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農民我怕誰 >158、午飯尋食聞肉香
    158、午飯尋食聞肉香

    又要水近,又要柴近,又要石灰石近,這樣三近,才能節約勞力。因爲是生產單獨,分配統一,考慮一時也難以組合各個小隊的生產,石灰生產也就不集中進行,還是分散到各個小隊進行。

    胡映田一來考慮胡爲強是胡天健的父親,二來考慮有技術,三來,也是共產黨員,做事情比較積極,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胡爲強。

    卻說銅牛嶺小隊有很多的田地在山壟裏,以爲田地瘦,大都是貧下中農的田地,解放前文敬辭家在裏面製造一個窯,在裏面燒石灰的。開始的時候,是文敬辭的父親文光祖讓胡爲強的父親胡映山做師傅,期間,胡爲強經過父親的精心指教,也掌握了燒製石灰的技術。後來,解放了,因爲胡映山不肯揭發文光祖的罪行,被貧下中農憎恨,一天晚上被貧下中農叫去批鬥文光祖,回來的路上被人打死了。這樣一來,地主文光祖沒死,反而這個做長工的死了。當時震動不小,也追查過,慢慢的,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胡爲強按照胡映田的指示,在原來的窯址上察看,把周圍的茅草砍出來,看見這窯年久失修,很是破敗,是不是原地重建,還是異地重建,還拿不定主意。回來對胡映田一說,胡天健說,最近幾年,社員們燒了幾個小灰窯,不能滿足需要,這個舊的窯址,有沒有用,叫胡爲強看着辦,能用就儘量用,不能用,就重新選擇一個地方做新的。

    有了這指示,胡爲強感到老窯破舊,萬一周圍的土質變化了,漏氣,燒出來的石灰不好,決定重新選擇新的地址做新窯。

    原來大隊的養豬場也建設在這壟裏一塊山間的土坡上,與舊窯地很近的。胡爲強選擇了地址,就在老窯的旁邊,帶領幾個社員就挖起來。

    挖了三天,新窯初步形成,開始做最後的修補。這邊,男社員們被組織起來,一部分人準備石灰石,一部分人砍柴。女社員則是協同南社員,挑石頭、挑柴。

    原來這石頭也是這洞壟有的,在附近的山上,也是三個條件必備的其中之一。這日,曾細妹與方春花等女社員一同從山上挑石頭回來,坐在草地上休息。稍後,正準備要去山上,後面來的人說,隊長說不要去了,先吃了飯再去。

    洞龍這地方,距離銅牛嶺有三里路的樣子,出來上工,一路走來,人多,說說笑笑,要走將近一個小時,回家後,又是喫,又是磨蹭,又用了不少時間,再來到洞龍施工現場,來回一趟要三四個小時,因此,胡映田佈置說,早晨來,中午自己帶糧食,煮喫的,吃了接着做事情。

    一般來說,都是一個人帶一個碗,早晨帶來喫的;還有的人,是幾個合夥在野外煮喫的;有的人則是一個帶了鐵罐煮喫的。

    曾細妹帶了一個罐,把乾紅薯片放在裏面煮,其中,還放進去一兩大米。在山邊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一根棍子把鐵罐穿起來掛在上面,下面,則是找了幹樹枝燒火。

    一時間,山邊煙霧瀰漫,都在煮喫的。

    一邊的方春花則是喫着早晨帶來的現成的薯片飯。喫完以後,肚子還處於半飢餓的狀態,也不想等下看見人喫自己站在旁邊讒,就想離開。站起身走了兩步,曾細妹問:“方春花,你去做什麼”

    “呵呵,沒做什麼,我去豬場解手。”

    聽方春花這回答,曾細妹就覺得不對,連忙在自己的罐下面放了幾根幹樹枝,說:“你等等,我也去解手。”

    跟在方春花的後面,曾細妹說:“解手還要去豬場,樹林裏哪裏不可以解手的”

    “樹林裏有蟲子,我怕的。”

    “哼,”曾細妹笑說,“你騙誰,哪個不是在樹林裏解手的你就沒在樹林裏解手過”

    “說了是解手,你又不信,你說我去做什麼”

    “你看這山上樹葉子落了許多,找野果子喫是最好的了。我以前到過豬場後面的山上,看見山面有很多的雞屁,不如我們一起去找雞屁喫”

    雞屁是一種野生的果子,上面佈滿了小刺,是一種荊棘的果實,味甜。

    聽曾細妹這麼說,方春花精神來了,笑說:“我還沒想起來,倒是你見識廣。也是,我還沒喫飽呢,你帶我去摘了喫。”

    “就是咯,你還說是去解手。”

    “本來就是解手的,你指引我的。”

    “倒把我推到前面了,等下被人知道了,就說我帶頭的。”

    “誰說的,我不說的,也沒人知道誒,你還沒喫,煮熟了沒有”<b r >

    “沒喫還怕別人吃了,剛煮熟的粥你喫的下我架了火呢,回來再喫還不一樣涼了就好吃了。”

    “嗯,這倒也是。”

    說着說着,兩人接近了豬場,上了豬場後面的小山。

    這小山不高,但是坐落在一片盆地之中,顯得很突出。上面長滿了灌木,也有一些比較高大的松樹。但是周圍盡是空地,沒有高山遮擋,陽光照射充足,上面有許多的荊棘。

    兩人鑽上去一看,大多被人採摘了,只有少量的在荊棘的深處,很不容易採摘。

    “這樣,方春花,你站在這裏,我鑽進去,摘了扔給你,我們再喫。”曾細妹站在一處空地上對方春花說。

    方春花自然是同意,連忙說:“嗯,那好,你要注意刺,不要刺到身上了。”

    “這個我知道的,你就不用擔心。”

    曾細妹鑽進去,摘了幾刻雞屁扔過來。方春花則是先用腳把雞屁上的小毛刺搓了,揀起來放進口袋了。

    一陣風吹過來,一股香氣鑽進了方春花的鼻子。

    “喂曾細妹,好香”方春花叫。

    “什麼好香”

    “你沒聞到麼好像是燒肉的香氣呢”

    “什麼話,這裏哪裏有燒肉的香氣。”

    “不信,你聞聞。”

    曾細妹翹起鼻子聞了聞,笑說:“哪裏有香氣你別想喫豬肉想瘋了。”

    “嗯,對,就是豬肉的香氣。現在沒有了。”方春花肯定說,“豬肉的香氣我還是記得的,雖然兩個月沒喫豬肉。”

    又是一陣威風吹過,朝曾細妹吹過去。曾細妹也聞到了,連忙拿鼻子吸了幾次,感嘆說:“真的有燒豬肉的味道啊,我也聞到了。”

    這次的氣味濃,微風也大了些,方春花再次聞到了,向四周一望,看見養豬場的房子上,從茅屋頂上散發出裊裊炊煙。

    “喂曾細妹,你看,是從豬場裏傳過來的,那些養豬的人在喫豬肉呢,是不把大隊養豬場的豬殺了自己吃了呀”

    “哼,”曾細妹笑說,“他們有那麼大膽把公家的豬殺了吃了,怎麼向大隊交代八成是在喫野豬的肉。”

    “野豬肉哪裏來的野豬肉依據我看,八成是家豬肉。”方春花表示反對。

    家豬,就是人圈養的豬,與自然界的野豬相區別。曾細妹堅決不相信:“家豬是不可能的,他們沒那個膽量。”

    “依據我看,這燒豬肉的味道就是不同,肯定是家豬。不信,我們去看看。”

    曾細妹笑說:“看見他們再喫豬肉,我們去了,叫他們分給我們喫”

    “嘿嘿,這也很難說。都是社員,我們做的糧食還不是與她們共產的現在她們有豬肉喫,我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我們知道了,到了她們面前,總得給我們喫點吧”

    “呵呵,你就是被我說中了。”曾細妹說,“我們怎麼好意思去喫的。”

    “有啥子不好意思的我說曾細妹,平時我們都是聽你的,你有膽量,什麼都敢說,現在到了這時候,你就膽怯了你不去,我一個人去”

    曾細妹聽說要去喫豬肉,喉嚨裏也癢癢的,口水也嚥下了一次,心裏也贊同方春花的意見。幾個雞屁也摘完了,還有一些躲避在刺比較多的荊棘下面,也不好弄,說:“好了,這裏雞屁沒有了。”

    說完,從荊棘裏鑽出來。

    方春花一心想着喫肉,雞屁滿地也不來得及處理,曾細妹鑽出來後,連忙用腳搓地上的雞屁。

    “別搓了,先去看看吧。這個等明天再來撿啦。”方春花沒心思要雞屁了。

    曾細妹邊搓邊笑說:“你生怕她們喫完啦”

    “不跟你說,一點不懂得社會主義的優越性。”方春花認真說,“我們做的糧食大家一起分配,現在她們喫豬肉,也要跟我們一起分配。你在這裏磨蹭,保管等我們去,豬肉就喫完了。”

    “也沒那麼快吧剛豬呢,現在才起鍋呢。”

    “你以爲喫起來要好長的時間呀豬肉炒出香氣,就是熟了。也不知道多少,還不三下五除二地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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