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樓之公子無雙 >第386章 從巔峯跌落低谷
    雖不願過多置喙辯解,算起來賈琮經歷了兩個青春期,目下也還發育期未完,多學點中醫養生也是好的,他知道柳湘蓮說的有一定道理。.shung

    古來皇帝有最好的藥物資源和醫生資源,而平均年齡並不算長,蓋因縱慾太過,大多無法控制到適度狀態。賈琮想男女之事或者自我安慰這事,大概就像毒^品,一上癮則一發不可收拾,凡夫俗子大多無法控制,也確實是毒^品。

    論及商君書,柳湘蓮瞄了瞄,隨意問了一下,賈琮答道:“這是一本詳細論述富貴人怎麼養豬狗的書。”

    柳湘蓮哂笑不信,坐在簡易孝廬內的簡易蒲團上,冷笑道:“富貴人會去養豬狗,那纔是天大的笑話。”

    賈琮無喜無怒:“商君書雲,壹民:使民衆的思想統一爲君主神聖的思想,成爲思想奴隸弱民:民間力量強大則對統治者形成威脅,民衆軟弱則畏懼君主、依賴君主疲民:使民衆疲於勞作、徭役、征戰無暇他顧辱民:打擊民衆的自尊和自信,挑唆他們互相爭鬥,使之終日生活於恐懼中貧民:使民衆困於生計,從而既無心也無力反抗暴政,反而只能祈求君主賞賜和憐憫。這,不就是在圈養豬狗麼?”

    柳湘蓮默然,回憶幾年前和這個他最好的義兄薛蟠的親妹夫出京上任三省巡按,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賈琮所言,似乎也是真的。

    賈琮淡然道:“你聽說過這種說法嗎:趕驢騾的人有這樣一種辦法,在驢騾腦門拴一塊大餅,驢騾就邊走邊拿嘴去湊,如此便跑得快,一會兒到了人想到達的地點,可它們依然喫不到餅。”

    柳湘蓮輕輕點頭:“或許歷來馭人者,皆會此法。”

    賈琮轉移話題:“怎麼,柳兄今日如何有興致來陪我這丁憂守孝、優遊林下之人?柳兄和寶琴妹妹的婚事,還沒訂下麼?”

    “唉,婚姻之事還是再放放好了。罷了,到頭來我才發現,還是浪跡江湖、四海爲家適合我。”柳湘蓮沽了幾口狀元紅,怔怔出神:

    “爲兄來是想說,如今七七、出殯、大殮等事早過,若要撫靈南下,爲兄或可護衛一程。至於適度控制女色一事,在於修心,我想沒人比今日京師白雲觀的掌院更瞭解的了。”

    “不論是你修心強身,企圖再度復出,完成不世偉業,還是我練功學武,飄遊浪蕩,都是要修心悟道的。”

    賈琮釋然,修心是爲自強,強者方能無畏。

    他眼見柳湘蓮行到靈堂,兩手袖各籠一塊白布。一般親朋好友參加喪事,袖籠白布即可。

    上香並燒了幾張錫紙,柳湘蓮的普通棉麻褐袍,並兩塊肘腕白布在陰風鬼火中輕輕的颯颯響:

    “人想死亡日,慾火頓清涼。

    愚人若聞此,愁眉嘆不詳。”

    賈琮仰望木樑布條,接道:

    “究竟百年後,同入燼毀場。

    菩薩九想觀,苦海大津樑。”

    “不錯,你若和妙玉學得不淨觀和白骨觀,以你能從一介庶子坐到權傾天下的督師大學士的能耐,控制女色,強壯心身,還不是小事一樁?”柳湘蓮話尚且未落,便腳步無聲無息地走出了鐵檻寺靈棚,月下唯餘蟬鳴陣陣,彷彿一等將軍賈赦老大人在地府畜生道穿越陰陽而來的一聲悠長嘆息。

    柳湘蓮自和賈琮與薛家交從過密後,耳濡目染,也會些先賢的經驗之談了,賈琮想此君最難得的是能在身邊之人皆處於慾火中的情境之下,仍然能潔身自好,不染業火,難怪天生傲氣,強大自制力乃成功者必備。不過話說回來,有這樣一個潔身自好且武藝高強之人聽命而護衛左右,亦是他人身安全的保障之一。

    想想,自己可不是佔了莫大便宜?原本會與柳湘蓮交集的尤三姐已對自己死心塌地,而柳湘蓮,或許是爲報薛蟠結義照顧之恩,甘願爲自己護衛,畢竟薛家待他,衣食起居住宿不說,還急着給他安排媳婦。

    從柳湘蓮來說,遇見薛蟠,福禍相依。

    而遇見賈琮,柳湘蓮現在或許未知,將來他們會有什麼大福緣。

    翌日,賈琮正想借經懺之名到京師白雲觀訪妙玉,真心學一下法,後面別院陪同寶釵守靈的鶯兒來回,語音脆生生道:“琮爺,奶奶說商君書果然是有些法門的,願琮爺往後奉上更加小心一些。”

    賈琮早知以愛妻之聰慧,看懂詰屈聱牙的先秦古籍不在話下,佯裝一愣道:“看來你奶奶是深爲贊同疲民弱民之道了。”

    “嗯,奶奶還說從衛國來的商鞅,嚴刑峻法,令民百金擡竹竿,割鼻太子師公子虔,一舉奠定大秦之法治天下,琮爺很有商君氣魄呢。”鶯兒笑答,儘管她並不太懂那些東西。

    賈琮點頭,他已適應了寶釵的儘量不在丁憂期間接觸他,又想他們夫妻果真是一類人,商鞅和他的功過已經任人評說,不過他倒是比商鞅更高明的,因爲商鞅已被公子虔陷害而車裂而死,而他至今猶然安然無恙。

    鶯兒出山門傳話時,遇孫福眉目傳情,不久孫福進來備轎和聽候傳喚,大致回了一下家裏和外面的情況,面色有些擔憂地道:“府裏二太太雖然只是輕輕提過幾句咱們一房錢經族長薔哥兒手也有不公的話,但是好像很不滿呢。小的擔心的是,如若南下守孝,回來定叫她們蠶食吞併了。畢竟元妃娘娘是二太太親姑娘,花姨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燈”

    “而琮爺不得在官場走動長此以往,再好的朋友也未免會生疏了的”孫福的擔心,也正是想賈琮徹底落馬或者死亡的那些人快意的地方。

    很顯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科舉六元、當朝文狀元、三省巡按、督師大學士,一路赫赫威名的賈琮,此番丁憂回家,非二十七個月不得出,到時就算出來,不也物是人非?各方面的班底不都換人了麼?

    這是一個嚴重的打擊,不是被人打擊,而是禮俗慣例所規定的。

    “無妨。”賈琮靜坐轎中,也不問朝廷上下有無官員彈劾他,怎麼彈劾,彷彿一切早已在預料之中。

    孫福只好閉口不言,自個兒卻是爲和他利益性命相關的主子爺憂心忡忡,即使琮爺一路走來每每化險爲夷,雲開月明,然而這事能怎麼辦呢?難道本朝丁憂之人還能遙執朝政不成?琮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呢?

    賈琮波瀾不驚地坐到京師西便門白雲觀,正逢重陽佳節,還未進四柱七樓木牌坊的櫺星門,便聽到左右路人的談論聲,隱約似是對於他賈琮的不得不守孝而感到暢快。

    註釋:嗚嗚嗚,剛開始學的電腦r打字太慢了,搞得我暈頭轉向啊,兩千字都要好長時間,抽支菸壓壓驚先,嚶嚶嚶。

    呃,半年不見,感謝打賞訂閱投票的朋友,你們好嗎?我都被逼婚了,堅決不要包辦婚姻,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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