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學校一來,周江明便表現出了極高的繪畫天分,拿過許多次中海市繪畫大獎。
在中海市大學中,周江明是學校裏公認最強的畫手之一。
周江明聽着衆人對寧凡的冷嘲熱諷和明裏暗裏對自己的誇獎很是受用。
上次在商場寧凡讓他很難堪,這次他要寧凡更加難堪,來報之前的仇。
周江明笑了笑:“不會也沒有關係,看看就好,對了,最好不要多說話。”
許小晴看着周江明得意的神色,拽的跟個二百五似的,哪有半分對寧凡的好,幾乎全是嘲諷。
她看不過去,寧凡不會繪畫怎麼了,他又不是畫家
許小晴有意無意地要與周江明比個高低,道:“我跟你比,周江明。”
許小晴對自己的繪畫天賦很有信心。
同樣在學校也是出了名的繪畫高手,與周江明差不了多少。
周江明笑了笑道:“小晴,你能夠參加繪畫大賽,畫展一定會很有趣。”
頓時衆人也跟着連連誇獎許小晴的畫功了得,期望能一睹許小晴的畫。
繪畫正式開始,參賽選手都開始作畫。
爲了給畫手們良好的繪畫氛圍,衆人也都安靜下來,靜靜地看着。
寧凡待在許小晴的一旁,他本來覺得再多待一會三萬到手便好。
但看到許小晴的畫,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丫頭,你的線條不流暢,得改改”
“丫頭,你的上色順序不對”
“那麼改更不對,你要看整體的協調性,用暖色調的顏色”
寧凡的話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很刺耳,一句一句落在衆人心中。
頓時衆人都炸鍋了,一個對繪畫一竅不通的人,居然在指導許小晴繪畫。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有人跳出來道:“小子,你不會畫畫就別瞎比比,擾亂美女校花的思路很可恥。”
一個人嘲諷之後,跟着又有人嘲笑道:“你個窮吊絲估計連畫筆都買不起,你憑什麼指點江山”
“就是就知道說說,又沒本事畫。”
寧凡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絲毫不理會身旁衆人的指責,依舊不時出指點許小晴。
許小晴額頭都是汗水,她側身瞥了一眼周江明的畫,頓時精神萎靡不振。
自己的畫作與周江明的畫完全沒得比,這樣下去還怎麼爲寧凡打抱不平
更可氣的是王小燕一直在旁邊嘲諷她的畫。
“小晴,你這畫的都是什麼啊,完全看不了啊,怎麼看着像是便便”
被王小燕不時地打擊着,許小晴感覺自己就要崩潰了,索性把筆一擡,轉過頭來看着衆人。
衆人以爲許小晴已經放棄比賽了,不禁有些惋惜。
王小燕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朝着周江明投去一個勝利的眼神。
許小晴直接找上寧凡:“筆給你,你來畫,幫我完成了。”
王小燕噗嗤一笑,衝着許小晴道:
“小晴,你要找個人幫你畫,也得找會的啊,寧凡大師琴彈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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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還是算了,一坨便便都畫不成吧。”
周圍又是一陣冷嘲熱諷,大部分嘲諷不是對許小晴,更多的話是衝着寧凡去的。
寧凡看到小丫頭都快急哭了。
他搖搖頭,這才走到許小晴的畫板前,畫筆也不接,直接道:“那我就試試吧。”
衆人驚疑不定。
有人見寧凡躍躍欲試,連忙道:“不是吧,你真的要畫別丟人啊,你丟人不要緊,許大校花不能因爲你丟臉。”
許小晴衝着那人一吼,“寧凡畫畫,用得着你們操心嗎”
衆人:“”
衆人的聲音被許小晴壓了下去。
寧凡開始作畫,與其他人不同,他根本就沒有用上畫筆。
伸手在墨水裏沾了沾,然後直接往紙上胡亂塗畫,就像是小孩在沙灘上隨意畫畫一般。
衆人爲之一驚,這特麼哪裏是畫畫,分明就是一通胡來嘛,這樣也能畫出畫來,那人人都是畢加索、梵高了。
“印象派”突然有個人笑道。
頓時衆人鬨堂大笑。
一個男學生說道:“就他還印象派呢,梵高怕是要氣得活過來,見了他繪畫後再次自殺”
王小燕連連拍手稱好,笑道:“大師的手藝就是不一樣,你們懂什麼,也許他的畫就是有人欣賞得來呢。”
說着,王小燕看向許小晴,“對吧,小晴”
許小晴急得兩眼滴溜溜直轉,原以爲寧凡這傢伙之前在一旁指指點點,繪畫肯定有些水平。說不定能再次給她帶來驚豔的表現呢。
但現在,寧凡一通亂塗亂抹算的什麼繪畫。
她都不相信寧凡可以畫出一幅畫來,只是氣悶地看着寧凡朝着紙上大肆潑墨。
終於,許小晴怒道:“你到底會不會畫啊”
寧凡也不回頭,淡淡地說:“我可是藝術界的神話,你說呢”
噗
有人哈哈大笑:“就這還藝術界的神話,我特麼不是藝術界的傳說了”
衆人跟着一陣起鬨,衝着寧凡唏噓不已。
許小晴現在根本就不相信,這傢伙根本就不會畫畫,剛纔還在自己耳旁點評來點評去,卻只有這麼一點三腳貓的功夫,早知道自己來好了。
過了一段時間。
差不多衆人都畫完之後,寧凡也終於收了手,調戲地抹了一把顏料到許小晴的鼻翼。
寧凡笑道:“好了。”
許小晴目瞪口呆地看着畫作,都忘了抹去鼻尖的顏料,她的心裏在滴血眼前的畫作完全看不明白畫的是什麼啊。
衆人看了一眼周江明的畫,又看看寧凡的畫。
“這什麼跟什麼啊,完全沒法比。”
“分明畫的是一堆狗屎”
“不對不對,你們仔細看看,那傢伙畫的好像是一隻雞,一隻滿是雜毛的大公雞”
衆人仔細看去,果然發現在畫中依稀看見一隻雜毛公雞。
頓時衆人爲這個發現大笑起來。
許小晴一臉鬱悶地望着寧凡,眼神中寫着,被你害慘了。
寧凡淡淡一笑,這些人自然看不懂自己的畫,等等交給裁判們評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