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秀玉,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墨小白看着木蘇蘇略顯蒼白的臉色,轉過頭,對着啓秀玉就是一通罵。

    啓秀玉瞪了眼睛,來回的掃視着木蘇蘇和墨小白,臉上更是陰雲密佈,但一會兒之後,她的脣角卻忽然綻放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啓秀玉鬆開抓着墨小白胳膊的手,笑道;“我說錯了嗎好像並沒有吧好了,別生氣了,我這個現任妻子都沒有因爲你們之前的事兒喫醋,你們又何必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啓秀玉緩步走到樓梯口,衝着木蘇蘇一笑,道:“你們畢竟曾是夫妻,就算還有一點舊情,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一向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所以,現在給你們單獨相處的時間,有什麼話,你們不妨敞開來說清楚,免得彼此見面還要尷尬。”

    說完這話之後,啓秀玉竟真的下了樓,只留下木蘇蘇和墨小白兩個人在樓梯口面對面的站着。

    木蘇蘇擡頭看了一眼墨小白,壓下心裏難受,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要下樓。

    但她纔剛剛一動,墨小白就伸手拉住了木蘇蘇的手臂,用着低沉暗啞的嗓音喊了一句,“蘇蘇~”

    這一聲喊過之後,墨小白又沒了聲音。

    木蘇蘇任由墨小白拉着自己的胳膊,良久之後,才嘆出一口氣,將手臂從墨小白的手掌中抽了出來。

    “以後別這麼叫我了,從我們離婚開始,你就已經沒有資格再這麼叫我了,奉勸你一句,以後見到我,就當不認識我,要是讓人知道了我們的那段往事,這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墨小白聽着木蘇蘇冷着一張臉,說着這番話,心頭巨痛。

    “蘇蘇,如果我說我知道錯了,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木蘇蘇轉身面對墨小白,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問了一句,“你要和我重頭來過,那啓秀玉呢我雖然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但你別忘了,她在國外遭受到的一切,你負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這輩子,你都是欠了她的。”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木蘇蘇又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道:“還有,你憑什麼以爲只要你肯回頭,我就會給你機會,你別忘了,我和蒼禁言之間還有一個晟晟,就算要回頭,我也應該考慮他,而不是你。”

    木蘇蘇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之後,再次轉身要離開,但背後卻傳來了墨小白絕望的聲音。

    “你不肯給我機會,是因爲你說的這些,還是因爲你根本就已經不愛我了”

    木蘇蘇全身一僵,但終究還是沒轉頭,徑直下了樓,往宴會廳的方向而去。

    墨小白呆呆的站在樓梯口許久,然後伸手用力的抹了抹臉,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宴會時間一到,就有司儀上臺主持,既然是壽宴,自然有衆多賓客一起爲木老爺子祝壽的環境。

    木蘇蘇和啓秀玉,墨小白他們一起站在老爺子的身後,作爲老爺子的家人,代老爺子感謝大家的光臨。

    等場面上的這套程序走完,木老爺子說出讓大家玩的盡興之後,宴會纔算是真正開始。

    這次宴會餐區的是自助餐的形式,各色男女手裏拿着個高腳杯,與相熟的人侃侃而談,這場宴會與其說是壽宴,還不如說是一場上流社會個界認識的社交宴會。

    木老爺子可以藉由年紀大了,提前離開會場,但木蘇蘇,啓秀玉他們作爲晚輩,又是宴會的主人,自然是不能離場的,即便像木蘇蘇這樣,許多人都已經不記得她的情況下,她也還是要在宴會中笑臉相迎,這是基本的禮節。

    木蘇蘇今晚的裝扮,雖然算不上豔光四射,但這股清純脫俗的氣質卻還是吸引力衆多賓客的注意力。

    而對於這些賓客的竊竊私語,木蘇蘇卻是一點都沒發現,她只是不停的看錶,在確認時間,蒼禁言說過,在宴會開始之前會趕到。

    但現在宴會已經開始好一會兒了,卻仍舊看不到蒼禁言的身影,想起早上蒼禁言放她鴿子的事,木蘇蘇不由的就有點生自己的氣,蒼禁言都已經有了一次言而無信的記錄了,她爲什麼還要相信他的承諾。

    男人的承諾,果然沒一句是可信的。

    木蘇蘇看着宴會廳門口的方向好一會兒,在始終看不到自己要找的人時,終究還是轉過身回了宴會場。

    中午因爲墨小白突然回來的原因,中飯,木蘇蘇就沒喫好,剛剛又陪着啓秀玉他們在門口迎了那麼久的賓,這會兒,木蘇蘇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她走到自助餐桌旁邊,拿了一個瓷盤,雖有的挑了一些喫的,然後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來,慢慢的喫着盤子裏的食物。

    木蘇蘇坐着的位置是在宴會廳的東南角上,這個地方放着的沙發和別的地方有所不同,沙發靠背非常高,再加上沙發旁邊擺放着的盆栽,剛好完美的

    掩飾了木蘇蘇的存在。

    就在木蘇蘇喫東西喫的開心的時候,她忽然聽到盆栽後面傳來壓低聲音的交談身。

    木蘇蘇本沒有在意,但當聽到談話中出現了自己的名字時,這才停下了喫東西的動作,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哎~你看到今天晚上站在啓秀玉身邊的那個年輕女孩子了嗎”

    “怎麼沒看到,她那身禮服特別漂亮,設計感那麼強,估計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這人是何方神聖,怎麼會和木家的人站在一起”

    “你是前幾年才搬到這個城市,所以不知道木家的事。”說話的聲音又低了一些,然後繼續八卦道:“我們說的這個人啊,不是別人,正是木家真正的千金小姐,木氏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木蘇蘇。”

    “木蘇蘇姓木的難不成這就是木老爺子的親外孫女”

    有個略微年輕的聲音,嗤笑了一聲,道:“可不就是她嗎不過五年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忽然就從大家的視線裏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這木家的水可夠深的,啓天華是木家的上門女婿,連孩子都要跟着姓木而不能姓啓,你說啓天華這麼多年來會不會覺得不甘”

    “怎麼不會,我覺得吧,啓天華肯定不喜歡木蘇蘇這個女兒,要不然你說木蘇蘇消失了那麼多年,啓天華怎麼一點擔憂的表情都沒露過。”

    “......”這兩人談話的聲音漸行漸遠,慢慢的竟聽不到了。

    木蘇蘇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直到確定方纔那兩人走了,這才走出了剛纔的藏身地。

    看着前面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木蘇蘇苦笑了一聲,“她離開才五年,現如今,她已經淡出了許多人的記憶,原來,今天晚上能認出她來,還記得木家還有她這麼一個明正眼熟的繼承人的人,竟是這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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