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南宮傾重複了一遍白小小的話。

    “是啊”白小小走到南宮傾面前站定,一臉正色道:“他將我們抓到這裏好幾天了,一直好喫好喝的供着,也不讓我們做什麼事,甚至在懷疑你就是那個電腦黑客的情況下,也沒讓你去公司蒼氏的系統,盜取商業機密,難道說,真的像他自己說的,只要你不爲蒼禁言所用就可以”

    南宮傾和木晟聞言,眉心微微一皺,確實,劉晨溪的這個舉動讓人非常費解。

    “另外.......”白小小擡頭看了看書房裏安裝的監控攝像頭,道:“除了在客廳我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在這裏,還有樓上的其他房間,包括走廊上安裝的攝像頭,在面對這些的時候,我都沒有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你說,這些攝像頭是不是假的”

    南宮傾一驚,下意識的往書房角落處的那個攝像頭看了過去,攝像頭下面的紅燈在閃爍,顯示是在工作中,可不知道是不是白小小這麼說了的原因,他確實也沒感覺到被人監視。

    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南宮傾決定直接上前去探個究竟,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在看到書桌後的那張辦公椅之後,起身將椅子推到了攝像頭下面,伸手去觸摸設想頭的外表。

    一般情況下,攝像頭如果在工作的話,這時間一久,表面肯定非常燙。

    反之,攝像頭若是沒在工作,那肯定就是冰涼一片。

    果然,蒼禁言將手觸摸上去之後,只感覺到一片冰涼,再伸手在鏡頭前晃了晃,那些站在門口的黑衣人也沒因此衝進來。

    難不成,真像白小小所說,這些攝像頭只是一個裝飾,並不是用以監視他們的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南宮傾一個用力,將整個攝像頭從牆角拆了下來,然後,他豎起耳朵聽樓下的動靜,這次和之前一樣,還是什麼動靜都沒用,這攝像頭果然是假的。

    南宮傾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於是道:“也許,劉晨溪在這房間裏安裝了隱形攝像頭,就想等麻痹了我們的神經之後,再套取我們的信息。”

    南宮傾與白小小對視了一眼,兩人非常有默契的開始在這書房裏查找還有沒有其他攝像頭。

    南宮傾企業裏有一塊業務就是安保系統,關於怎麼查找隱形監控,他還是很有經驗的。

    一番查找之後,無論是白小小還是南宮傾都沒有找到隱形攝像頭。

    南宮傾有些不放心,按照同樣的方法,將臥室,走廊所有的攝像頭都拆了下來,即便如此,樓下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此這般的折騰了一個下午,南宮傾也只在樓下客廳看到還在運作的攝像頭。

    其他地方竟真的沒再安裝其他攝像頭了。

    南宮傾,白小小以及木晟,坐在書房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之後,南宮傾纔開口,“劉晨溪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木晟將事情的前後經過仔細的回憶了一遍,隨後忽然擡頭看向南宮傾,道:“劉晨溪找上門來的時候,正是我從a國情報局調查到他真實身份的時候,是不是就是因爲這樣,他纔會找到我們,可能他一開始要針對的本來就不是我們,而是那個看破他身份的人,至於將我們囚禁在這裏,卻什麼都不做,可能是對我,或者說是他對我媽咪還餘情未了。”

    木晟的猜測非常有道理,南宮傾和白小小聽完之後,全都點了頭,認可他的猜想。

    “既然如此,那我們要不要冒險突圍試試,如果劉晨溪真的是這樣的心裏,即便我們強行突圍,他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南宮傾的這個建議剛提出來,就遭到了白小小和木晟的反對,現在的所有這些都只是一種猜測,萬一猜測有誤,那他們到最後可能要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既然我們不缺喫不缺穿的,就先暫時按兵不動,再觀察看看,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我想他也不會趁機向我爹地媽咪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

    木晟既然都已經這麼而說了,南宮傾和白小小自然不會再反對。

    無論是蒼禁言木蘇蘇這邊,還是南宮傾木晟這邊,如今都有了一樣的想法,雙方人馬都不約而同的採取了同樣的方法,瞬間什麼動靜都沒了。

    劉晨溪看到這樣的狀況,知道自己的用心可能已經被對方洞悉,心裏竟隱隱的有些開心,這說明他之前五年的陪伴並沒有浪費,無論是木蘇蘇還是木晟,對他還是相當瞭解的。

    而相對於劉晨溪的鎮定,林欣容卻完全不能淡定。

    眼看着木晟已經被劉晨溪關押了這麼長時間,劉晨溪卻什麼都沒做,這種情況對蒼禁言以及木蘇蘇更像是什麼影響都沒有,再打電話到a國一問,得知蒼寶兒的情況也

    是一天好過一天,林欣容的心裏就像是有火在燒一眼,十分煎熬。

    林欣容將手上的手機往茶几上狠狠一扔,想到seven在和自己說話時,那高高在上的語氣,她的心裏就是一陣鬱結,之前她要依靠seven的時候,不得不忍受這些,現在seven明明已經受制於她了,憑什麼還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但生氣歸生氣,林欣容對眼前的這個狀況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坐在沙發上生了一會兒悶氣之後,林欣容忽然拿起手機給劉晨溪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林欣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語氣,細聲細氣的問道:“老大,你準備什麼時候對南宮傾他們動手啊”

    “這事我自己有分寸,用不着你來管。”

    劉晨溪冷冷的回了一句,聲音還是和以往一樣,經過了變聲器的變聲。

    “不是,老大,我是怕時間拖的久了,會夜長夢多,既然現在人在我們手上,就算暫時不動他們,那也應該做好一切預防措施,確保即便有突發情況,我們也能掌握全局。”

    電話這頭的劉晨溪微微挑了挑眉毛,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們組織裏不是有藥嗎老大不如讓南宮傾,白小小還有那個木晟和南宮懿都服下這藥,這樣我們就不怕蒼禁言和木蘇蘇後面再找機會反抗了。”

    “我考慮一下......”劉晨溪故意不拒絕也不答應,這是存了心要讓林欣容寢食難安。

    林欣容敢和seven叫板,卻不敢和劉晨溪大小聲,畢竟劉晨溪是組織裏的老大,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利,而且性情陰晴不定,說知道惹毛了他之後,會有什麼下場。

    “還有什麼事嗎”劉晨溪冷聲又問了一句。

    林欣容已經聽出了劉晨溪語氣中的不悅,於是趕忙搖頭,道:“沒了,我不打擾老大了,老大若是有什麼吩咐,隨時聯繫我就好,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都處於開機狀態。”

    林欣容的這番話剛剛說完,劉晨溪就將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了。

    掛斷電話之後,劉晨溪走到窗前,看着不遠處的蒼家別墅,有些愣神。

    從他假死之後,他就讓人在蒼家別墅附近購置了一處別墅,他每天都會在這窗前站上許久,就是希望能遠遠的看上木蘇蘇一眼。

    說是放心了,但這麼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特別是他本來是個冷情冷血的人,不會輕易動情,一旦動情,想要忘記,這比起常人要困難的多,他需要時間慢慢的淡忘這段過去,將木蘇蘇這個人一點點的從心裏抽離出去。

    那天,屬下報告說,他在a國情報局的檔案被人侵入,反追蹤之後,得知信號源就是來自蒼家別墅。

    那時,他心裏什麼感覺都要,更多的是震驚和不敢置信,他知道蒼禁言和木蘇蘇已經去了a國,這別墅裏,只剩下南宮傾一家子以及木晟。

    木晟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一想到木晟有可能是黑客,他真的有種百感交集的感覺,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當他走入蒼家別墅大門,看到書房中站着的南宮傾,不知怎的,他就鬆了一口氣,南宮傾在場,那就給他找了一個藉口相信,黑客其實是他,晟晟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他不想去探究所謂的真相,一廂情願的將南宮傾當成黑客,將他們一家子都帶回別墅軟禁。

    只是晟晟看向自己時,那陌生的眼神和戒備的神情,還是讓劉晨溪傷懷了許久。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書房的門忽然被人敲響,劉晨溪趕忙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換上一副冷漠的模樣,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冷聲道:“請進”

    來人是他的一個屬下,在組織裏的地位和seven差不多。

    “老大,基地那邊有事找您,說是政府那邊希望和您碰個面,關於明天a國治安方面的事需要和您討論一下。”

    劉晨溪微微一皺眉,“不是每年都在狂歡夜的時候見面的嗎怎麼今年提前了”

    屬下低垂着頭,小聲的解釋,“說是明年就是四年一次的大選了,有些合作意向,政府那邊希望能儘早和您達成共識,有些事,可能還需要您幫忙打掩護。”

    劉晨溪沉吟半響,道:“好,那你去安排一下飛機,我馬上就走”

    “那別墅那邊的幾個人質........”

    “不許動他們,現在怎麼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也怎麼樣,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別讓林欣容找機會摸進去,這幾個人,我還有大用。”

    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了屬下之後,劉晨溪這才轉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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