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竹馬難騎:高冷總裁青梅妻 >第二十章:人生若只如初見(10)
    想到這裏,樂天回過神,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向了站在一旁的汪雲飛,那眼神像是要把汪雲飛大卸八塊順便絞肉機分分鐘絞成肉餡包成餃子然後拿出去餵豬。

    汪雲飛並沒有聽見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卻被樂天這狠狠一盯,給弄了一個寒顫。這女人上學的時候就一副假小子模樣,天不怕地不怕,高一軍訓的時候跟教官友誼切磋,結果愣是把當了兩年兵還高她一頭的小夥子打了個滿地找牙,從而一戰成名。

    樂天倒也不是會什麼功夫,就那一套三腳貓的軍體拳還是軍訓的時候現學現賣的,但是她善於觀察,也很會耍狠,假裝扭了腳趁着教官鬆懈的時候,一腳飛過去直中男人的要害。

    事後她對這件事情的解釋是:“兵不厭詐,管他黑貓白貓,能幹掉老虎的就是好貓”

    聽聽人家都是能抓耗子的是好貓,到了她這,得能幹掉老虎的纔是好貓,光是這氣勢,就能令整個學校聞風喪膽。從此,狹路相逢,樂天勝。

    要說樂天的事蹟,簡直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此刻的汪雲飛看着樂天的眼神,不知道他到底哪裏做錯了,又把這位大姐頭給得罪了。

    “行,你明天在哪到時候我給你送過去吧。”樂天對着電話說了句,微微停頓了下,好像電話那頭又說了什麼,她“嗯”的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緊接着目光重新向着汪雲飛的方向掃了一下,卻並沒有理他,而是拿起電話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蕭默川一路開回了釣魚臺七號院的別墅,開了門一路向着三層的臥室走去。

    偌大的別墅沒有開燈,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生氣。除了平日裏每天一次的鐘點工會定時來打掃外,就連蕭默川自己也是不經常回來的。

    這個世界上最容易將人吞噬的連骨頭都不剩的,就是孤獨。

    沒有人會願意時時把自己丟進孤獨的深淵,更何況這孤獨,夾雜着陰陽相隔的痛苦,和永世不能相見的絕望。

    若不是爲了提醒自己時時刻刻記得這仇恨,誰又願意讓回憶的利刃一遍一遍的將自己剝皮挖骨,刺得遍體鱗傷

    蕭默川站在花灑下,如注的水流從上方狠狠的砸在他古銅色結實的肌肉上,熱水的溫度讓他的血液快速的開始流動,背上的那道傷疤因爲血液的流動而慢慢顯現出比其他皮膚更淺的顏色,橫在他的後背上如同一把利劍,割開了記憶的斷層。

    他揚起頭,讓水打在他刀刻般俊美的臉上,習慣性的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轉動着左手小指上帶着的那枚尾戒,水滴打在他的戒指上,中間部分的脈絡經過水的沖洗變得更加清晰。

    他的整個人站在水中,儘管周圍升騰着氤氳的溫熱水汽,卻擋不住他的氣息清冷如月華,渾身透着的倨傲冷漠,優雅而疏離。

    樂天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憤怒的衝着汪雲飛一伸手:“你看,他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小熙的包還在他那”

    雖然樂天的臉上仍有怒意,可是看上去整個人已經比剛剛冷靜了一些,汪雲飛倚着車門,臉上慣有的玩世不恭突然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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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乾乾淨淨,細長的眼眸裏迸射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深沉:

    “換做是你,對於一個掏空你靈魂就轉身離去,並且一走就是七年杳無音訊的人,如果你會怎麼對她”

    “”

    被汪雲飛這一問,樂天自己也沉默了。

    如果她嗎如果是她,那千萬別再讓這個人出現在她的生命中,不然的話,她一定會把她抓起來花式吊打,大卸八塊

    可是蕭默川

    畢竟汪雲飛是蕭默川最好的哥們兒,這麼多年他們三個一直在一起,樂天自然也清楚蕭默川都經歷了些什麼。自從尹沐熙走後,蕭默川就像變了一個人,更何況不久之後發生的那件事,更是讓蕭默川整個人從此冷的入骨。

    汪雲飛說得對,是尹沐熙掏空了蕭默川的靈魂

    汪雲飛看着樂天若有所思的樣子,回過身,拉開車門,臉上又恢復了他慣有的嬉笑,“來吧天兒姐,送您回家。”

    從浴室裏出來的蕭默川,穿着浴袍,手裏拿着毛巾正擦着頭髮,就看見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屏幕有來電提醒的閃爍,於是走過去彎腰拿起了電話,翻了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信息。剛要放下手機,樂天未接來電的信息便躍如了眼底。

    剛剛已經從平復的眼底,又重新拂上了一絲煩躁,緊接着便把手裏的手機,不耐煩的扔在了,擦着頭髮的毛巾,也一併甩了出去。

    緊接着轉身走到桌前,拿起香菸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剛吸了一口,的手機發出“叮咚”一聲,像是一條微信的提示音。

    蕭默川的微信,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關係很好的朋友才知道,並沒有什麼閒雜人等,於是他慢慢走過去,重新拿起了手機,劃開屏幕,一行信息就躍入了他的眼底。

    “揹包裏面有對主人非常重要的單據,請把揹包及時還給它的主人。”

    發件人汪雲飛。

    時隔十年,又是一個遺失的包,又是這樣當年那個讓他去還包的人。

    蕭默川看着手機屏幕,一瞬間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修長手指間的香菸,已經悄無聲息的燒掉了大半,被燃盡的部分,變成一條長長的菸灰,柔軟無聲的跌落在純白的地攤上。

    直到香菸已經完全燒盡,燃燒的溫度刺痛了蕭默川手指的皮膚,他才從這恍惚中回過神來,擡手把菸頭在菸灰缸中掐滅,轉身朝着臥室門外走去。

    當蕭默川再一次回到臥室的時候,將手裏的帆布包向着倒着拎了起來,裏面的東西嘩啦啦的灑落了滿牀。

    剛纔在唐會門前的時候,蕭默川只是隨手撿了鑰匙之類的東西,其餘的東西都是保安和門童幫他撿起來裝進包裏的,所以並沒有看到什麼單據。

    這會兒東西都灑在,蕭默川用手撥了撥,果然在一堆東西中間發現了一個小的票據夾,裏面整整齊齊一小疊票據。

    蕭默川抽出其中的一張,打開的時候,臉上的冰冷一瞬間有些凝凍,眉心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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