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農民我怕誰 >102、碧玉無情莫沾手
    所謂萬念俱灰,就是文可思目前的心情。眼淚不停止地往下流,身子因爲抽噎而微微震動。沒有其他的鄰居在,只有母女倆人相依傷心哭泣。

    這樣的情況,想文可思答應說走,是不可能的。文金桃拉了拉文可奎的衣角,指了指文可思。

    文可奎會意,走近,把李金嬌的手拿開,說:“娘,我要背妹妹了。”

    李金嬌鬆開手,文可思無奈,被文可奎扶住。文可奎轉身,就把文可思馱在背上。

    不情願的事情太多了,不走也要走了。胡天健,你在哪裏

    文可奎揹着文可思走出房門,走出大門。周升狗嬉笑對李金嬌說:“岳母,我走啦,過三天,我帶文可思回孃家來看你。”

    文金桃拉着李金嬌的手,笑說:“親家母,我們走啦,你保重。”

    “嗯,好,好”李金嬌迴應。

    三人先後走出房門,向大門外走去。

    堂屋裏,周升牛桃起嫁妝,已經尾隨文可思而去。

    文金桃帶着周升狗,一一與文可思的家人告辭。文敬辭、李金嬌,及其文光祖夫妻,還有文可思的三個弟弟妹妹,都站在門外,看着文可思漸漸地遠去。

    因爲要上山,文可奎被安排陪嫁。文可奎揹着文可思一直走,並沒有放下的意思,因爲他感到文可思一直在哭泣,身子軟軟的,怎麼走路陪娘跟在文可奎屁股後面,等待文可思下來就照看新娘文可思。

    一邊,文可思的家人張望送行,一邊,周升狗的迎親隊伍漸行漸遠。

    卻說李金豹當日下午在田間勞動,偶然間聽說文可思今天出嫁,頓時心如刀割,渾身無力。沒有正當的理由,也不敢於擅自離開工地,只盼太陽早點上山,好去阻止婚事。看着太陽走的那麼慢,李金豹急中生智,倒在地上抽筋。社員們一看,大聲疾呼,叫來隊長一看,說是可能是羊角筋,說是叫人擡回家休息。李金豹聽說要人擡,狡猾地睜開眼睛,爬起來說自己還能走。就這樣,隊長批准他回家休息。

    李金豹磕磕絆絆地走回家,立即向文可思家跑去。跑到文可思家,看見文可思家人都坐在堂屋裏沉默,看見李金豹來了,也不理睬,以爲文可思現在出嫁了,就萬事大吉了。

    李金豹走到李金嬌跟前,問:“文可思呢”

    說是文可思出嫁了,可是這李金豹兇狠無比,李金嬌也感到害怕,哆嗦說:“我家閨女出嫁了”

    “出嫁了,什麼時候走的”李金豹睜大眼睛問。

    “上午走的”李金嬌撒謊。

    “出嫁到哪裏”

    “荒山。”

    “就是上次的那個被我趕跑的人”

    “嗯。”這個,李金嬌沒有撒謊,撒謊也沒有意思。

    追李金豹聽了,火冒三丈,拔腿就走。

    走了幾步,一想,嗯,也不對,上午走的,現在已經到家了,追了去,也追不着,也不知道是荒山的哪家。還有,就算追到那裏,也不能怎麼樣,你能把文可思搶了來

    想到這裏,李金豹站住腳,回頭走進屋子,問李金嬌:“文可思現在什麼時候回來”

    “三天後回門才能回來。”

    三天後回來,我李金豹再來想辦法。現在仙女已經走了,也沒有辦法追回來了,只有忍耐忍耐。只嘆息自己沒有人肯說媒。

    這樣一想,李金豹就垂頭喪氣回去了。

    再說文可思到了荒山,進了洞房,還是哭泣不停止,將近昏厥,於是爬到牀面上睡覺了。當晚,客人早已經散去,周升狗爲文可思端來熱水,說:“嘿嘿,文可思你洗吧”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光哭泣是沒有用了。文可思順從地坐起來,一邊抹眼睛,一邊說:“你先洗吧,我坐坐。”

    周升狗看文可思這絕色美貌,早已心滿意足,聽見這鮮美的媳婦與自己說話,心中就像灌滿了瓊漿。

    “哦哦哦,那我先洗了。”

    周升狗就拿了木盆,把熱水倒進去,坐在凳子上,脫了鞋子洗腳。

    這個周升狗,長的又矮又小,穿着破舊的灰色衣服,臉上皺紋交錯,一個老頭子的摸樣,文可思看了就心裏難過,與胡天健乃天壤之別啊。新婚之夜,也不洗澡,卻只是洗腳,讓人好不噁心。

    洗好以後,周升狗又叫文可思洗。文可思只是洗了洗手和臉,就不洗了。

    周升狗看見文可思沒有洗腳的意思

    ,小聲問:“文可思,你不洗腳嗎”

    “嗯,我不洗。”

    周升狗也不催,把水端去倒了。

    返回,周升狗也不說話,自己摸到牀上睡覺。

    這一行爲讓文可思心情大好,說明這周升狗乃是一個憨厚透頂的男人,或許還不知道男女之事情呢。

    就這麼坐着,文可思一直在想着計策。

    周升狗呢,白天興奮了,累了,摸了摸自己的褲襠裏那活兒,也是軟軟的,沒有絲毫硬化的跡象。想起自己的活兒,年輕的時候硬過一陣子,後來,年紀慢慢大了,生活條件也不好,加上整天高強度的勞動,這活兒就慢慢軟了,硬不起來了。也聽人家說過男女之間的快樂事情,可是也沒有經歷,不知道究竟怎麼弄的。

    摸着想着,周升狗就睡着了。醒來一看,文可思還坐在凳子上瞌睡呢。呵呵,天都亮了,媳婦就這樣過了一夜晚

    周升狗起牀來,也不驚動文可思,把找來一件衣服披在文可思的身上。文可思授受驚醒來,才知道恐怖的新婚之夜晚已經過去。看自己身上毫髮無傷,乃感到周升狗不是雞鳴狗盜之盜之徒,心裏高興不少。於是連忙站起來,拿了木盆出去打水給周升狗洗臉。

    家中的人都以爲周升狗嚐了新婚極樂,笑臉呵護文可思。

    文可思端了水來到新房,笑對周升狗說:“你洗臉。”

    周升狗寵若受驚,接過木盆洗了臉,也去爲文可思打水。其母見周升狗一臉幸福,高興在心裏,走到周升狗身邊,小聲問:“狗兒,那東西你有沒有收藏起來”

    那東西就是破處的紅布片,婚前周升狗受老孃的安排帶在牀上的,還沒有用,怎麼拿來周升狗說:“娘,有呢,你別急。”

    “等下給我看。”

    周升狗懶地理睬娘,端水走了。

    文可思洗了臉,有小孩子前來等糖喫。哪裏有糖果,只有棗子,文可思分給孩子們一些棗子,也就打發開了。

    這天,文可思坐在房間裏沒有出門,先後有人前來探視,文可思笑臉相迎,不在話下。

    卻說周升狗被老孃一直追問要處女紅,周升狗推辭不得,晚上坐在房間,小聲對文可思說:“文可思,我娘說要那個”

    那個是什麼,文可思自然是知道的。前天晚上,因爲沒有豬肉辦酒席,李金嬌把家裏的兩隻母雞殺了。李金嬌心想文可思不是處女了,萬一逼迫與人家成親,要見處女紅的,就拿了一塊白色的棉布抹了雞血,做了一塊處女紅布,放在陪嫁的箱子裏,並叮囑文可思如何如何動作。現在周升狗提出來了,文可思本來不想做這事情,到了這時候,只有做了。

    “周升狗,你也知道,我從來沒有做這事情,很怕的。你就體諒我,等兩天好麼”

    “嗯,這個我是曉得,我不會逼迫你的,只是孃親逼迫的緊。”

    “娘要看這個,也是有她的道理的,也不怪她。昨天晚上,我來了月經,有一塊紅放在箱子裏的,你拿去娘看看,也就了了孃的心願,好麼”

    月經的事情周升狗還是知道的,聽文可思這麼一說,即刻高興了,笑說:“你有那事情,我去跟娘說一聲,以後再看也一樣的。”

    “不好,娘既然要看,我們總會有的,你就拿了這個先去應付,免得娘不高興。”

    這個美女媳婦的話說的真有理,多麼通情達理,周升狗言聽計從,笑說:“那好,我就拿這個去看。”

    “你千萬不要說不是處女紅,不然娘就不高興了,將來我就不好做人了。”

    “嗯,我知道的,我一定找您說的去做的。”

    “今晚很晚了,你就明天給她看,就說是昨天晚上的,我怕羞,沒叫你拿去,才晚了拿出來的。”

    周升狗自然也是唯唯諾諾。

    “我身上月經剛來,不乾淨,我們新婚,有這東西我們不能接觸的,你就先睡覺,我再坐着。”

    “那怎麼行,要不,您睡牀上,我坐。”周升狗心疼地說。

    “不必了,我身上髒,就不把新牀弄髒了,我先坐兩天,等身上乾淨了再上牀。”

    “那不行,整晚坐不行,要不,您去跟娘睡覺在一起”

    這下就遭了,這傢伙這麼關心自己。不上牀睡覺恐怕不得他安生。文可思說:“我們是新婚,怎麼分開住的,要麼,我們倆睡覺在一張牀上,蓋兩牀被子。”

    “嗯,這個辦法好,就蓋兩牀被子。”周升狗笑了。說着,就起身忙着整理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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