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倒完就聽到身後傳來皇甫的聲音,她嚇得瞳孔一縮,手一抖,差點把整個瓶子都丟進湯裏。
她害怕的嚥了咽口水,慌忙把瓶子蓋好藏在身後,然後轉過身:“沒,沒什麼。”
“沒什麼你那麼緊張做幹嘛”皇甫狐疑的看着她。
菜花低着頭,看起來很慌亂,就跟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抓到一樣,看都不敢看她,一雙手背在身後。
皇甫蹙眉,她剛剛看的很清楚,菜花肯定在湯裏做了什麼手腳。
皇甫走過去,快速的繞到菜花身後,拿走了她手裏的瓶子。
“這是什麼藥嗎”把瓶蓋轉了一圈也沒看出什麼來,皇甫直接打開瓶蓋,聞了聞,但她還是不懂這是什麼。
忽然,她想到什麼,喫驚道:“這個不會是吃了能讓我懷孕的藥吧”
聽到這話,菜花瞪目結舌,旋即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小姐,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啊。”
說完,就等着被捱罵,甚至是被趕出皇甫家的準備。
誰知道皇甫卻把瓶子塞回她手裏:“你不說我也知道,爺爺連合歡這種春藥都能用上,更何況是這種讓人容易受孕的藥。”
“爺爺不會是知道我沒喝他的祕方,所以又換了一種藥啊”
皇甫歪着頭,說完又搖了搖頭,走出了廚房。
菜花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會,隨後靠在身後的桌子上鬆了口氣。
還好小姐以爲這是老佛爺給的藥,不然被老佛爺跟少爺知道了這件事,她一定會被開除的。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這裏待遇好,工資又高,她可不想離開。
過了一會她才端着菜往餐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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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甫喫完飯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她平時沒事都會睡會午覺,但今天卻一點都不想睡。
因爲她一直記着爺爺說的話,在那個別緻的屋裏住着一個植物人,是她的親生媽媽白柔。
所以,喫完飯她就跟皇甫七封去了白柔住的地方。
等看到躺在牀上的女人,她才知道爲什麼爸爸看到她會失神喊媽媽的名字,因爲她們長得太像了,雖然沒有像照鏡子那樣誇張,但她們站在一起,絕對像一雙胞胎姐妹。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着牀上的人,生怕弄出聲響把人吵醒。
這就是她的母親,她的媽媽,親生媽媽。
小時候經常被同學嘲笑是個沒有爸媽的人,現在她終於有爸爸媽媽了,也見到了他們。
白柔閉着眼睛,像個睡美人一樣安靜的躺在那裏,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身上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呵護她,保護她。
她臉色很蒼白,找不到一絲血色,是常年昏迷的原因。
皇甫看着白柔,眼眸閃過一絲憐惜,心裏忽然有些難受,眼眶微紅,漸漸地眼淚就奪眶而出,溼了臉龐。
那場車禍,雖然是爲了救夏爺爺才發生的。
但說到底,也跟她有關。
如果媽媽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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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直躺在牀上,再也醒不過來,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想到這,一雙堅韌有力的雙臂忽然從後面擁住了她,還有一股很清淡的茉莉花味,夾着某人的聲音:“醫生說,腦外傷嚴重,雖然得到及時治療,脫離了危險,但能不能醒過來,只能靠奇蹟。”
“也許,在這個世上,能夠喚醒她的人就只有你了。”
她愣了下:“那我應該怎麼做”
“你只要每天過來陪她說說話就好。”皇甫七封鬆開她,走到旁邊的桌子前,把剛剪下的茉莉花擺放在花瓶裏。
皇甫愣了下,擦掉臉上的眼淚,露出一絲微笑:“好。我以後每天傍晚都過來,跟媽媽說話。”
“恩,我有空會陪你一起過來。”
她站起來:“柯少不是醫術很好嗎他也沒有辦法讓媽媽醒過來嗎”
皇甫七封修剪花枝:“恩,只能靠自然醒。”
他放下剪刀,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裏:“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媽一定會醒過來的,只是時間問題。”
皇甫靠在他胸膛上:“好。”
過了一會,她擡起頭:“我想幫媽媽擦下身子。”
“好,我來裝熱水。”皇甫七封薄脣微勾,目光溫和。
幫白柔擦身子的時候,皇甫說了很多話,把小時候的趣事都說了個遍,卻一點都不覺得無聊,還說得津津有味的。
一直到傍晚慕容柯少打電話推他們,她才離開。
“媽,我先走了。明天是週日,到時候我再過來跟您聊天。”皇甫目光柔和的看着白柔,幫她整理了一下被褥,纔跟着皇甫七封一起離開。
到了別墅門口,就看到周澤站在車旁邊等他們,他懷裏還抱着一團雪白的東西。
皇甫一喜,鬆開某人的手,快一步過去:“雪團。”
她的話剛落下,就看到雪團就從周澤懷裏跳了下來。
她蹲下身子把它抱在懷裏,欣喜的摸着雪團身上的毛,左右瞧看:“雪團,你有沒有想我啊怎麼感覺你胖了一圈,一定是你最近的伙食太好了。”
說完,就抱着它上了車,關上車門。
周澤:“少爺。”
“嗯。”皇甫七封藍眸漆黑,看着隔着車窗,皇甫懷裏那團白色的東西,有些喫味。
擔心她心情不好,也怕她去了酒吧無聊,所以才讓周澤把這隻貓帶出來。
可現在,他後悔了。
因爲有這隻貓在,小東西竟然直接忽略他
他繞到車頭另一邊上車,坐在她旁邊,看着她抱着雪團露出笑容,不停的逗它。
等了一會,都沒見她要跟他說話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了,從她懷裏抓起雪團,丟到地毯上,還眯起眼睛瞪了雪團一眼。
“喵”雪團委屈的縮了縮脖子。
“怎麼了”皇甫愣了下,不解的開口。
“咳”皇甫七封咳了一聲,隨便找了個話題:“我們去拍婚紗照吧。”
皇甫:“現在”
“嗯。”
“你確定是現在”她看一眼窗外開口:“天都黑了,而且我們不是要去找柯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