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等的不耐煩,他伸手挑開車簾,指骨瑩潤似上好的美玉,均勻修長,柔美中卻又帶着男人的陽剛。
他就像忘川河畔彼岸花,擁有着誘人的吸引力的同時,也充滿了危險。
顧冷秋走到馬車前時,他早已經放下了車簾,待到她上車後,馬車便駛走了。
兩人挨的那麼近,可是氣氛卻是出奇的尷尬。
楚玄奕沉默寡言,顧冷秋更是有自己的傲骨,他不開口,她也不會自找不自在跟他說話。
但她肯定,楚玄奕根本不會幫她,甚至還會在衆人眼前看着她出醜。
臨近宮門時,顧冷秋開了口:“王爺,難道你不想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人嗎”
馬車停頓,因爲慣性,顧冷秋的身體微微靠在了楚玄奕的身上,他伸出一隻手將她推開,拿一雙冷眼看她。
“若你是用這個做條件威脅本王,那你就失算了。”
說罷,便要起身,可是卻被顧冷秋抱住了手臂。
“妾身不敢,只是鄭欣兒不死,又怎麼能夠找到幕後的主使人呢”
楚玄奕雖然抗拒,可是在聽到顧冷秋的後半句話,像有魔力一般,讓他安靜了下來。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顧冷秋卻感覺到楚玄奕不再抗拒,急忙說道:“王爺請看。”
將手中的鏢,遞到楚玄奕的面前。
只一眼,他就發現了不同,鏢雖是普通,但細看之下去發覺鏢身是用玄鐵所鑄,非一般材質。
放眼整個南越國,也沒這種材質,除非
這人根本不是南越人。
楚玄奕的臉色沉了下來,不動聲色的將鏢握在手中,眼底是沉寂已久的風暴。
“王爺”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如果誤了進宮的時辰,可是重罪。顧冷秋沒有逼他,只是神色平靜的看着他,沒有乞求,沒有卑微,只是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半響,楚玄奕的臉色終於和緩,他起身跳下馬車。
看着他的背影,顧冷秋的心涼到了穀子裏,正在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卻伸了進來,他獨特的嗓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還不下車嗎我的王妃”
顧冷秋和楚玄奕一行人走入皇宮,兩人的身份特殊,自然是引起宮人的注目。
只是相對比對楚玄奕的恭敬,看顧冷秋時,衆人的眼神除了不甘心之外,還有一絲不屑。
也是,一個賣國求榮的公主,誰又能看得起。
按照慣例,理應去太后宮裏請安,楚玄奕熟門熟路,身高腿長的走在前面。
顧冷秋則腳步匆匆的跟在後面,怎麼看都不像王爺心尖上的人,更有大膽的,已經在捂嘴偷笑了。
似是察覺到四周的異樣,楚玄奕腳步放緩,與後面的顧冷秋並肩齊走,臉上帶着一絲不悅的神情。
冷冷的掃了四周一眼,只一眼就讓四周安靜了下來。
看着身側的顧冷秋,他的心裏像堵了一口氣,但也只是說了兩個字:“跟上。”
正在這時,有個宮人急匆匆的前來,在楚玄奕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的眉頭微皺,爲難的看了眼顧冷秋,低聲道:“本王有事,你在這裏等着,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跟隨那位宮人離去,只留下顧冷秋站在空曠的皇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