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樓之公子無雙 >第192章 整死孫紹祖
    市肆的喧譁聲此起彼伏,沒個消停。

    正陽門南鋪分出一間間雅間,不設樓,採用涿州硬紅木隔開,不上漆,進去便是一股新木味,餘彪屈指彈彈木板:“怎麼樣我新開的店,硬紅木可難弄,專門進貢的,不過宮裏各衙門,都有油水。”

    “大氣。”賈琮雙手背在身後:“但是我喜歡花梨木和蘋果木,圓潤、光滑、一絲不苟,就像成熟女人的皮膚,色澤、味道,美、尋常而又高貴,最重要的是,沒有刺兒。”

    “哈哈哈文人的情調就是不一樣。”餘彪眼睛一眯,拍拍手掌:“秀簾,來給修撰大人撫上一曲。”

    一身大紅的朱秀簾,眸子黯淡無光,福禮告坐:“爺要聽鳳求凰、高山流水還是廣陵散”

    “一曲鳳求凰,引得卓文君當壚賣酒。一曲高山流水,俞伯牙得遇知音。一曲廣陵散,嵇康之後無人彈。哪一首都好,哪一首我都捨不得。”餘彪擡手道:“大人請。”

    “廣陵散。”賈琮拾起核桃仁:“好久不見秀簾姑娘了,恭喜。”

    “同喜,今兒就當補上大人的大婚禮物。”餘彪倒酒:“前兒看見保定府的一個老鄉回去了。”

    “誰”

    “三王爺府上的長府官,囂張跋扈過頭了,被皇上推出去給三王爺擋箭。”餘彪杯子碰到賈琮杯子時,琴音開始高亢。

    “噢。”賈琮雙手伏在桌上:“保定府是個好地方,馬多,山高,地平。”

    “承你吉言。”餘彪一杯酒下肚:“有我兄弟出馬,孫紹祖爛賬不多,洋洋灑灑也有萬言。瞞地不交稅、喫空額、結黨營私,大人要他生,還是要他死”

    賈琮一言不發,以右手食指蘸酒,在硬紅木桌上寫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餘彪看完,字跡乾得很快,朱秀簾的君弦之音愈發急促,“你找對人了,讓人怨恨活着的感覺,沒人比錦衣衛更拿手。”

    “你想謀什麼”

    “仇都尉麾下,右都督有缺,我想要這個位置,或者修撰大人有辦法,讓我去老內相身邊當差也行。”

    “我託趙康幫你問問。”

    “趙康是誰”

    賈琮不語,只敲敲他肩膀:“放心”

    噌

    琴絃戛然而斷,餘彪面色大變,十幾個京師打手突然一窩蜂涌進來,賈琮依然靜靜地喝酒,朱秀簾面色蒼白,餘彪臉色變幻一陣,“你們先出去未有傳喚,不得進來”

    “斷的不是君弦。”賈琮敲敲琴臺,若無其事地吐出一口酒,嚓的一聲點燃火摺子,酒助火勢,飄的丈高,餘彪退後,朱秀簾卻坦然不退:“大人懂七絃琴我倒忘了您是狀元郎。”

    “狀元未必懂琴。”賈琮看看火勢滅下,琴木多半完好無損:“這就是焦尾枯桐了,琴是好琴,弦不是好弦。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歸邙山,改日我送餘夫人一副好弦。”

    “餘某多謝了”餘彪拱手,看到她露出笑容,真是沒什麼比這更開心了。

    “餘大人客氣,這一百兩銀票,賞弟兄們的,解解渴,京師遍地都是官,本修撰也難做。”

    “修撰大人說得哪裏話,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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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聖,沒準就能升了。”

    等賈琮帶人走了,朱秀簾給他繫上一件披風,餘彪抓住她的手:“和我在一起,你這樣的人,不會開心。”

    “我不開心,你不就開心了”朱秀簾搖頭道:“這個時候說那些做什麼,升官發財,老婆孩子熱炕頭,你還求什麼。”

    “要不我把你送他。”

    “那你乾脆讓我去死。”女人聲音傳來的方向已經變成隔壁,餘彪吞一口酒,喉結就上下滾動一次,燭火如春起之苗,無風自動,不知什麼時候,啪啪啪,他對半空拍了三下手掌,前後左右不見人影,唯獨有風聲,燭火呼啦一下熄滅了,黑暗的世界,孤獨的人影。

    牙齒鋒利的四五條大黃狗還在北城兵馬司的木柵欄門口汪汪汪地叫,幾個親兵出來巡視三四次,一個罵罵咧咧道:“真他娘晦氣沒個人影,你說它們吼個什麼呀”

    另一個喝醉酒的丘八踉踉蹌蹌道:“鬼你知道麼沒有人就是鬼了,這狗和烏鴉一樣,眼睛和人是不一樣的,能看見鬼。”

    “去你孃的鬼是鬼也進不了咱孫指揮的門”這個丘八正心裏發毛,大道突然有人推木車,運東西出來,車上蓋了一塊白布,丘八掀開來看,見是一個剛剛死去的女人,身材嬌小。

    “怎麼又死女人了你們怎麼搞的一天一個了還”丘八道,另一個丘八兩眼放光,在死屍女人身上,上下揉捏。

    推木車的老管家笑呵呵道:“孫指揮力氣大,又胖了點,隔三差五,總要整死個把女人。”

    “你這是要拖到左家莊化人場”

    “別”捏死屍的丘八急忙阻止,手指貪戀地拿到鼻子聞聞:“知道湘西趕屍人嗎那兒要人的,這麼好的姑娘,給趕屍人醃製了,屍體幾年不爛,女人嘛,管她死活,不是照樣可以玩”

    “滾”

    趁這個當口,左右圍牆樹葉一動,丘八們大喝一聲“誰”,卻只是幾隻貓頭鷹飛起。

    “這孫紹祖比我們還狠啊,一天玩死一個女人。”楊砍柴成功進入後院,身後的鉤子掛在木樑上,鉤子連着的繩子綁在身上。

    “這算什麼”禇毅放下黑麪巾,均勻的呼氣:“宮裏面有十萬人,每天死得不明不白的宮女,一抓一大把,有的能運出來,有的就在某個角落,發黴發爛,少見多怪。好了,丟進去吧。”

    楊砍柴甩甩手中兩個溼漉漉的東西,夜,愈發黑了

    五更天,孫紹祖正懷抱一個買來的婢女睡得正香,那個婢女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擠出來一點,點亮油燈,忽然看見滿手血液,再看見牀上的東西,“啊”的一聲恐怖尖叫,吵醒了孫紹祖。

    “賤婢吼個什麼”孫紹祖一醒來便勃然大怒,狠狠一巴掌把女人扇暈過去。

    “嗯”孫紹祖這才發現牀上有兩顆血淋淋的女人人頭,可不正是他前幾天才整死的怎麼跑回來了

    再看窗子,也掛着兩個人頭,披頭散髮,似乎在對他冷笑,孫紹祖頭皮發麻,強自鎮定,“來人快來人”

    “指揮使大人,哎呀鬼呀”

    “鬼你個頭”孫紹祖力氣甚大,鬚髮皆張,一腳把那亂喊的親兵踢飛,那親兵後背磕向石臺階,“噗”的吐出鮮血,竟然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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