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由也簡單,徐有貞是個陰險小人,見縫插針,暗中爲秦王搖旗吶喊,能力不低,如此可謂斷了秦王的左膀右臂。
羅敏、魏無知兩人,賈琮不會像表面一樣,有絲毫憐憫,作爲吏科都給事中,監察吏部,一個專門監察人事部的紀檢委老大,羅敏如此公報私仇,安排姻親,黨同伐異,以後吏科紀檢委還怎麼公正
這兩人是從羅國奇帶來的恩恩怨怨了,這樁恩怨,在今日才完美的畫上句號。
爲人臣子,學會揣摩皇帝心思是趨吉避凶的前提。
大順的雍樂皇帝,爲人很複雜,後宮貪杯好色,喜歡歌功頌德,而且一直在變,雍樂皇帝執政的前中期,大事從來不含糊,打九邊、收國庫、整吏治,可是現在接近晚年,爲了他自己享樂,漸漸把國事放在後面了。
雍樂皇帝並非不知丁丑上書是有人在沽名買直,可是從他自己的角度,他寧願讓這些人買直,也要讓他們不好過一陣子,以消除他暫時的不痛快,即便打死了人,他也不會驚訝,以嚴戒後來之人。
賈琮現在的密謀,真的有點像溫體仁了。
這也是形勢所迫,雍樂皇帝又不是萬曆幼年,大權旁落,完全由首輔執政,那麼,賈琮就只能先做溫體仁,再做張居正。
“嗯,餘大人現在是一品武官了恭喜恭喜。”賈琮敬酒。
“承蒙修撰大人說情吶,我已認了老內相戴公公爲義父,都督原是一品,現在又改二品了,不過比都督同知好上太多了,同樣是獅子補服”餘彪露出笑臉。
戴權是皇帝最信任的太監,看着皇帝長大,餘彪也不傻,想要在錦衣衛長久,要麼認司禮監太監做乾爹,要麼認做義父。
亦菲沒有乾爹,也成不了今天的票房毒藥,乾爹很重要。
而江左盟那些二愣子,歷來看不起太監,這也是賈琮能整死蔣化蛟的原因,歷史上看不起太監的人,大多數都是二愣子,一個無禮舉動就把太監惹得勃然大怒,從而報復,賈琮尊敬戴權他們,他們自然有好感了。
然而這樣做畢竟會引起物議,王應麟的擔憂一閃而逝,餘彪心知肚明,拱手道:“見到修撰大人能夠下地了,餘某甚是欣慰,這便告辭了。”
“都督慢走,年節前後,我會下請帖,在山海書社開個詩會,分爲外堂內堂,到時候還請餘都督攜夫人前來,在下掃榻相迎。”賈琮名爲詩會,實爲拉關係,不然幹嘛請武官參加詩會呢。
餘彪抱拳告辭,他與賈琮認識到現在,互幫互助,算是同盟,但畢竟不是山海盟的人,知道他們有事要談。
客廳中,王應麟道:“黨爭誤國”
“我知道,可黨爭不是由誰發起的,皇儲一日未定,它就會存在,還好目前的局勢,內憂外患說不上嚴重。”賈琮道:“不爭鬥,就不能脫穎而出,不能勝出,就不能爬上去,不能爬上去,什麼也做不了。衝破不了樊籬,只能永遠關在四角的天空。”
衆人一陣沉默,他們纔是初入官場的人,歷經一次生死險境,更加明白宦海無情,沉浮難定,同時這一次,也加深了四人的連結紐帶。
倘若只以利益爲連結,那賈琮這個官場就很危險了,很多時候,感情連結往往能破局。
利益和感情,需要一個平衡點,秤砣和秤盤的傾斜,決定於賈琮這條秤桿,很多東西,他也要慢慢摸索。
他們又談了些山海盟的近期狀況,隨着四人名望增大,不乏有人慕名而來,賈琮、王應麟一致決定寧缺毋濫,務必要嚴格考察,王應麟又說了些詩會的安排事宜,四人商榷好了,他們告辭出去。其中王應麟也是權力渴望比較重的,對於賈琮毫不留情地反擊吏科都給事中,王應麟一點都不反對,甚至舉雙手贊成,因爲這關係到他們的前途。
“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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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有幾個進京述職的外任,門外送了禮,是收還是退回去”孫福進來回稟,有點怕地不敢挨近。
“一個是咱們府上的知州賴尚榮,還有幾個是雲南四川的縣令知府,不是送錢,他們把金銀鑲嵌在筆和硯臺上,有兩箱,司棋他叔說怕有百十斤。”
百十斤金子,外任真他娘有錢啊,賈琮想想道:“讓他們擡出去。”
孫福小心地出去了,也不敢去回賈赦,不然賈赦一定要收。
賈琮只是小小肉疼了一下,他並非不愛錢,但他名氣一漲,收受賄賂可是會成爲敵人的大把柄。而且這個舉動一開,會愈演愈烈。
崇禎一朝十七年五十相,然而溫體仁這個大奸臣能幹八年首輔,內憂外患他根本不管,專門玩內鬥,甚至死後崇禎都信任他,諡號“文忠”,有一點溫體仁做得很好,就是清廉,他的清廉就比海瑞差一點,敵人在這方面都找不到證據。再加上此人心機極度深沉,竟然矇蔽了崇禎八年之久,始終認爲他是忠臣,直到周延儒反擊,崇禎恍然大悟“溫體仁有黨”。
這一點,賈琮完全可以學學溫體仁,但是在個人利益和官員職責上,也需要平衡,溫體仁的毫無底線,不管國事,賈琮是不會學習的。
“你的傷尚未痊癒。”薛寶釵一進來就端茶倒水,臉色微紅:“湘雲要過來跟我睡,你看能不能搬出去幾天”
寶釵一嫁過來,房間重新裝修,煥然一新,他們夫婦都住在堂屋裏間,賈琮自從廷杖,從未行房,關鍵就算想,身體也不支持,他點頭道:“讓她跟你住吧,我去東廂不,還是去書房。”
東廂是晴雯住的,薛寶釵一面安排人去搬東西,一面不好意思:“委屈你了,你這幾天少看點書,等歡歡喜喜過完年,我看我媽那邊還有稀缺的藥,能消除疤痕,等傷全好了,做什麼也方便。”
賈琮在家裏敬重她,笑笑點頭,薛寶釵又沒說邢岫煙銀票的事,她告訴邢岫煙,叫邢岫煙自己交給賈琮。
過了幾天,將近春節,史湘雲纔回家,約定過年後還要來,至此賈琮的傷完全好了,才搬回堂屋裏間,薛寶釵剛處理完幾件家事:“廊下的芸哥兒送禮,想進來辦事,我安排他進園子種花了。”
“芸哥兒爲人還不錯。”賈琮靠近老婆:“薛大哥的事,是斬監侯,大理寺複覈的名單,要到明年秋天纔會呈給皇帝動筆勾決。我想了想,其中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每年的死刑名單,都要釋放幾個人,以示皇恩浩蕩。”
“但是,哥哥打死的是錦衣衛提督的兒子,有他在皇帝身邊進言”薛寶釵略微急促,她也知道第一條很難走。
賈琮抱着她安慰:“第二條路就是叫司禮監把今年的死刑名單往下面壓,這個小動作可以託一年仇斌也不是時時惦記此事,應該瞞得過,要徹底救你哥,除非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薛寶釵很感激丈夫,她察覺得出來,賈琮好像對他哥哥有點厭惡,對此她也無奈,她哥哥那德行確實讓人喜歡不起來,賈琮也是仁至義盡了,如果沒有他插手,仇斌早安排錦衣衛進刑部整死薛蟠了,錦衣衛一出動,三法司也只能靠邊站。
寶釵的滋味,讓賈琮百試不爽,即使隔着棉襖,他的手也摸到了她胸脯的一點凸起,揉兩圈又向裏邊按,薛寶釵呼吸急促:“還是白天呢”
“不要緊的。”賈琮忍了太久的火,拔下薛寶釵的簪子,一頭烏髮放下來,倒在牀上,夫妻倆不是第一次了,寶釵雖不羞,可大白天的,還是第一次,想找藉口等晚上,無奈賈琮早已解開她胸前的雪梨喫上了。
況且她夫君手段嫺熟,牀上老手,薛寶釵也被挑起了火,一雙杏眼半開半合地迷離起來,棉襖與蔥黃綾子棉裙解一半在一半,令人遐思無限。等賈琮分開她雙腿探進芳草幽幽之處,薛寶釵只是悶哼一聲,閉上眼睛,雪白修長的兩條腿緊緊夾在腰上,素手扶肩,不敢叫出聲,也不敢換姿勢。
拔步牀上,一時豔麗無比,春色撩人,白晝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