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農民我怕誰 >105、金門難開神燈在
    “呵呵,今天我回來,是奉丁書記之命,前來採購養豬的工具的。”

    “採購什麼工具”

    “木瓢、木桶、菜刀。”

    “這個簡單,木瓢和木瓢可以叫木匠做,菜刀鐵匠哪裏有,我現在就帶你去找。”

    說完,兩人一同去找木匠和鐵匠。

    來到第七生產小隊,羅義江找到隊長劉詩歸,把事情一說,劉詩歸就帶着去找木匠。這個木匠叫劉堂七,正在家裏做木工,看上去有七十多歲了,鬍子和頭髮花白的,個子中等,身子比較瘦弱。

    隊長劉詩歸一進屋子,叫:“七叔,你在忙啊。”

    劉堂七站起身子,看見有模樣的人來了兩個,也沒有格外的表情,遲緩地說:“詩歸,你找我”

    “七叔,不是我找你,是我們大隊羅支書來找你。”劉詩歸雙腿岔開,身子筆直,一口公事公辦的語氣,“我們羅支書找你買木瓢和木桶,你這有嗎”

    劉堂七走到一堆樹木的後面,回頭說:“吶,這裏,有。”

    三人走過去一看,一堆雜亂無章的木頭上面,放着幾隻木桶,木瓢則是散落在四周,上面覆蓋着厚厚的灰塵。

    “你要多少”劉堂七問。

    “五個木桶,五個木瓢。”胡天健回答。

    劉堂七彎腰過去,把木瓢和木桶來了過來,說:“木桶只有三隻,木瓢倒是有十個。”

    胡天健拿了一隻木瓢在手裏,說:“好像這木瓢的柄子短了吧應該長點纔對。”想起家裏奶奶用的木瓢柄子很長的那種,舀潲水比較方便。

    “嗯,是短了,沒有長柄子的木瓢嗎”羅義江問。

    “沒有,只有短的。”

    “七叔,我們支書買去是養豬用的,要長柄子的木瓢,你就做幾個。”劉詩歸說。

    “嗯,可以做,不過,沒有木頭。”

    “沒有木頭還不簡單,你寫個申請,明天就去山上砍就是了。”劉詩歸說。

    “我也不會寫。”

    “不會寫,隨便叫人幫忙寫了,你按手印就行了。”

    “明天恐怕不行,”羅義江說,“這任務是丁書記佈置的,要儘快完成。我看,就今天下午。”

    “嗯,就今天下午。”劉詩歸說,“你去砍樹,回頭再補上申請。”

    “這老師傅怎麼砍樹木,我看,你就安排幾個男社員幫忙砍了。”羅義江說,。

    劉詩歸連聲許諾,羅義江繼續說:“這木瓢要的是溼樹,木桶要的是幹樹。溼樹木好說,這幹樹木就難了。”

    “幹樹木我再去想辦法,應該問題也不大的。”劉詩歸很有把握。

    “那好,你就想辦法解決這幹樹木的問題。”羅義江說,“現在也要把價錢說下。”

    “老師傅,木桶和木瓢的價錢怎麼樣”羅義江問。

    “木瓢每個七角,木桶每個一塊三。”

    “這麼貴”劉詩歸說,“七叔,沒有這麼貴吧一個木瓢七角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是買這價錢的。”劉堂七說,“與別人一樣的。”

    “這可是鄉丁書記佈置的任務,羅支書親自來,你就不能便宜點”

    劉堂七不做聲,準備做木工。

    “算了,劉詩歸,七角就七角。”羅義江說,“按照平時的價錢賣。”

    胡天健也覺得貴了,一斤豬肉也才兩角八,他這隻木瓢就七角,打劫也沒有這麼厲害。

    劉詩歸見羅義江說這話,也不再說,三人離開。

    出了門,劉詩歸說:“這些人,年紀大了,上工就說不行,在家裏做事情就行,遲早也是資產階級。價錢這麼高,也不給和政府一點面子,不給丁書記和羅支書您面子。”

    羅義江問:“木瓢怎麼買這麼貴”

    “我們整個大隊、甚至整個鄉只有他一個人會做木瓢,所以就貴了。”

    “嗯,這也有他的道理。”

    “依據我看,羅支書,把這些手工業的人統一起來做事,也像普通社員一樣記工,看他們還能要價錢不。”

    “嗯,這件事情我們也在鄉政府開會的時候提起過。這個措施不僅只是價錢貴賤的問題,也是預防資產階級死灰復燃的政治問題,與單幹戶一樣的性質。”

    “對,羅支書,就是這個問題。你看這些手工業人員,與普通社員們脫離,在外面做事賺錢,神氣活現的,很多社員們看不慣,把我們幹部也不放在眼睛裏。依據我看,這些沒有上工能力的人,像劉堂七這樣的人,也不能讓他在家裏做木工賺錢。”

    “那你說咋辦”羅義江問。

    “不參加集體安排做手工業的人,工具上繳了,看他們還能做木工麼”

    “這個要說,也是可以的。只是我們要向上級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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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說時候,三人已經走到了村口,羅義江說:“好了,我還要跟胡天健去找鐵匠,你就回去吧。”

    劉詩歸答應一聲,轉身走了。胡天健與羅義江就去找鐵匠。

    鐵匠是第五生產小隊的,去問,說是上工去了。羅義江又去找上工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鐵匠卻說沒有鐵,沒有煤,好久沒有打鐵了。

    這個問題不比樹木,上山沒有的,羅義江想了想,說先去問問丁書記,看縣城裏有沒有鐵買,或者乾脆去別的地方去買菜刀。

    兩人無功而返,天差不多黑了。

    就要分手了,羅義江心中擔心李金豹,說:“胡天健,你認爲李金豹這人會不會責怪我”

    “責怪你怕什麼他一個無賴社員,能把你怎樣”

    羅義江不好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假裝擔心胡天健:“只怕李金豹去找文金桃的麻煩,把你供出來了。”

    “羅支書,文金桃養豬的事情你批准了沒有”

    “這個是批准了的。你不瞭解文金桃這女人,事情逼迫到自己的頭上,難保她不說出來。”

    “嗯,羅支書您說的對,文金桃這樣靠嘴巴子活命人,謊話是很會說的,我回頭再去找她一次。”

    “嗯,你要叮囑她不要亂說,特別不要說我。”

    “嗯,這個您放心,我自然會做的。我們保持聯繫。”

    羅義江答應一聲,兩人分開各自回家。

    晚上喫飯,胡天健說自己要去學校,對胡爲強說了聲,就走了。

    考慮到家裏人對自己很懷疑,不這樣做恐怕晚上是出不來了。胡天健出門後,就往學校方向走。走到鄉政府附近,又往回走。

    月亮很大,剛剛要起山,光線不明,正好避人耳目。否則,再不去,等下月亮起來了,明月高照,就更難行動了。胡天健只有加緊步伐往回趕。

    沿途都是村莊,偏偏自己的村子在最後面。胡天健儘量走山邊的小路,避開人的耳目。

    樹林裏黑黝黝的,昆蟲亂叫,時不時從中傳出野獸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胡天健膽戰心驚,一心只想去見文可思,也不在意有野狗把自己吃了。

    到了村子前面的小河岸邊,胡天健就比較熟悉,徑直往文可思家摸去。

    再說中午發生了李金豹上門胡鬧時間,文可思一家人心中都難過,文可思則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

    晚上,李金嬌說送喫的給文可思,文可思也不開門。

    周升狗則是無所適從,被周銀芝安排在胡天康的房間裏睡覺。

    文敬辭和李金嬌在小隊裏記功回來,煮了幾個玉米棒子,來到文可思的房門前敲門。

    “思兒,你起來,我有話說。”李金嬌小聲叫。

    文可思一聽,話中有話,莫非是胡天健來了似乎不是很晚,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太可能,許是娘想自己喫飯。文可思不爲所動,沒有吭聲。

    “思兒,胡天健來了。”站了幾秒鐘,李金嬌見沒有動靜,只有拿出了殺手鐗,細聲細地貼着門縫說。

    果真是胡天健來了文可思一陣驚喜,生怕被周升狗聽見,連忙起來打門。

    門一開,李金嬌閃進去,把門關上。

    文可思重新上了牀,問:“娘,他人在哪裏”

    李金嬌坐在文可思的身邊,說:“他在外面呢。”

    “咋不叫他進來”

    “思兒,你看你現在這樣子,晚上都沒喫,你先吃了,我再叫他進來。拿,我煮了幾個玉米棒子,你吃了。”

    文可思一聽,就知道李金嬌是在騙她,不再說話。

    李金嬌千萬勸說,文可思置若罔聞。

    無奈之下,李金嬌準備放棄,卻又不忍離開,想着如何收拾這個局面。

    此刻,文敬辭推開房門,把李金嬌嚇的一驚。

    “你進來也不說話。”李金嬌嗔怪說。

    微弱的菜油燈光,從堂屋中傳遞過來,裏面,只有黑黑的亮光。

    文敬辭走近李金嬌,小聲說:“金嬌,胡天健那孩子來了。”

    “啊,什麼”李金嬌頗爲喫驚。

    “嗯,胡天健那孩子在外面。”文敬辭再次告知。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剛纔還以此爲誘餌,騙文可思喫飯。沒有想到,現在真的來了。

    “他爹,你摸做聲。”李金嬌說,“那孩子現在怎麼樣走了沒有”

    “沒有,我說叫他等下,我來叫你去處理。”

    “嗯,我這就去。”

    說着,李金嬌站起來走了。文敬辭也跟在後面出了房門。

    這邊,文可思聽說胡天健真的來了,聽文敬辭的口音也不像是騙自己,坐起來就找李金嬌送來的玉米棒子。親愛兄弟,我想月票,拜託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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