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能透過樹枝準確的落到她身上,讓她無所遁形。
雨聲很大中,刀狼的聲音卻特別響亮:“給我找仔細了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過”
做這行久了,他的警惕性一向很強,皇甫的噴嚏聲幾乎被掩蓋在雨聲裏,但他還是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音。
他咬牙切齒的望着某個地方,這是一筆大生意,拿到那些錢夠他逍遙下半輩子了,所以他必須抓到她,那人說了今天中午交貨,他必須在這之間找到她。
除了刀狼還有還有八個人,很有氣勢的異口同聲:“是,老大”
隨後,每一個人都打起精神,一手拿着手電筒,一手拿着鐵婚在叢林裏尋找。
那一大片很快就被他們找遍,到大腿間的樹木被他們踩踏,變平。
越靠越近,皇甫的心提到嗓子上,只剩下十幾步的距離,他們就會找到她了。
她屏息着呼吸,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忽然感覺手上一空,她低下頭,無心已經放開原本牽着她的手。
他看她的眼神很凝重,讓她沒由來的有些害怕。
他神色嚴肅,小聲的說:“你在這裏待着,記住不管待會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好好保護好自己。這裏離山下不遠,沿着那條路走就可以下山。”
皇甫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他們進來的岔路上,分開的另一條路。
那是下山的路
所以,他之前爲了躲避他們,選了一條不認識的路走。
他話裏的意思讓她的心劃過一股暖流:“那你呢”
無心沒有回答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只要她能安全下山,這就夠了。
隨後轉身,黑暗中他小心的避開那些樹木,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小心的往進來的路上走,到了空曠的路上,他忽然提速跑了起來。#
那動靜立刻吸引了刀狼的注意,他立刻拔腿追過去:“在那裏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他的話落下,另外八個人也在他身後跑了起來。
很快,一行人就消失在皇甫的視線裏,也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
耳邊只有下雨跟風吹過的聲音。
看着無心消失的地方,皇甫感到從所未有的害怕、擔憂各種情緒涌上來,她響起刀狼說的話把那個男人也給我找出來我要把他給大卸八塊了。
要是他們抓到無心,刀狼一定會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他身上。
他們要的人是她,無心只是個無辜的牽連者。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無心被他們,自己卻逃走。
天色黑暗,雨水還在下,她的眸光卻很堅定。
她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只有她現身,刀狼他們纔有可能放了無心。
剛走了幾步,她忽然眼前一黑,整個身子軟了下去,倒在地上,
也不知道身下的是什麼樹,刺得她後背有些疼,可她實在沒有力氣去管。
雨水滴到她的鼻子、嘴巴、耳朵裏,她勉強的動了動,側着身子。
只覺得全身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最難受的是全身都跟冰塊一樣,凍得她縮成一團,感覺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牙齒也在打架。
打完噴嚏,感覺有什麼要流出來,她又吸了吸鼻子。
從下山開始,她就覺得很冷,只是沒想到下山的路這麼遠,走了這麼久纔到半山腰。
雨也一直下得這麼大,絲毫沒有減弱。
只是沒有在打雷、沒有閃電,除了雨水跟風的聲音,四周安靜得可怕。
她實在沒有力氣爬起來,去找無心。
刀狼他們追出去的時候,她看到他們手裏拿的是手電筒,還有滲人的鐵棍。
一想到無心可能遇到的遭遇,她清眸隱忍許久的淚水,決堤而落。
“對不起。”她的聲音微弱,有些顫抖,還夾雜着哭腔。
她纖細的雙手抱緊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腿,委屈的哭泣着。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誰了,要花五百萬來綁架她,但她恨那個人,如果沒有那個人,她現在一定在家裏睡覺,蓋着溫暖的被窩,而不是像現在,冷得她快忘了自己是誰。
如果沒有那個人,無心也不會被刀狼他們
黑暗中,她一雙清眸的眼睛還流淌着淚水,卻清冷無比。
要是無心有個意外,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忽然,她身上慢慢熱了起來,燙的厲害,溫度高得雨水都澆不滅。
皇甫只覺得身上,一會燙一會冷,渾渾噩噩中既然昏睡了過去。
在她不遠處的地方,皇甫七封陰沉着一張臉盯着山頂,有些後悔徒步上山,時間過一分他的小東西就多一分危險。
周澤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位置,心裏一驚,怎麼改變方向了
他連忙往前面跑,到了皇甫七封身邊:“少爺,gbs定位顯示,揹包還在山頂,可小姐的手機卻在往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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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方向走,會不會是他們把小姐轉移方向了”
皇甫的手機一定會被那些人收走,所以定位一旦發生變化,他們就覺得她被那些人帶走了。
皇甫七封停下腳步,拿過手機,看着屏幕上晃動的紅點,他眸光暗了暗,照着定位顯示的方向與看到的路線結合,很快,他就找到她手機移動的方向。
他眯起陰鷙的眼睛,盯着某個方向,隨後,接着邁着步伐往前走,只是步伐加快了些。
要是被那些人轉移了方向,他就更難找到她了。
周澤連忙跟上他的腳步,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他累得氣喘吁吁的。
邊走邊說:“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這附近的村民不是說下山的路只有一條嗎定位顯示的方向,根本就沒路可以通下山。”
他很困惑,那些人往那邊做什麼
“一半的人上山,另一半的人跟着我走,不要放過任何找到她的機會。”
皇甫七封握緊了拳頭,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他都要去找。
他的體力明顯比周澤好,走得飛快卻不帶喘氣。
身上雖然穿着特製的雨衣,可雨水太大,還是從頭上順着往下流,弄溼了一大片衣服,他卻不覺得冷。
他一顆心都提在嗓子上,滿腦子都是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