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的生日過的很平淡,但一家人能夠在一起,這個生日,同樣也過的很幸福。

    木晟能待在國內的時間很短,爲了能和木晟多相處,蒼老太太和蒼老爺子決定在這裏住到木晟離開爲止。

    因爲這個原因,蒼家的這個別墅就又熱鬧了起來。

    寶兒生日的第二天,蒼老太太接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之後,整個臉色就都變了。

    木蘇蘇剛好從廚房泡了牛奶出來,看到老太太這樣,趕忙走到老太太身邊坐下,輕聲問道:“奶奶,這是怎麼了有人惹您不開心了”

    蒼老太太將手中的手機重重的往沙發上一扔,轉頭看向木蘇蘇,氣呼呼的道:“你說說,那些人怎麼就那麼無聊,寶兒週歲,我們辦不辦宴會,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們高興辦就辦,高興不辦就不辦,他們來多費什麼脣舌。”

    木蘇蘇一聽是和寶兒的週歲宴有關的,心裏首先就先有了愧疚感,不辦週歲宴的決定是她做的,那現在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讓老太太生了氣,她都有一定的責任。

    “奶奶,這事是我沒考慮周全,我沒想到不辦週歲宴會讓人說閒話。”

    蒼老太太見木蘇蘇愧疚,趕忙道:“你瞎攬什麼責任,這事兒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那些人嘴碎,你別往心裏去。”

    見老太太一點責怪自己的意思都沒有,木蘇蘇這才追問了一句,“奶奶,他們都在我們背後說什麼呢”

    “哎~~”蒼老太太先是嘆了口氣,壓下心裏的氣惱,這才道:“這些人也不怕話太多,死後下拔舌地獄,寶兒這麼小的一個孩子,還被他們各種詛咒。”

    “詛咒”木蘇蘇心裏一驚,寶兒都面都沒在外人面前露過,更沒有得罪人,怎麼一個週歲宴沒辦,就要被人詛咒。

    蒼老太太見木蘇蘇的臉色都變了,知道是自己話沒說清楚,把木蘇蘇給嚇着了,於是趕忙解釋道:“其實也不算詛咒,前不久,你和寶兒去逛商場,寶兒不是被那營業員嚇哭了兩次嗎”

    木蘇蘇點了點頭,但仍舊不明白,這和詛咒有什麼關係。

    “也是那些人喫飽了沒事幹,想象力太豐富,這次咱們沒辦週歲宴,他們就在外面傳,説寶兒就是因爲那件事被嚇到了,病了好幾天,所以我們纔不舉辦宴會的。”

    聽到這話,木蘇蘇真是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些人還真是喫飽了沒事幹,這種毫無根據的猜測,也虧他們想的出來。

    再說了,就像老太太說的,辦不辦週歲宴,決定權在他們,誰規定了孩子滿週歲,就一定要大宴賓客的。

    “奶奶,您也別生氣,這些人要這麼胡亂猜測,咱們也管不着,只要我們自己知道寶兒還好好的就行。”

    蒼老太太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就是剛剛乍一聽到這事,這火氣有些壓不住,現在已經想明白了。”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蒼老太太又道:“蘇蘇啊,我現在想想,你不讓外人知道寶兒的長相,這個做法是對的,生在咱們這樣的家庭,就寶兒的身份,只要一出現在人前,肯定就是衆人矚目的焦點,相對的,會傳到寶兒耳朵裏的風言風語也會很多,我們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寶兒身邊,幫她擋去這些,但又不忍心放手放寶兒去慢慢經歷,從而變得堅強起來,那既然如此,不讓人知道寶兒的身份,這恐怕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了。”

    木蘇蘇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其實,做這個決定,我心裏也很矛盾,這對寶兒可能有些不公平,但就像奶奶說的,我是真的捨不得讓寶兒去受委屈,人也不是生來就堅強的,在變得堅強之前,寶兒要經歷的東西態度,我......”

    蒼老太太輕輕的拍了拍木蘇蘇的手,道:“我明白,我明白,一個母親的心,奶奶懂。”

    蒼老太太看了看木蘇蘇手裏的奶瓶,道:“這牛奶的溫度現在應該剛剛好,你先去喂寶兒喝奶吧,那小丫頭,胃口好的很,你若是讓她餓着了,我估計她能將咱們的屋頂都給哭沒了。”

    說起寶兒這越來越明顯的喫貨特性,木蘇蘇也是不由自主的一笑,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誰,對喫的有種比常人要強的多的執著心,可木蘇蘇想了想,寶兒自打出生,他們誰也沒餓着過她啊。

    “奶奶,那我就先上去了,至於這些流言蜚語,您別往心裏去。”

    蒼老太太笑着揮了揮手,示意木蘇蘇趕緊上樓。

    而等木蘇蘇上樓之後,蒼老太太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給蒼禁言去了一個電話,將外面的傳言,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蒼禁言。

    雖說

    這些話沒有必要往心裏去,但他們蒼家也不能任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至於蒼禁言要怎麼平息這些謠言,那就不是蒼老太太該操心的事了,蒼禁言若是連解決這點小事的本領都沒有,那就不可能在蒼氏總裁的位置上待這麼多年。

    若說這個家裏誰最重視寶兒,蒼禁言認了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木蘇蘇雖然也非常愛寶兒,但相比蒼禁言的毫無原來來說,還是差了一點的。

    掛斷蒼老太太的電話之後,蒼禁言沉吟了半響,之後拿起手機就撥打了一個內線電話,讓祕書那邊召開一個緊急會議,表示針對公司股權變更方面的事要討論一下。

    蒼氏的股價一直是行業內最高的,所以即便只是幾個百分點的股權變更,也會引起多方關注,現在由蒼禁言這個董事長兼總裁親自召開股東會,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這不會只是小比率股權變更的事。

    接到祕書室的通知之後,所有的股東在半個小時內就都趕到了蒼氏大樓,即便有個別股東因爲人在外地來不了的,也都派了心腹前來參加會議,並囑咐一定要隨時報告會議內容。

    等所有的股東都到齊之後,大家看了看首位,見蒼禁言還沒來,於是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詢問對方是否有什麼內幕消息。

    只是問了一圈下來,誰都不知道今天開這股東會是爲了什麼事。

    又等了幾分鐘,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這次進來的是所有人都在翹首以待的蒼禁言。

    只是蒼禁言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除了跟着一個機要祕書之外,還有集團公司的法務部部長兼首席集團代表律師。

    一看到律師在場,大家心裏就都咯噔一聲,今天的要談的事,看來真不是一般的小事。

    蒼禁言在首位坐下之後,讓律師坐到左邊最靠近首位的那個位置,本來這個位置是他的機要祕書坐的,現在祕書在蒼禁言的左後方放了一張椅子,不用電腦做會議紀要,而是直接拿出了錄音筆,直接做了回憶錄音留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由坐在蒼禁言右手邊首位的林董事首先開口詢問。

    “蒼總,今天這麼着急找我們過來是要談什麼事”

    蒼禁言笑了笑,先是看了林董一眼,隨後又掃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董事,道:“今天真是抱歉,召開全體董事會議,照道理是要提前通知的,但今天有一個決定,我下的比較急,所以只能麻煩各位了。”

    衆人紛紛說沒關係,還是正事要緊。

    蒼禁言見所有人都沒有什麼疑義,這纔開口道:“大家應該都有所耳聞,昨天是小女的週歲生日,我想來想去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給她比較好,後來一想,給孩子經濟上的保障,也許是一個父親所能做的最實在的事。”

    衆人聽的雲裏霧裏的,這召開股東會議和送女兒生日禮物有什麼關係等等,剛剛蒼禁言說要給他女兒經濟保障,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衆人想明白,蒼禁言揮了揮手,坐在他身後的祕書馬上從文件夾裏拿出了一份文件,一一發放到各位董事手上。

    因爲祕書是按照順時針方向發放的,所以當第一個拿到文件的董事,因看了文件上的內容,臉上露出異常喫驚的表情時,後面卻還有許多董事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事,他們只覺得心裏癢癢的厲害,恨不得不顧形象的直接跑去祕書那裏,自己那文件看。

    等所有人都拿到文件之後,蒼禁言開口道:“我決定將我名下的所有股權都轉讓給我女兒,而在我女兒十八歲之前,我則代爲管理這些股權,幫她打理公司。”

    有些纔剛剛拿到文件,還沒來得及看的董事,一聽這話,手上拿着的文件都驚的掉在了桌上。

    會議室裏靜的落針可聞,許久之後,才忽然爆發出了聲音,只是這麼多人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完全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蒼禁言也不阻止,只靜靜的坐在首位,等着他們自動安靜下來。

    果然,兩分鐘之後,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樣下去,什麼事都談不成,陸陸續續的都閉了嘴,最後還是由那位林董事作爲代表發表了意見。

    “蒼總,這個決定,您是不是下的太過兒戲,您的女兒今年才一歲,離她十八歲成年還有十七年,您將所有的股權都轉讓給她,難道就不怕集團內人心動搖。”

    蒼禁言不爲所動,只勾脣淺淺一笑,道:“我剛剛說的話,林董事似乎並沒有聽全,我說過,在我女兒成年之前,她手上的股權由我代爲管理,也就是說,現在是什麼樣,在今後的十七年裏,也是什麼樣,我還是這個集團的實際掌權人,林董事,你覺得這有什麼差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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