中的摺扇,上下打量着任逍遙:“這麼晚的時間,不知道任公子在這裏做什麼”
“東方公子好像很關心我”任逍遙與東方未明說話的時候,目光其實一直都停留在周文修的身上。
只是周文修的表情一直都很淡漠,他根本就不能從其中看到什麼。
“自然。你是東晉人,又一直趴在這裏偷窺我軍,我們自然得好好關心一下,任公子這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東方未明很直白的說道:“你是打算偷窺我軍的祕密,然後再去雲昊然那裏領賞嗎”
“東方,你先退下,我有話要和任公子聊”不待任逍遙回答,周文修終於出聲說道。
“好。”東方未明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不過他並未走太遠。
“不知瑞王想要和我聊什麼”任逍遙擡眸看着周文修,目光平靜而淡然。
“我知道你夜夜來這裏是爲什麼。”周文修甚至沒有任何前奏,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但是你應該知道,溪兒她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任逍遙眸中的光一點一點的變得黯淡起來。
關於這一點兒,他知道的非常清楚。
以前,他在林浣溪的心中,只是朋友。
如今,他在林浣溪的心中,恐怕只能算是陌路人了。
“我並沒有打算破壞你們什麼。”任逍遙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暗啞:“我只是遠遠的看一眼,也根本不會讓她知道。只是這樣,你還擔心什麼”
“我並沒有擔心。”周文修搖搖頭:“我相信我與溪兒之間的感情,可以禁的起任何考驗。”
“那你這是要做什麼抓我嗎”任逍遙問道。
“你曾經幫助過溪兒,於溪兒有恩,所以我是不會抓你的。”周文修再次搖搖頭,漆黑的眸子如同漩渦一般:“我今天過來,是想要勸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