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是這麼想的，可寧凡卻沒膽子以身試藥。
“姐夫你出來了。”
說完，許小晴就注意到了寧凡手中的蠶豆，頓時大笑道，“姐夫，這不會就是你煉的靈丹吧？”
寧凡面色一黑，“別笑。陪我去趟菜市場。”
“又去啊！”
雖然抱怨了一句，可許小晴卻沒有拒絕。
望着外面的天色，寧凡疑惑道，“對了！現在幾點了，我閉關了多久？”
“差不多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嗎？”
寧凡暗自估算了一下，這個時間不算長不算短。
考慮到第一次煉丹什麼都不熟悉，下一次在時間上還可以節省。
“我寧願多花點時間，也不願意煉成這麼個玩意。”
望着手上的焦疙瘩，寧凡愁的眉頭直皺。
煉丹一事非同小可，關係到寧凡一系列的計劃。
而且養屍地又處於封閉，如果寧凡煉丹不成，就等於白白浪費這三年時間。
在菜市場，兩人買了一些活禽。
許小晴摟着一條小土狗，求請道，“姐夫，小狗狗這麼可愛，你也要喫嗎？”
“喫你個頭！你以爲下火鍋啊。”
寧凡沒好氣的牢騷了一句，隨後抓來從市場買來的公雞。
“算你有口福，能喫到本人親手煉製的第一顆靈丹。”
咕咕亂叫的公雞，絲毫不知道自己成爲做試驗的小白鼠，正驕傲的來回踱步。
正準備將整顆丹藥塞過去時，寧凡心念一動，將丹藥一分爲二。
一半留在手上，另一半飛進了公雞的嘴中。
“沒作用嗎？”
已經過了十多分鐘，喫下丹藥的公雞，依舊與原先一樣，並沒有特殊的表現。
“喔……喔……”
正在這時，公雞突然來了一記高昂的鳴叫，聲浪大到連寧凡都嚇了一條。
“藥效起了作用？”
寧凡眼裏閃過一絲喜色，繼續往下觀察。
從剛纔那一聲過後，公雞的鳴叫一直就沒停止過，似乎十分亢奮，一邊叫着一邊瘋狂的撲打翅膀。
並且雞冠越來越紅潤，好似充血一般。
隨後公雞開始撲打着翅膀滿屋子的亂跑。
看到這一幕，寧凡趕緊追了過去，不明所以的許小晴，抱着小土狗也跟了過去。
剛來到院子，許小晴就呆滯了，神色詫異的看向半空中，“姐夫，我沒看錯吧。雞居然會飛？”
“好像會吧！”
在寧凡印象中，雞並不會飛，尤其是散養的雞，最多隻能從高空中撲通幾下，而且還不能太高。
可是這隻公雞，卻顛覆了寧凡的印象。
寧凡親眼見到，這隻試驗品公雞，拍着翅膀一路狂奔，跑着跑着然後就拍着翅膀上天了。
並不是撲通着翅膀滑翔，而是猶如鳥兒般，撲着翅膀在低空盤旋。
“姐夫。這隻肯定是公雞中的戰鬥雞、王者……”
許小晴話還沒說完，她口中的王者戰鬥雞，就從空中垂直掉落。
寧凡一個閃身趕了過去，隨後愣道，“死了？”
公雞一動不動、氣息全無，很顯然是死了。
“怎麼死的？毒死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是嗎？”
寧凡將手貼在公雞身上，剛一入手就發現溫度不低，“這至少有六十度！”
“姐夫，爲什麼會這樣？是不是因爲剛纔吃了那黑疙瘩？”
寧凡點點頭，腦海中不禁浮現四個字，“虛不受補。”
從剛纔的情況看來，這隻公雞極有可能是承受不了丹藥的力量，纔會內火自焚而死。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寧凡還要做進一步的驗證。
看着手上剩下的半顆丹藥，寧凡再次一分爲二，然後又餵給一隻公雞。
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公雞上，先是亢奮不止，然後就突然暴斃。
只不過這隻雞，比起先前那一隻存活的時間要長。
“姐夫你好殘忍啊。”
許小晴幽幽的說了一句，等看到寧凡投來的目光，趕緊將小土狗摟住，“我可不會讓灰灰試藥。”
寧凡鄙夷道，“先前你不是嫌棄那裏髒嗎？這會又不嫌棄了。”
先前去菜市場時，許小晴就一臉嫌棄。
尋常蔬菜攤位也就算了，這些散發惡臭的活禽類，對女孩子來說實在是太具有殺傷力。
若非寧凡在身邊，許小晴早就一個人有多遠走多遠。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
許小晴現在只覺得，懷裏的小土狗越看越可愛。
“懶得理你。”
除了許小晴手中的那條小土狗以外，寧凡買來的一鴨二雞三鵝，全都沒逃過毒手，都變成試藥的對象。
除了一隻大白鵝外，其他家禽全都死了。
這些家禽的死因只有一個，全都是承受不了丹藥的藥力，被活活的補死。
唯一的倖存者，還是寧凡用最後一點藥渣化成水，減輕了藥效，才逃過一劫。
“姐夫，這些家禽該怎麼辦？要不要找個地方埋了。”
“埋了多浪費。你不是要喫嗎？”
聽到這句話，許小晴詫異道，“不是吧，姐夫。你還真喫啊。”
說完，又遲疑道，“你確定這些能喫嗎？”
“無毒無害，怎麼不能喫。”
寧凡笑道，“說不定這肉質還更加鮮美，多少人想喫還一定喫的到。”
雖然靈丹的賣相不太好，可畢竟是提取藥材精華煉製而成。
這些家禽雖然是承受不了藥力而暴斃，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等於用靈氣滋補了一遍。
用靈氣滋補的食材，其食用價值相比以前，肯定更上一個檔次。
“我纔不吃了。”
許小晴惡寒的搖搖頭，她並不是素食主義者，
只是這些家禽死的太詭異，她過不了心理這一關。
“說的好像誰求着你一樣。”
寧凡提着這些家禽朝廚房走去。
“丹藥肯定沒問題，至少沒有毒。就是不知道里面蘊含的靈氣有多少。”
畢竟沒親自試過藥，在這方面寧凡也說不準。
“等到煉出一顆成品，我親自試試。”
接下來寧凡開始準備晚宴。
在給這些家禽拔毛放血時，他發現這些家禽的氣血旺盛程度，比起同類要高了好幾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