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億”莫夏楠半眯一下眼,目光放在他隔在吧檯上的手。“如果我不答應呢”“那二少可能會遇到些麻煩。”他直言。

    莫夏楠似瞭然的點點頭,目光在酒吧中漫無目的的遊走,最後笑笑:“那請轉告你們老闆,我會考慮。”

    對這個答案,對方似乎不是太滿意,遲疑着道:“二少,時間緊迫,不能給個確切的答案麼”“我考慮也要時間”莫夏楠指指自己太陽穴道。

    對方還想說什麼,但突然看見那邊有人帶着幾個保鏢過來了,只能道:“好,那我給二少兩天時間,我想兩天時間夠了吧”莫夏楠沒有做聲,他馬上一個眼神,帶着那些人先走了。

    莫夏楠目送着他們,又迎來了慕容瑾。方纔,他就是看見了他,纔不打算繼續和他們糾纏下去。

    “慕容少,來查店麼”他重新端着酒杯口吻冷嘲道。“我可沒那麼閒,莫二少怎麼在這裏”慕容瑾過來在他身邊坐下,衝酒保勾勾手指,酒保馬上送來一杯白蘭地。

    “來見個朋友。”莫夏楠晃着酒杯道。慕容瑾瞟他一眼,他在這裏,那寶貝呢難道真的沒和他在一起“怎麼,慕容少有興趣”莫夏楠笑道。

    “如果我說有呢莫二少會介紹麼”慕容瑾也端起酒杯轉過來面對他。莫夏楠在椅子上坐下道:“不會。”“爲什麼”“因爲我知道慕容少肯定沒興趣,她不是藍寶貝。”他帶着別意道。慕容瑾臉色霎時沉下幾分,轉過身靠着吧檯喝了一口,冷冷目光凝視大廳裏端茶送水的服務生。

    他之所以會過來,是因爲接到消息這裏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想不到會和莫夏楠扯上關係。這下事情有趣了。

    “不過,我倒有一事想要請教一下慕容少。”他淡淡開口。慕容瑾斜睨他一眼:“請說。”

    “請問慕容少對這個家徽有印象麼”莫夏楠用手指沾了酒,然後在吧檯上畫上一個很獨特的家徽。

    剛纔那個男人另一隻手裏的打火機,就刻着這個家徽。他知道,這種家徽一般屬於名門,但讓他不解的是,它不屬於他所知的任何一個家族。

    慕容瑾盯着他畫下的家徽皺了皺眉,搖搖頭說:“抱歉,我沒見過。”不是他說謊,是他真的沒見過。這個家徽,也不屬於他所知的黑手黨家族;包括吉良組。

    “好,麻煩慕容少了。”莫夏楠手掌一撫將圖案抹掉。放下杯子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再和慕容少喝一杯。”“慢走。”慕容瑾揚了一下杯子,送他出去。

    “少爺。”高助理走了上來。慕容瑾睨他一眼:“怎麼樣”“那些人似乎是衝着莫夏楠來的。”高助理剛纔帶人偷偷的打聽了一下。他們沒做什麼,只是和莫夏楠說了幾句。

    慕容瑾重新面對吧檯,放下杯子迅速在自己的記事本上把剛纔的家徽畫了下來:“馬上去查一下,他們是什麼來頭。”“是。”

    離開酒吧,莫夏楠卻沒有回公司。而是加快車速,馬上回到了家裏,然後直奔自己的書房。

    在書房的桌子中一陣翻箱倒櫃後,他在書桌底層的抽屜翻出一份文件。雖然時隔已久,不過文件還是保存的完好如新。

    掃視過上面的內容和簽名,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春日光,夏狂熱。

    紫陽花藤攀爬在莫家院子的圍欄上,殘花依舊豔麗。

    他拿着文件背過手凝視窗外,星空般浩瀚的眼眸炯炯有神,邪魅的嘴角笑容格外詭異。

    留在島上的寶貝還不知道莫夏楠已經走了,與寶寶一同喫完午餐,她還爛好人的擔心起了那個混蛋。

    到底跑哪裏去了

    她徘徊在大門口,時不時衝外面看一眼,陰沉沉的天,看似等等又會下雨。

    難道是去會女人了想到這些她便一肚子怒火,真是的,她想那個混蛋幹什麼呀

    “如果擔心他,你幹什麼不打個電話問”窩在沙發裏玩遊戲的小傢伙漫不經心開口說。

    寶貝一愣,回頭看見寶寶露出的半個後腦勺,扯了下嘴角道:“沒有啊,我擔心什麼啊”她牽強的笑笑,暗暗嘀咕,怎麼寶寶和莫夏楠一樣,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難道,他們也有默契

    不對哎,寶寶是她生的,有默契也理所當然啊

    想到這個她高興的揚起嘴角,疾步回到寶寶身邊,在他身後蹲下來道:“寶寶,阿姨做的午飯你喜歡嗎”

    “還可以,比沒有強。”小傢伙面不帶表情道。“哦”寶貝失望的努了一下嘴,還以爲能聽見兒子誇獎一下她呢。

    相比這個,她到有點想貝貝了,那個鬼靈精嘴巴永遠甜的跟抹了蜜似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乖乖在學校。

    寶寶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趴在沙發上傻笑的女人,“你在傻笑什麼”“嗯”寶貝愣愣擡起頭,盯着漂亮的小側臉重新彎起美眸:“沒什麼哦,阿姨只是想到貝貝了。”

    小傢伙眼底劃過一絲愣頓,眸子深處不由暗淡,而後不再做聲。

    寶貝以爲他想繼續聽,便道:“寶寶,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和貝貝一起玩好不好貝貝雖然很調皮,還有點不聽話,但是經常會逗我開心哦下次,寶寶就和貝貝一起玩,阿姨給你們做好喫的,好不好”她已經在幻想兩個兒子圍繞在她身邊的模樣了。

    一定非常幸福

    猛然的,她眼前還出現了一個影子。

    在她溫馨的畫面裏,似乎站着有點重要的地位。那樣是不是會更完美

    她突然甩甩頭,把那個影子甩掉。

    她纔不要想起他,也不需要他來充當什麼,填補這個完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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