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晴怪異的說道,“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只要不看到她那張猙獰的臉就可以。”
“剛纔不是說過嗎禁止你們以言語攻擊對方。”
說着,寧凡偷偷飄向薇薇安,見她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恍惚,心中的疑惑更深。
許小晴有些不耐煩道,“姐夫,我們真的要回去了。老姐是什麼性格,難道你還不清楚。有我在邊上幫你說好話,保證沒事。”
“那可全靠你了。”
回去的路上,寧凡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現。
原本以爲許小晴會與薇薇安,又吵吵着鬥嘴,可結果卻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既然知道薇薇安與寧凡的關係,並不是心目中想象的那回事。
許小晴失去了惱怒她的理由。
至於剛纔發生的不快,以她小孩般的脾氣,就像六月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此時許小晴正打量着薇薇安,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好奇,“姐夫,她剛纔說的共同體是什麼意思”
正開車的寧凡面色一黑,“我說了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我知道,只是有些好奇。”
“薇薇安當時深受重傷”
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許小晴驚訝道,“姐夫。這麼說起來,她的生死全都受你控制。”
“不是生死受控制,只是她需要藉助我的精神力療傷。”
“哦”
看了一眼人形藥丸的寧凡,許小晴扭頭問道,“你真是從神界來的”
“是。”
“這什麼情況以薇薇安的高傲,居然會這麼老實的回答問題。”
正準備安撫許小晴的寧凡,驚訝到手裏的方向盤差點沒打滑。
“應該是看在我的面子。”
寧凡點點頭,欣慰的看了一眼薇薇安。
就算是一頭不講人性的龍,在他人性光輝的照耀下,終於有了本質性的改變。
這是一種很好的現象。
許小晴繼續問道,“神界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像仙宮”
“神界處於一片燦爛的星雲中”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注視着許小晴那張面孔,薇薇安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鳳凰虛影,以及萬千龍族臣服的一幕。
以至於面對許小晴,薇薇安連一點抗拒心都沒有。
有時候寧凡覺得女人很奇怪。
就比如許小晴與薇薇安,見面時不過五分鐘就開始互掐,甚至是大打出手。
可這才過多久,兩人居然和好了,而且毫無理由的那種。
儘管薇薇安看上去有些冷淡,但對於許小晴提出的問題,卻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言語中更是沒有,藐視臭蟲的高傲。
“畢竟一個龍,一個鳳。嚴格來說都不算真正的人。”
不管怎麼樣,只要兩人不再針鋒相對,寧凡就已經相當滿足。
“薇薇安,你放心。我姐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此時,許小晴正反過來安慰薇薇安,唯恐她因自己的身份而有什麼想法。
“謝謝。”
薇薇安乾巴巴的吐出兩個字,與許小晴相處的越久,她越是感覺不自在。
不自在感,正是來自靈魂層面的順從,與意識上的抗拒。
“你們到是好了。我可就慘了。”
望着燈火通明的別墅,寧凡心裏七上八下的彷彿打鼓,彷彿前方有着某種未知的危險。
“姐夫,我們走吧。”
“你們先進去。我去停車。”
“就放在這裏,我明天上班還要用。”許小晴挎着臉說道,“姐夫,我可等着你幫我解圍。”
寧凡乾笑一聲,“那是當然。”
見寧凡遲遲不下車,許小晴狐疑道,“姐夫。你該不會是心虛吧”
“開玩笑。我怎麼會心虛。”
“那就下車啊。”
寧凡深吸一口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一步他非跨過去不可,根本就無法逃避。
心裏是這樣想,可看着許小晴將鑰匙插進去時,寧凡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
正在這時,寧凡突然問道,“額小晴,你剛纔說那個女人在我們家”
“那個小狐狸精,好像賴皮狗般賴在我們家,姐姐沒辦法下,只好收留她。”
見許小晴既是無奈又是惱怒的神情,寧凡估計她吃了不少虧。
可是
“不對啊。”
寧凡越發糊塗,在他的紅顏知己中,貌似沒有這種,賴在人家裏不走的性格。
“應該是弄錯了,或者有什麼誤會。”
再次確認一遍後,寧凡緊張的心已經放下大半。
當來到客廳,看着前方兩道窈窕的背影。其中一個是許若蘭,而另一個,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許小晴口中的狐狸精。
看到這裏,寧凡算是徹底放心了,僅僅是一個背影,他就可以完全肯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個女人。
寧凡聳了聳許小晴的胳膊,後者心領神會的喊道,“姐我們回來了。”
“小晴,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今天無故曠工不說,還”
回過頭的許若蘭,再見到寧凡後,嘴邊的話瞬間吞回肚子,眼裏包含着欣喜與思念。
可等見到金髮黑瞳的薇薇安時,許若蘭正翹起的嘴角,瞬間一僵,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身邊的人。
“老公,你回來了。”
儘管許若蘭用着一貫溫柔的語調,可“老夫老妻”這麼久,寧凡哪能不知道,她心裏的不痛快。
見許小晴還傻愣着不動,寧凡低聲提示道,“快說啊。”
許小晴一愣,仿然大悟道,“姐,這位是薇薇安,她是我”
按照先前的劇本,許小晴要介紹薇薇安是自己的朋友。
只有這樣,許若蘭纔不會多想。
在喫醋與抓見這方面,姐姐可是遠遠遜色於妹妹,有許小晴背書,絕對比寧凡親自解釋的效果要好。
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
還不等許小晴將話說完,一道猶如黃鸝鳥般悅耳的聲音響起,
“相公,奴家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相公奴家”
聽到這個稱呼,寧凡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而許小晴則是皺着眉滿臉不悅,但神情中又帶着一絲無可奈何,看樣子不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