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說要幫我處理公務麼,這才半個小時,就受不了啦”
歐陽菲菲侍立在一旁,嘴角含笑,悠悠說道。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寧凡露出這般無奈又頭疼的畫面,非但沒有覺得寧凡能力不足,反而覺得他這時候的樣子有些可愛。
“你每天都是在做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寧凡搖了搖頭,沒有在意歐陽菲菲的調侃,端起了桌邊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幾份文件看下來,竟讓他有了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彷彿隨着一個個文字跳入腦海,他體內的水分也隨之蒸發了一般。
“對你來說是一種忍受,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習慣咯。”
歐陽菲菲捂着嘴輕笑了一聲,說道:“畢竟工作總是要做的嘛,你這個總經理不做事,我這個祕書還不幫忙的話,咱們公司的員工都要喝西北風咯。”
聽到這句話,寧凡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摸了摸鼻子,笑道:“這些文件工作,真不是我擅長和適合發揮的地方啊。”
“我知道呀。”
歐陽菲菲替寧凡將桌上的文件收了起來,笑着說道:“寧先生就像萬軍之中去敵人首級的張翼德,哪怕你有蓋世之勇,讓你去繡花,肯定也得頭疼萬分。”
“還是菲菲你懂我。”
寧凡滿臉含笑,笑納了歐陽菲菲的這句恭維。
“哎還不是沒辦法了,每天忙的要死,秀秀來之後的那段時間,我倒是輕鬆了不少,可惜她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歐陽菲菲嘆了一口氣,望向寧凡,看似隨意的問道:“寧先生,你知道秀秀的下落嗎”
“怎麼她沒有告訴過你”
寧凡挑了挑眉,明知故問的說道:“再者說了,你可是暗影小組的領袖,她就算瞞着你去了什麼地方,以你的本事,難道還能找不到她嗎”
“寧先生,這話你就說錯了呀。”
歐陽菲菲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我是暗影小組的領袖沒錯,可是你別忘了,秀秀也是暗影小組的成員啊,對於我們如何行動,有怎樣的特徵,她比我還清楚呢。”
“所以呢,她要是真想避開我的視線,哪怕我發動整個暗影小組成員搜遍整個龍城,恐怕也不一定找得到她呢。”
歐陽菲菲又嘆了一口氣,坐在一角的書桌上,開始批閱寧凡未完成的文件工作,喃喃說道:“要是秀秀能快點回來就好了。”
“這小妮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呀,話裏話外都帶着一股試探的意思。”
走出辦公室後,回憶起歐陽菲菲那番話,寧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語道:“讓秀秀一人獨自在外確實也不是一回事,還是去把她請回來吧,希望她的心結已經解開了。”
心中念頭既定,寧凡不再猶豫,徑直出了龍城分公司,朝着邱秀秀所藏身的酒店趕了過去。
假以時日,龍城分公司繼續壯大發展下去,說不定能和總公司平起平坐了。
到了那時候,龍城那些被動了蛋糕的老牌企業和世家,恐怕還會對龍城分公司有新的動作。
比如說許氏集團的老對頭趙氏集團。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寧凡站在酒店門口,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的雜念盡數屏退,面帶微笑的敲響了邱秀秀的房門。
片刻後,寧凡放下手,眉頭已然皺起。
邱秀秀顯然並不在屋內。
寧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八禪決心法運轉,仔細的觀察了身旁走廊和房門一番後,心中猛然一驚。
“有外人來過”
顧不上去和酒店員工交涉,寧凡咬了咬牙,手中真氣射出,悄無聲息的融掉了房門內部的鎖芯,推門而入。
房內空無一人,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牀頭,上次來這裏看到的外賣盒和泡麪桶也早已經收拾乾淨。
在衣櫃處,幾個衣架上掛着邱秀秀換洗的衣服,看着衣服上猶自帶着水汽,並沒有完全乾透的狀態,顯然是剛洗好不久。
很顯然,邱秀秀並不是不辭而別。
寧凡心中反而更加擔憂了,邱秀秀既然不是爲了躲避他而離開的話,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她遇到了危險
就在寧凡想到這一點的同時,他的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了牆壁上一處詭異的紅影。
寧凡皺眉望去,只見白皙的前面上赫然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細小紅點。
真氣澎湃而出,寧凡隔空一掌拍在了前面上,將這片紅點打散,一行血字突兀的出現在了前面上。
“想要救你的女人,就一個人去柳江鋼廠,如果不想替你女人收屍的話,不要帶其餘人過來。”
在這行血字的下面,兩個扭曲的字體逐漸成型,合成了“羅殺”二字。
“血十字的手段。”
寧凡咬了咬牙。
雖然他不知道羅殺是何許人也,但是這樣的手段他異常熟悉,分明是血十字成員的做派。
“媽的,死了一個劍藍春,還不能讓你們這羣垃圾銷聲匿跡是麼。”
寧凡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住心頭急躁的情緒。
在殺死劍藍春,奪取她手中的九魂之玉後,寧凡就已經囑咐過暗影小組,徹查血十字餘孽在龍城的蹤影。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暗影小組成員始終沒有彙報過關於血十字成員的異常狀況。
那麼很顯然,有人收留了血十字成員,幫助他們躲過了暗影小組無孔不入的調查,這才讓這羣喪家之犬,找到了報復自己的機會。
“秀秀,等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寧青楓最後看了一眼牆上的血字,徑直出門,走到無人處,身形瞬間加速,朝着柳江鋼廠的位置急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