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凡的修爲,絕不可能被一刀砍死。
納蘭九凰寒眸閃閃,猛然間將那牀被砍亂的被子抓着,甩到地上,眼神微眯。
藉助昏暗的光線,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立刻冷汗直流。
只見牀上空空如也,除了凌亂的牀單之外,哪裏還有寧凡的影子
納蘭九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忙在整間屋子中轉來轉去,但還是沒有寧凡的任何蹤跡。
“莫非是情報有誤,寧凡今天晚上並沒有在寧家居住嗎”
就在納蘭九凰神魂顛倒,陷入深思的時刻。
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帶着戲謔。
“專收大姑娘、小媳婦、二手老孃們這位大媽,你賣嗎”
“什麼”
納蘭九凰聞聽此話,瞳孔緊縮,寶刀再次抽出刀鞘,防備着四周,尋找着發出聲音的方向。
剛纔的聲音明明就是寧凡的,只是那份聲音很是飄渺無形,找不到他具體在哪裏而已。
“寧凡,你給我出來,有本事咱就單打獨鬥。”
“手下敗將而已,竟然還敢來送死,那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人影從房樑上落下,他身着一身黑衣,在秋風涌入的情況下,衣袂飄飄,愈發顯得高大偉岸。
正是寧凡。
“唉。”
寧凡點上一根菸,菸頭忽明忽暗,在那裏唉聲嘆氣,“你這個老妖婆,糾纏老子幹什麼我可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像你這一百多歲的人兒,應該早就看破情慾,如同聖人,竟然還耐不住寂寞,在半夜摸到我的房間,你意欲何爲”
聽着寧凡那輕佻的話語,納蘭九凰怒火燃燒,舉起戰刀就對着寧凡劈落而下。
“小子,竟敢調戲老孃,找死”
唰
“來的好”
寧凡卻是不退反進,出手如電。
咔的一聲。
他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的禁錮住了納蘭九凰的寶刀。
“嗯”
納蘭九凰往後面拽了拽,卻是紋絲不動,猛然調動真氣瀰漫到了寶刀之上,並且身體用力往後拽扯。
看着她如此模樣頻繁,寧凡微笑,猛然鬆手。
咔咔咔
猝不及防之下,納蘭九凰用力過度,身形猛然後退收不住的情況下,撞倒了無數桌椅,這才狼狽的站穩身形。
那個氣呀,臉都氣黑了。
不過在夜色的籠罩下,卻啥也看不出。
寧凡站在那裏,吐出一個菸圈,冷笑道,“我原本想着,等明天再收拾你這個老妖婆,沒想到在我實力剛剛恢復,想要在暗夜中走走的時候,卻發現你來了說,你是不是暗戀老子”
“暗戀尼瑪啊”
納蘭九凰一百多歲的人,卻被寧凡如此調笑,肺都氣炸了,冷喝一聲,“寧凡,有本事咱就出去打,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裏,顯示不出你的水平。”
“是顯示不出你的水平吧”
寧凡反脣相譏,帶着不屑的冷笑。
誠如納蘭九凰所言,她是御空境中期的高手,實力只有在空中發動遠程攻擊、或者在空中進行打鬥才能展現靈活的身法和高超的技藝。
寧凡心知肚明,當然不會讓他得逞,菸頭彈飛了出去,朝着納蘭九凰的方向。
唰
這是真元境巔峯期高手彈出的菸頭,自然自然非同小可。
“雕蟲小技”
納蘭九凰一刀揮出,卻是預判錯了方向。
只見菸頭轉變了一個方向,再次向着她的衣衫襲來。
原來,這個菸頭竟然被寧凡所操控,臨時轉折了方向,對着納蘭九凰再次飛來。
寧凡這麼做,卻是另有深意。
在漆黑的夜晚,朦朦朧朧的看不清納蘭九凰具體身形在哪裏,這個菸頭所到之處,只是一個大概的方向。
如此一來,在菸頭光亮的指引下,寧凡終於發現了納蘭九凰的身形。
剎那間,寧凡終於動了。
只見他抄起身邊的桌椅板凳,綿綿不絕的朝着納蘭九凰襲擊而去。
就連那張被砍爛的鵝毛被,也被利用了起來。
噼裏啪啦
面對如此鋪天蓋地的襲擊,納蘭九凰有苦說不出,猛然揮動手中的寶刀,將真氣瀰漫在刀鋒上,按照感知的襲擊而來的桌椅板凳等物品,展開強勢劈砍。
咔咔咔
一個又一個的桌椅板凳被一分爲二,狼狽的掉落在地,沒有了動靜。
而那張破敗的鵝毛被雖然輕柔,卻是以柔克剛,直接纏在了她的寶刀之上,讓她老半天都沒有甩下去。
趁他病,要他命。
寧凡猛然衝擊了過來,一腳踢出,踢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嘡啷
寶刀掉落在地,發出清楚的聲響。
砰
納蘭九凰也是一個後退,撞在後方的牆壁上,濺起一片煙塵。
“老孃們兒,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這句話應該我說吧”
納蘭九凰氣的頭昏腦脹,渾然不適應寧凡的混賬打法。
沒想到,真元境巔峯期高手和自己這個御空境大高手動手,卻是運用桌椅板凳,鵝毛被作爲武器。
若是被外人看到,一定會笑掉大牙。
更爲關鍵的是,這些方法在暗夜之中對於自己這個不熟悉環境的人來講,竟然起了作用,找誰說理去
寧凡卻是得理不饒人,手腳並用。
一拳快過一拳,一腳猛過一腳。
將納蘭九凰逼到了一個角落處,而之前他操縱的那個菸頭也掉落在鵝毛背上,燃起一片大火。
寧凡操縱鵝毛被,朝着納蘭九凰衝擊而去。
“什麼這也行”
納蘭九凰眼神微眯,光線猛然亮堂起來,看着自己在牆角的不利態勢,再看燃燒大火的鵝毛被向自己襲來,心知不好。
猛然來了個斜身鐵板橋,朝着房屋的正中間劃去。
還沒等她站穩身形,就感覺自己的腰間被踢了一腳,她狼狽的按住一張桌子上,趕忙撐住。
猛然回過頭來。
只見一個如同沙包一樣的拳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快速的擊打在她的左眼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