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寧凡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沒有御空期的修爲,根本就無法發現天古城的結界。
而進入天古城的門票,也需要達到御空期。
但凡結界都需要藉助天地之力,否則無法長時間支撐結界運轉。
天地運轉、變幻萬千,不可能一成不變。
既然是藉助天地之力,就必然存在某種漏洞。
就算有人機緣巧合,發現了旋渦異象。
可沒有御空期的修爲,不僅無法進入天古城,甚至會被抽空真氣、血肉,成爲一具乾屍。
“以我御空初期的修爲,都要付出油盡燈枯的代價。要是換成別的倒黴蛋”
想起先前,那種似乎連血肉都被抽離的感覺,寧凡眼裏閃過一絲後怕。
視線眺望着遠方,東面不知多少公里外,豎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
在石柱頂端有着一團璀璨的金芒,金芒燦爛輝煌、光芒萬丈,看起來就像一顆小太陽。
在小男孩的解釋中,寧凡知道那根石柱叫方尖碑,是崇拜太陽神的紀念碑。
塔尖以黃金打招,當旭日東昇照到碑尖時,它象耀眼的太陽一樣閃閃發光。
方尖碑所在的地方,是真正的天古城所在地。
“你去過天古城嗎”
男孩搖頭道,“我們是賤民無法進入內城。”
“什麼是賤民”
“不知道。”
寧凡疑惑了,但並沒有追問下去,隨後笑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賤民沒有名字。”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大人可以叫我坦坦。”
“大人”
看着男孩拘謹的神情,在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寧凡似乎明白了什麼。
接下來問了半天,寧凡便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這些孩子從小在垃圾堆長大,並不是很清楚外界的事情。
正在這時,一名矮瘦的婦女,揹着一個大竹筐走了過來。
“媽媽”
坦坦高呼一聲,剛衝到媽媽身邊,就被按着下去。
“賤民見過高貴的大人。”
看着母子二人要下跪的趨勢,寧凡想也不想的用真氣將兩人拖起來。
注意到自己被托起,婦女的神情更加慌張了。
注意到婦女拘謹不安的神情,寧凡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要是常人接觸到,這種類似靈異的現象。
第一個反應應該是驚疑,然後纔會是慌亂害怕。
而婦女的表現,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真氣託物。
“你叫什麼名字”
剛說完寧凡就改口道,“該怎麼稱呼你”
“賤民不敢。唯恐玷污武者大人的耳朵。”
說着,婦女神情鉅變,撲通一聲當即下跪磕頭道,“賤民罪該萬死,竟然敢觸碰尊貴的貴族老爺。請您繞我一命。”
男孩也慌了,照做的磕着頭。
通過這句話,寧凡大致知道,自己是被婦女救回來。
“咳咳”
寧凡乾咳兩聲,隨後中二道,“我正式恕你無罪,快起來吧”
當婦女聽到這句話後,神情猛的放鬆,躡手躡腳的從地上爬起來。
寧凡也不想用這種口氣,可是以婦女唯唯諾諾的態度,繼續謙讓下去,恐怕什麼都問不出來。
“我是在神河附近發現的老爺。”
說着,婦女扭頭看着後方,示意那裏是神河所在地。
“神河”
寧凡只是輕輕默唸一聲,卻沒想到婦女又開始驚慌失措的磕頭,
“尊貴的貴族老爺,請寬恕賤民的劣行,不該去神河偷取河水,賤民下次不敢了。”
“又來了”
寧凡閃過一絲頭疼的表情,沉聲道,“我寬恕你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磕頭下跪。”
“謹遵貴族老爺的命令。”
“你爲什麼要去神河偷水”
在婦女的回答,以及寧凡不斷的追問中。
寧凡總算對天古城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神河是天古城唯一一條河流,因此也被稱爲生命之河。
誰也不知道神河的源頭在哪,也不清楚會流向哪裏。
傳聞是法老王以無上神力,創造的河流,因此命名爲神河。
神河是法老王的私人財富,因此每一名取水的人,都需要向法老王進貢。
聽到這裏,寧凡非常懷疑,所謂的進貢,只是某些人謀取私利。
婦女正是因爲出不起進貢的錢,所以只能跑到無人看守的邊緣地帶偷偷取水,這才發現了昏迷在岸邊的寧凡。
天古城並不是單指某座城池,而是這個地方的統稱。
這裏分爲內外兩城,但唯有方尖碑所在的內城,纔算的上真正的天古城。
至於其他地方,就好像城裏與鄉下。
外城根據方位,分成西、南、北三郊,每一郊的地位與作用都不同。
東方因爲是太陽昇起的地方,成了天古城所在地,是地位最高的地方。
賤民沒有允許,擅自闖入的下場一律殺無赦。
至於地位最低下的地方,莫屬寧凡現在所在的外城西郊。
因爲是太陽落下的方位,寓意着黑暗的到來。
因此這裏被修建成一個大型的垃圾場,也是絕大多數賤民的居住地。
賤民在天古城並不是指奴隸,而是沒有修煉天賦的平民。
與奴隸相比,賤民雖然同樣沒有尊嚴,但生命還算有保障,但前提是不能觸怒武者大人。
這只是律法上的保證,事實上,賤民死了就死了,根本就沒人多看一眼。
這也是先前婦女,爲什麼會磕頭祈求的原因。
由於沒有修爲,天古城的賤民,只能從事最低賤的工作,因此纔會被稱爲賤民。
在往上就是武者,就是婦女口中的大人。
武者根據修爲的不同,可以獲得不同的爵位。
寧凡露出的那一手真氣託物,在婦女眼中就是貴族身份的象徵。
至於身份最尊貴的人,當然是天古城的城主,傳說中的法老王。
“看來這是一個等級森嚴的修武世界。”
在婦女的描述中,賤民並不是數量最多的人羣。
天古城的主流階層是武者,數量龐大的武者支撐了整個社會形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