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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3章 名利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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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不是閨中作樂,詞也簡單明瞭,氣勢似李青蓮從西域走來,引吭高歌,尖銳高亢的琴音破進二堂二樓,一插屏雅間,張茂才用筷敲碗迴應:“大家認爲怎樣?”

    “曲子好。”王應麟應道。

    “是,此曲富貴間少見。”司馬匪鑑搖頭晃腦。

    “那就是說詞還差強人意嘍。”匡*一愕,道:“幸而不是與人叫板會戰,就不能辨高下,但,詞雖不像古來格調,勝在說得有理有據,而且,好巧不巧地把西方神話給一一反擊駁斥了,近來不是西學初興麼,盟主山海公又提倡又反駁一二,有所批判地提取加剔除,不致落人口舌,就很妙了。”

    “山海書社……《山海經》神話,自號山海,再加上一首《天行健》詞曲,名號深意已呼之欲出。”王應麟突然一臉敬服,擺正位置。

    衆盟友紛紛回味,大加讚歎起來。

    “沈約把咱們漢字分了平上去入,是以有平仄,周邦彥統一詞牌,是以有格律,沈璟統一南曲,是以有韻調,凡統一而得認可者,經久不衰。可惜你們家公子,不受束縛。”曲落離手,妙玉聲音繚繞蟠虯的紅梅下,蓮花繡桔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唯香菱笑出梨渦:“林姑娘也說過似這樣的話,做到這一步的,非天縱之才不可,咱們琮爺是常人不能比了,因他從不按常人的路子來。”

    蓮花繡桔感覺格格不入,未敢入二堂,竊竊私語地先出來,妙玉望着香菱淡笑一下,心道:“傻丫頭,他是嫌規矩束縛煩呢。無規矩不成方圓,不按規矩來,詩詞界的人根本不認你。然而他今日威望臨天下,就是吐一口唾沫、放個屁都有人捧的,哪怕說句不通的屁話,也是名人名言,讓人奉爲金科玉律。詞不入流,意思倒好。”

    香菱兩手握在鼓鼓的胸前:“你的曲子也好,教教我。”

    妙玉隨意應了,又想道:“他想這麼玩也好,若是規矩死板,無出人意表之處,便不是我看中的人、我的郎君了。”想到此處,便心下甜蜜,也不以自己曲琴更勝一籌而居功,她本深居簡出,無意外界名望,應賈琮要求,才題了“檻外人”的名號刊出的。

    香菱迴轉先至凸碧堂,正逢史大姑娘她們談論琴曲詩詞,沒插上幾句,相約去看賈琮,並順便具體分派一下停靈任務,沿途遇上晴雯給妙玉送東西,問她送什麼,誰吩咐的,晴雯笑着不答。

    再前行幾十步,便到嘉蔭堂,槐榆青翠,遮天蔽日,在場中人唯賈探春聽得豪氣勃發,撫掌大讚:“好一曲《天行健》,自強不息,綿綿不絕,琮弟和妙玉真乃合作雙絕。《山海經》、《淮南子》是偏僻一類,人多謂之怪力亂神,並夸父逐日、大禹治水、后羿射日、精衛填海也少有人稱讚,真真是獨闢蹊徑、借古諷今,與外國神話一比,果然是咱們的更有韻味,開天闢地、煉石補天就是抗爭。而外國呢?火也要偷,災只能逃,誰敢以力抗天?抗天補天者,唯我中國耳!”

    “那些先秦古籍,詰屈聱牙,零星碎片,我們只在詩詞用典中遇到,很難成系統論述,且無趣,譜成曲子倒要好些。”林黛玉琢磨着點頭。

    “詰屈聱牙……什麼?那是什麼東西?”香菱恍若發現新大陸。

    林黛玉眉眼彎彎:“沒什麼,剛纔是你聽錯了,幻覺。”

    “多少年了,儒家士大夫不天天嘴上說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別人光說不練,我不過實際行動,繼承往聖,加以創新罷了。”賈琮擺手謙虛,內心暗喜,心想不論巴結他的,亦或真愛琴曲的,兩者之間哪種人來買,他都能賺上幾筆,名利兼收。

    “賈琮,字子禮,號山海,嗯,今兒才知道號的出處,琮爲禮器,鼎鎮山海,既合《山海經》之名,又有愚公移山、精衛填海的頑強不屈、抗爭至死的深刻寓意,唔……比二哥哥的怡紅公子、絳花洞主好多了。”史湘雲小嘴一嘟,拍手一笑。

    賈寶玉冷眼側目,賈琮有些無語,想道:“我當初就隨便取個號而已,雖也考慮過取得開闊一點,但卻沒想那麼多……果然名人就不一樣。”

    衆女於曲終回神,思悟湘雲說的不無道理,賈琮這一篇雖說不上驚世,卻自有其回絕、用意之妙,有的放矢,恰到好處。

    賈琮道:“蕉下客不讓你環三弟進來,聽聽品評嗎?清客相公說他作詩其實有可取之處。”

    “話說的不對,怎麼是我不讓他來?他自己不合羣,罷了。”賈探春偏頭冷哼,彷彿提起同父同母的親弟弟賈環是很傷她面子與自尊的事。

    “咱們的環三爺,或許可以裏外幫忙跑着應酬,總之男兒身比你們方便多了。”賈琮負手遠眺,智珠在握,站在嘉蔭堂二樓,樓下從東北原寧國府會芳園來的溪水潺潺,一路載殘花敗柳,不愧沁芳溪之名,“三姐姐和四妹妹,大功、小功的孝期只在九個月、五個月之間,不重,但可安心鑽研字畫。一個會書法,一個會繪畫,書畫合璧,豈不雙絕。”

    “二姐姐和我一般服斬衰,可要苦了。不管琴棋書畫,我們僅以娛樂爲主,倒不必太苛求。司棋、繡桔兩個姑娘要強,幫襯着,我倒放心。只是,後宅以平嫂子調度爲主,大家也服氣。”

    賈琮表面和和氣氣,實則一切亂局他心如明鏡,從後廚芝麻小事到迎春處境、從眼下父孝危機到宗族奪利以至於朝廷格局、從試圖以家到國再到放眼世界的聯繫,無不是要突破重重阻撓障礙。刻下二嬸王夫人不甘失利,賈琮盤算冷哼,若她適可而止,那麼宗族各自按比例分益,以自己一房爲中心運轉,反之,若她野心昭昭,堅不下位,那就打擊到死……至於爲林黛玉除掉一顆未來的致命棋子,不過是順手爲之,額外收益,林黛玉死活,賈琮就算過問,也不會真正放在心上,當成大事的。

    衆人看賈琮指揮有度,各自嘆服,一一遵循,都基本滿意,懷着期待。

    爲堂伯叔父母喪,賈惜春服的是五月小功,孝服比較細緻,玲瓏俏美。爲伯叔父母喪,賈探春、賈寶玉、林黛玉、李紈服的是九月大功,麻帶束髮。所謂五服,越親者越重,孝服越粗陋,賈琮賈迎春不輯邊斬衰,以示沉痛的哀思。五服遞減,越疏者服飾反而越好看,身穿大功輯邊熟麻布的李紈便愈有熟美俏味風韻,星眸閃熠,感覺賈琮一點也不像小男人了。

    接了並擺好下面拿上來的筆墨紙硯,湖州之筆,徽州之墨,宣城之紙,肇慶之硯,文房四寶,天下馳名,賈迎春說把那一篇《寒窯賦》也寫完刊出,李紈款擺白羣袂附和:“看看你經史子集的學問落下了多少,狀元可不要不如閨中雜學之人,我們就等着看你笑話。”

    “能讓你們一笑,也是本事了。”賈琮進樓房中,目光很快從李紈身姿上收回來,執筆沉吟,他走到哪,賈寶玉在哪就黯然失色,錢權集於一身之人,在哪兒都是主場中心,蘸了迎春在肇慶端硯上磨的徽墨,下筆寫道:

    “文章蓋世,孔子厄於陳邦;武略超羣,太公釣於渭水。顏淵命短,殊非兇惡之徒;盜拓年長,豈是善良之輩。堯帝明聖,卻生不肖之兒;簪叟愚頑,反生大孝之子……”

    山海書社二進樓與堂,繞樑餘音戛然而止,樓上堂下轟然響起掌聲,朱繡簾起身福禮,和現代慕洋犬走進西方維也納大廳毫無感情地花俏炫技有錢就進不同,東方主場的東方韻味贏得不少掌聲,且是在洋人的注視下,黛芙妮明眸生彩,解釋:“刊行本出來了,正是那個賈督師與人合作的。”

    “謝謝,儘管聽不懂,但我能感受到一股西班牙樂曲那樣的狂熱。”克里斯托弗躬身,碧眼幽幽。

    皇城通政司大堂,一封封奏摺在此被審覈、上下通行週轉,張茂才閱過賈琮奏摺,忽略內閣,直接遞交內監,轉進大明宮內。

    榮國府榮禧堂,王夫人放下大石頭似的,舒坦地敲着木魚,漸漸地等賈琮權勢慢慢消散,大房沉淪,只要不是抄家滅族那極低概率的事件,家產與宗族大權,她們能得到很大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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