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農民我怕誰 >115、衝冠一怒兩惶惶
    李新苗自然是答應,曹陽卻說:“不如我們三人一起去。”

    胡天健就知道他在樹林裏怕,說:“那好,我們四人都去。”

    說是同去,卻沒有繩子。胡天健說:“沒有那麼多繩子,怎麼去。要不,你們就用斗箕擡一塊去。”

    斗箕是用來擡到山腳下的,因爲石碑重,路途遠了,就用繩子比較好。

    “嗯,其實斗箕比繩子方便呢。”曹陽笑說,“我們就用斗箕。”

    “那好,就用斗箕,擡一塊,多了,怕斗箕壓壞了。”胡天健表示同意。

    幾個學生忙乎一陣,就擡了石碑上路。

    這邊,三個犁地的社員們看見有人打架,也急忙趕過來勸架。

    其時,李金豹看見周升狗爬在地上掙扎,也不敢再去毆打,心想,打死了也是不行的。看那樣子,怕是不死也差不多了,心裏也害怕。

    卻看文可思站在一邊掩面而泣,頓時沒有了主張。

    自己毆打不周升狗,不就是爲了這個仙女嗎現在她的男人被自己打趴下了,何不趁機表達自己的衷心李金豹走到文可思的面前,說:“文可思,我我”

    “誰在打人”那邊,幾個社員喊叫。

    李金豹一看,立刻拔腿就跑,不忘記回頭對文可思說:“文可思,不要說是我打的”

    幾個社員走個來,問文可思的情況。文可思抽咽着,不能清楚表達。心裏也不是很高興,很複雜的思想。這樣一來,也不知道周升狗死了沒有。無論是死了,還是沒死,自己最近總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幾個社員把周升狗樓起來,發現周升狗口吐白沫,眼睛也轉不動,身子也坐不起來,以爲他死了。

    片刻,只見周升狗的眼睛動了下,社員們覺得沒有死,議論怎麼處置。

    這時候,胡天健來了。

    一問,胡天健說:“嗯,是李金豹。剛纔我與他一起送石板下山,他說要上廁所,就留下來了,沒想到他做這樣的事情。”

    李金豹跑的時候,幾個社員距離也不遠,都看見了。都說李金豹這人一貫是霸道的,還沒有見過如此兇狠的行爲。

    胡天健公事公辦的神情,問了文可思幾個問題,說:“既然是文可思的丈夫,現在人傷成這樣,送回家也不方便,不如先擡到文可思家,再通知周升狗的家人。”

    幾個社員表示理解。

    胡天健對文可思說:“你把籃子提起,我們幾個同學把你丈夫送回家。”

    文可思不說話,提起籃子。

    看那周升狗,沒死也是苟延殘喘,樣子蠻嚇唬人的。說是要擡,卻沒有工具,總不能像擡石碑一樣用斗箕或者繩子擡回去,那樣就像是擡死豬。胡天健做出勇敢和關懷的樣子,說:“也沒有什麼工具擡,要不,我揹他。”

    幾個同學當然是沒有意見,李新苗問:“隊長,我們去不去”

    “當然去咯,一起去,安頓好,我們再來做事。說什麼兇手李金豹是我們一起來的,我們要負責任。”

    說完,胡天健把周升狗背上,幾個學生拿了工具跟隨。把社員們也返回犁地去了。

    卻說李金豹跑了以後,一路上想着,自己把周升狗打的那麼重,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如果死了,自己就慘了。沒有死的話,是他先動手殺人的,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現在到處是合作社,外出流動的人幾乎沒有,想跑是非常難的。也不比解放前,上山做土匪,拿了一支槍,四處殺人搶劫,混喫混色,現在社員們集中起來勞動,一有風吹草動,馬上有人報告政府,解放軍就來了。你跑到哪裏都不好容生。想來想去,李金豹還是去找李冰佑。平時李冰佑也不怎麼跟自己好,上次卻告訴自己去找羅義江要文可思做媳婦,說不定這次他也有辦法。

    想到這裏,李金豹跑大隊部去。

    說來也巧,這天李冰佑正在大隊統計糧食,準備分糧。

    李金豹氣呼呼地跑進大隊部,推會議室的門。會議室門沒鎖的,裏面卻沒有人。李冰佑聽見動響,開門出來看。

    “冰佑叔,我”李金豹求救地說。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李冰佑問。

    “我我與文可思的男人打架了。”畢竟李金豹是兇惡的人,片刻的緊張後,鎮定下來。

    “哦打架了與文可思的男人就是荒山的那個人”

    “嗯,就是。”

    “怎麼打架了怎麼引起來的”

    “他要殺我。”

    “他要殺你”你這麼兇狠的人,誰敢殺你李冰佑感到好笑,感到肯定是李金豹欺負別人在先,“恐怕是你先欺負人家吧你咋不上工跑到銅牛嶺來打架”

    “我在中影山擡石板,看見文可思與她男人回荒山,就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那小子就拿刀來砍我。”

    這小子,肯定說了兇狠的話,不然,聽說荒山那老夥子笨牛一個,敢於拿刀砍李金豹但是,爲了利用李金豹,李冰佑說:“他砍傷你沒有”

    李金豹伸出大腿,說:“喏,把我大腿砍了一刀。”

    鮮血還在流呢,李冰佑說:“那還了得,趕緊叫人把他抓起來”

    “嘿嘿,冰佑叔,他不用抓,已經被我打倒了。”

    “打倒了”李冰佑咋一聽,還以爲是像政治意義上的打倒了。即刻想到可能是打倒在地上了。接着說:“打倒了,他會起來的。他用刀砍你,是犯法的行爲,要把他抓起來,送到鄉政府去。”

    “不是,冰佑叔,他是被我用扁擔打倒在地上的。”

    “哦,這樣,重不重”

    “就不知道了。我走的時候,他趴在地上不動的。”

    哼,這小子,用扁擔打人,又是在自己受到刀砍受傷以後,以你這脾氣和力氣,還不把人打死了

    嗯,要問清楚,如果打死了,自己可不能包庇他,讓他去死。萬一打的不重,以後還有利用的價值。

    “那那人現在怎麼樣”

    “俺也不知道。”

    “走,我們去看看。”自己是值班的大隊幹部,有人來彙報情況,處理是應當的。

    這邊,胡天健把周升狗背到文可思家門口。以爲周升狗死了或者馬上要死,對文可思說:“你去拿個椅子來。”

    文可思進屋裏拿來把椅子,胡天健把周升狗放在上面。

    周升狗軟軟地坐在上面,眼睛裏滿是淚水,手微微地顫抖,想擡起來摸頭,大概是頭疼。可是軟弱無力,擡不起來。

    看樣子,一時間還不會死。胡天健文可思:“剛纔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當時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起來準備趕路,李金豹就迎面走過來。他罵我丈夫,然後他們就打起來”

    胡天健聽了,看了周升狗一眼,只見周升狗嘴巴張開有合攏,卻是沒有聽見聲音。接着扭動身子,不想身體一動,只見上身動,下身卻是不動的。一用力,撲通一聲連人帶椅子滾到了地上。

    胡天健連忙去扶起來。心想,這老小子只怕是脊椎斷了,問文可思:“李金豹打在哪裏”

    “一扁擔打在頭上,一扁擔打在背上。”文可思告訴說。

    呵呵,頭打了不能說話,不知道咋搞的,一扁擔打在背上,看周升狗這樣子,怕是脊椎打斷了。

    胡天健顯得悲憤的樣子,說:“這個李金豹,也下手太狠了,把人家打成這樣。要不這樣,我們把這大哥擡進屋子裏,放在牀上他休息,再去向羅支書彙報,看怎麼處理。”

    衆人正要擡周升狗,卻看見李金豹和李冰佑來了。

    原來李金豹帶着李冰佑去路上看,聽說周升狗被學生擡回文可思家,趕來的。

    胡天健迎上去,叫:“李會計”

    “嗯,胡天健同學,你在”

    “嗯,我與李金豹大哥一起搬石板的,不想”

    “嗯,李金豹剛纔到大隊彙報,我纔來看看。”說着,李冰佑走近周升狗。看見周升狗那痛苦的面貌,問:“你們怎麼打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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