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閒人一個,所以纔有這個時間在這裏等,是嗎”被祕書這般當面諷刺,啓天華頓時面紅耳赤的質問了一句。

    祕書笑着彎腰道歉道:“啓總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蒼總的行程非常滿,即便是抽出一分鐘的時間都是一件很爲難的事,若是請你上去,說不了幾句話,就又讓您在一旁等上半天,這反而不禮貌,而且,您早上剛到這兒的時候,我們就和您說過,蒼總今天恐怕沒時間見您,建議您另外約個時間過來。”

    不等祕書將這套說辭說完,啓天華就又道:“這麼說,這是我的錯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這怎麼是您的錯呢,就算有人錯了,也是我的錯,是我的工作不夠細緻,沒能及時察覺到啓總還在大廳裏等着,我應該及時的下來再次勸說啓總纔是。”

    這話說的好聽,但仔細一想,卻是句句都在指責啓天華給人添麻煩,偏偏啓天華還反駁不了,若是反脣相譏,倒顯得自己沒教養了。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蒼禁言總不會忙到不回家吧,我可聽說,蒼禁言不管多忙,每天都會按時回家的,正好,我在這裏等着他,和他一起回去,順便看看我的女兒和外孫女。”

    啓天華滿以爲這個要求,祕書總沒有什麼能說的了,但祕書卻又笑道:“今天真的是非常不巧,之前蒼總確實都按時回家陪伴總裁夫人,但今天有個非常重要的越洋電話會議要開,蒼總可能會忙到很晚。”

    “不管多晚,我都在這裏等着,你去告訴蒼禁言,今天我還非得等到他不可了。”

    祕書爲難的看向啓天華,又轉頭看了看四周站着的零零散散的接記者,再次勸道:“啓先生,我們蒼總說了,如果電話會議開到很晚的話,爲了不打擾夫人休息,很有可能就住在公司了,您這樣等着也不是個事兒啊,爲了避免浪費彼此的時間,我先幫您約個時間,您看可以嗎”

    既然是打着看木蘇蘇的名義過來的,如果今天蒼禁言不回家,啓天華自然也見不到木蘇蘇,再繼續在這裏耗着,自己反倒成了沒道理的一方了。

    啓天華無奈,只得用力一甩手,黑着張臉,轉身往大樓外面走。

    在這裏見不到蒼禁言,去了蒼家別墅,又被門衛攔在外面,他是真的已經盡力了,那女人若是還要不依不撓,大不了他和她拼個魚死網破好了。

    啓天華抱着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回了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祕書下樓和他交涉的時候,蒼禁言就已經經由地下車庫,換了一輛車回家了。

    回到別墅,蒼禁言在餐桌上,將這事當成笑話說給了木蘇蘇聽,但木蘇蘇聽完之後,卻並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反而有些擔心的道:“啓天華背後的人還沒查出來嗎以我對啓天華的瞭解,這人非常要面子,現在能這麼豁出去,只怕掌握在對方手裏的把柄不小,我擔心,萬一那人要求啓天華做出更過分的事,我們會陷入被動。”

    蒼禁言放下筷子,伸手在木蘇蘇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安慰道:“別擔心,這事我有分寸,雖然現在還沒查出啓天華和蒼清月背後的人是誰,但我派出去的人已經拍到了一個神祕女人的背影,只是這人的身份,暫時還查不到。”

    “背影沒有拍到正面嗎”

    蒼禁言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這人很謹慎,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一直避着鏡頭,拍到的照片,不是背影就是側面,看不清這人的五官,但從臉部輪廓來看,不像是林欣容,不過,我們也不能排除這女人是林欣容的可能性。”

    “你是懷疑林欣容去整容了”木蘇蘇很快明白了蒼禁言的意思。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可是,林欣容爲什麼要去整容,她只要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即便我們不能第一時間認出她,但將她識別出來,也只是遲早的事啊。”

    蒼禁言倒是沒想過這點,這不是他粗心,而是關於林欣容的事,他本能的就不願意想太多,這個女人害的他和木蘇蘇分開這麼多年,他心裏對她本能就很反感。

    “現在這女人的身份還不能確定,等確定是林欣容之後,我們再探究背後的原因就好。”

    木蘇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蒼禁言的觀點,現在什麼都不確定,她若是因爲這事而煩惱,就有點自找麻煩的意思了。

    “今天醫生過來檢查過了嗎”比起那神祕女人的身份,蒼禁言反而更關心木蘇蘇的身體情況。

    “恩,檢查過了,還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情況挺好

    的,醫生說我恢復的不錯,畏寒怕冷的症狀已經消失了,而且身上也乾淨了。”

    說這話的時候,木蘇蘇有些不好意思,這話聽着怎麼好像有點變相邀請的意思啊

    木蘇蘇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等她擡頭看到蒼禁言看向自己的曖昧眼神,臉上刷的一下就紅了,她匆匆忙忙的放下筷子,轉身抱了寶兒就走,不想和蒼禁言再這樣面對面的坐着了。

    只是木蘇蘇纔剛走到餐廳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蒼禁言爽朗的笑聲,這下,她的臉愈發的紅了一些,連客廳都不想待了,轉了個方向,往二樓臥室去。

    木蘇蘇不想讓家裏的傭人幫忙照顧寶兒,所以寶兒的一應事情,全都由她親力親爲,幫寶兒洗了一個香噴噴的熱水澡,又哄着她睡了之後,木蘇蘇這才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寶兒的房間。

    蒼禁言讓人在寶兒的房間裏裝了一個設備,只要她這邊有一點動靜,臥室那邊就能清晰的聽到,這也方便了他們在保有私密空間的同時也能及時的照顧到寶兒。

    等木蘇蘇回到了臥室,就聽到了從衛生間裏傳來的水聲,這是蒼禁言在洗澡

    木蘇蘇的腦海裏自動自發的就腦補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算起來,她和蒼禁言雖然一直同牀,但真正的肌膚相親卻已經隔了一年多。

    蒼禁言不是沒有衝動,事實上,每天晚上他們抱在一起睡,她總能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只是他擔心自己的身體,所以才一直都沒有提出要求。

    但蒼禁言越是這樣忍耐,木蘇蘇心裏就越是心疼他,哪個男人沒有一點正常需求,更何況蒼禁言也曠了這麼久。

    雖然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但畢竟這種事,木蘇蘇也已經許久不曾經歷了,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心頭一陣燥熱,當聽到衛生間裏的水聲消失了,知道是蒼禁言洗好了澡要出來,木蘇蘇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飛快的躥到牀上躺平,同時拉過被子嚴嚴實實的裹在自己身上。

    等躺好之後,木蘇蘇纔在被子下,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本來不是這樣想的,她原本計劃着穿上性感的睡衣,今天晚上好好的慰勞慰勞蒼禁言,但一時緊張,居然穿着家居服就躺上了牀,而且身子還有些微微發抖,僵硬的像個殭屍。

    木蘇蘇咬了咬牙,對自己說,不行,不能讓蒼禁言看到自己這樣,要不然,他事後肯定得笑話自己,於是,木蘇蘇猛地一下揭開被子想要坐起身。

    但她的被子剛剛揭開,就看到蒼禁言正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蒼禁言笑了笑,故意道:“在你一屁股翻進被子裏裹起來的時候,夫人,身手不錯啊”

    被蒼禁言這麼一調侃,木蘇蘇只覺得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開始發熱發紅了,她故作鎮定的伸手撩了一下劉海,道:“我平時也有在鍛鍊,這只是小意思而已。”

    “是嗎那要不讓我見識見識夫人還會哪些運動項目~”蒼禁言一邊用着低啞的聲音說着,一邊神情曖昧的靠近木蘇蘇。

    木蘇蘇心裏一慌,伸手往衛生間的方向一指,道:“那什麼,我還沒洗澡,我先去洗了,你先睡吧”

    說完這話,木蘇蘇轉身就想往衛生間的方向跑,但不等她邁步,就被蒼禁言一把抱在了懷裏。

    蒼禁言微微低頭,在木蘇蘇的耳邊,輕輕的呼氣,道:“忍了這麼久,今天晚上是不是該好好的補償補償我了。”

    這忍了什麼,又要補償什麼,木蘇蘇心裏一清二楚,也正因爲清楚,所以才愈發的覺得不好意思。

    “我......我還沒洗漱呢,我先去......”

    不等木蘇蘇將話說完,蒼禁言抱起木蘇蘇就將她壓在了牀上,咬着她柔軟的耳垂,輕喃道:“補償完了再洗也來得及,蘇蘇,你身上好香”

    這是這天晚上留在木蘇蘇腦海裏的最後一段話,之後,她只覺得腦子裏一片漿糊,蒼禁言什麼時候脫了她的衣服,兩人什麼時候開始人類最原始的運動,她一路都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印象,只攀附着蒼禁言,在慾海中浮浮沉沉。

    第二天,等木蘇蘇終於睡醒的時候,她一看鬧鐘,竟然已經快十二點了。

    木蘇蘇微微一動,只覺得腰痠背疼,連動個手指都覺得困難。

    “糟了,寶兒”木蘇蘇真想躺在牀上就不起來了,但一想到還在嬰兒房裏的女兒,心裏一驚,忍着全身的痠疼,硬是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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