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是殺害父親的真兇,我是1萬個相信。“
“哦”
畢烈圖老眼微眯,定定的看着站在堂上的寧凡。
不得不承認,這小傢伙雖然年歲不大,卻有一幅氣定神閒的耐性,面對衆人的目光灼灼竟然能夠雲淡風輕的置若罔聞。
只見寧凡朝着寧乾坤傾了傾身子,然後直接落座,面無表情道,“大哥的事我也很愧疚,大哥雖然不是我殺,但卻爲我而死,至於原因嘛,不言而喻,利益紛爭罷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還請說清楚。”
寧青楓聽出了寧凡的話中有話,立刻站起身形,冷冷的質問道。
寧乾坤端起茶碗,慢飲了一口茶水,定定的看着。
而畢烈圖和畢妍婧、寧心藍也都表情各異的盯着,看寧凡能夠說出什麼話來爲自己開脫。
寧凡坐在那裏,眼神犀利,理直氣壯道,“諸位,你們若是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還請拿出人證物證來,不然,我可不想做這個冤死鬼。”
“三弟,你不用狡辯,所謂的人證已經悉數被你殺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大哥的生死之地也被你一把火燒掉,來了個死無對證,很多人都看在眼裏,不過,他們卻永遠的消失了。
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老天的譴責嗎”
寧青楓此刻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
寧凡啊寧凡,黃泥掉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就是跳進黃河也終究是洗不清了,看你能怎麼辦
在衆目睽睽之下,寧凡知道寧劍陽的死十有和林青楓有關,這個傢伙已經露出了狐狸尾巴,目的也太明顯了。
不過,寧凡卻沒有被他牽着鼻子走,而是站起身來,冷冷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二哥,舉頭三尺有神明,地下三尺鬼不同,你這話說出來,纔是真正的鬼神共怒。”
接着,他不顧寧青楓的面色鐵青,看向寧乾坤、畢烈圖等人,面無表情道,“對於這種栽贓陷害,我已經習以爲常,在我踏上龍城的第一天,
就已經註定了這種結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就算我不承認大哥是我殺的,你們也不相信啊。既然如此,我只想問一句,就算大哥是我殺的,你們又能怎麼樣”
“小子狗膽”
畢烈圖厲喝一聲,拍案而起,大聲呵斥道,“寧凡,不要以爲你是寧家的三少爺,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殺了自家大哥,就要勇於承認,當不負堂堂七尺男兒,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就不要怪老夫失禮了。”
說着,他看了一眼寧乾坤,只見寧乾坤還在那裏老神在在坐着,臉不紅心不跳,一絲表情也無,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寧乾坤就是要讓他們鬧,這件事情越鬧的越是不可開交,反而能從中理出一些頭緒來。
最可怕的就是波瀾不驚,隨風潛入夜,無從可查。
看着寧乾坤不說話,畢烈圖更加來勁了,胡亂揮手,怒吼出聲,“宏圖,你立刻出手,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一點厲害看看,讓他知道,犯了錯就要勇於承認,殺了人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父親放心,我必然讓他生不如死。”
畢烈圖的兒子,畢妍婧的哥哥畢宏圖站起身形,抽出身後的利劍,身形一動,已經到了寧凡身前,挽了個劍花,直指寧華,冷笑道,“小子,既然你上不孝父母,下不敬兄長,那就讓我出手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猛然間,周圍的氣氛冷到了冰點。
衆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尤其是寧心藍,更是揮舞着小拳頭,大聲嬌喝道,“大舅,給我扁他,把他打成豬頭,七竅流血而死,方解本姑奶奶心頭之恨。”
“放心吧心藍,今天必讓你這個小叔子死無葬身之地。”
畢宏圖冷冽一笑,渾然沒將寧凡放在眼裏,畢竟他沒有和寧凡打過交道。
在他看來,寧凡這等年紀,想來必然沒有什麼高超的武藝,自己身爲驅物境巔峯高手,半步真元境的修武者,必然可以將這個叫寧凡的傢伙一擊必殺。
“呵呵呵”
迎着他們不善的眼神,寧凡坐在座位上巋然不動。
此刻更是擡頭望着天花板,鼻孔衝上,傲然道,“畢宏圖,別說是你,就算是斷雲宗宗主親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
“小輩,休得猖狂。”
聞聽此話,畢宏圖氣炸了肺,爲什麼
因爲聽這小子的口氣,竟然不將斷雲宗宗主放在眼裏。
要知道,自己身爲畢家後輩的第一高手,雖然在華中威名赫赫,但還是敗在了斷雲宗宗主的手上,這是他平生的第一次敗績,也是不可言說的恥辱。
如果說斷雲宗主都不是寧凡的對手,那自己就更不是個了。
不過,寧凡小小年紀,怎會有這等實力
一定是吹牛逼,一定是
畢宏圖是完全不相信寧凡的話語,在他看來,這就是寧凡的裝逼恐嚇話語而已。
“小子,徒逞牙尖嘴利可不行,咱們戰陣上見真章,看劍。”
接着,劍隨身動。
只見那把劍上泛着冷冽的寒光,磅礴的真氣瀰漫其間,看上去猶如屠神殺佛的魔物一般。
“嗯這是這是什麼功夫”
衆人都是眼神微眯,看向畢宏圖的身形和寶劍。
“不好,這是他們畢家的黑龍劍法,聽說修至化境可以斬妖除魔,威力驚人。”
“這樣一來,寧凡恐怕會吃不了兜着走,面對如此神兵利器,再加上如此高超的劍法,想來他必然躲不過去。”
“呵呵”
面對咄咄逼人如同魔物的寶劍,而且距離在快速接近,寧凡卻是直接閉上了眼睛,扶手上的手掌卻是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