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人啊還有沒有人性了要我知道那是哪個醫院的,我一定要他們好看”麥子聽明白事情的起因之後,憤怒地罵道。

    “你能有什麼辦法世界上總有這麼多黑暗的事,你管得過來嗎”看着麥子要衝上去一問究竟的模樣,我急忙勸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嘈雜聲忽然不見了,四周連蟲鳴鳥叫聲都消失了,這股猛然間的寂靜,讓我有些心驚,我轉過頭去才發現,四周的人不見了,只有那輛人力車靜靜地躺在那裏,讓人看得有些詭異。

    “不好我們中計了”麥哥猛然醒悟過來,拉起我和麥子就往來時的路跑去。

    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在我們前方,猛然間出現了一片黑霧封住了來時的路,緊接着這股霧氣越來越大,漸漸地將我們四周包裹起來,包括那輛人力車。

    四周變得暗了許多,陽光透進來帶着一種怪異的紅色,給人極大的壓抑感。

    “怎麼辦”我一時間慌了神,一把抓住麥哥的肩膀喊道。

    “這可麻煩了,我這回可沒帶任何驅魔的法器,要是出現什麼邪靈,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麥哥皺着眉說道。

    “沒事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不是反正現在沒有鬼。”麥子也沒了主意,只在一旁瞎安慰道,這傢伙膽子倒大。

    沒事我望了望四周詭異的霧氣心裏說道,等會就有事了

    等等我忽然發現那輛人力車動了一下,隨着車子的一晃,我心裏猛然“咯噔”了一下,也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一陣呻吟聲。

    “麥子這時候你胡哼哼什麼你想嚇死我啊”我轉過身對着麥子怒道。

    “誰哼哼啦我站在這裏可是一聲沒吭”麥子毫不示弱地回敬我。

    “是那裏”麥哥把手往前面一指。只見那個已經死去的孕婦開始不安地擺動起來,剛纔聽到的那股怪叫也越來越明顯起來。

    “啊”麥子猛然間尖叫起來,我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說道:“小聲點別讓她聽見了”說完,我不安地往車那邊瞟了一眼,剛好看見那個孕婦擡起頭,她睜着血紅的眼睛望着我們,整個額頭還不安地擺動着,一股巨大的叫聲也隨之響了起來,這股巨大的衝擊力讓我們不禁捂住了耳朵。

    “哇”在那股巨大的叫喊聲之後伴隨着的是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

    “糟了我們碰上最厲害的邪靈了”麥哥猛然驚叫道。

    “什麼靈”麥子哆哆嗦嗦地說道,下意識住進了我的胳膊。出於一種本能,我把麥子往我身後拉了拉。

    “像這種孕婦的邪靈是非常厲害的,因爲她的肚子裏還有一條生命,所以這種惡靈的靈力比一般的鬼高了不止兩倍,這下我們麻煩了”麥哥說道,一臉的擔憂。

    我的心猛然涼了下來,難道我們這次要死在這裏了我望着那輛人力車,發現一個嬰兒爬了過來。那似乎是剛從孕婦的身子裏生出來的,身上還拖着一節長長臍帶。嬰兒渾身沾滿了血跡,伴隨着他的爬動,還不斷髮出一陣陣的啼哭聲,而那個孕婦在車上眨着血腥的眼睛,帶着一臉詭異的微笑看着我們,嘴裏發出一陣陣“咕咕”的怪異笑聲。

    四周是沒有退路的,望着越來越近的血嬰我咬咬牙,朝着嬰兒衝了過去。

    “小王你幹什麼”麥哥一把拉住我說道,“你不要命了麼”

    我輕輕掙脫了麥哥的手,說道:“這次該我上了。”麥哥望着我,沒有再說話。

    血嬰也停止了爬動,他擡着頭望着我,滿臉的血色中帶着一絲的可愛。我走到他跟前笑了笑,說道:“孩子,讓哥哥送你回到媽媽身邊好不好”我說完,帶着一絲緊張地摸了孩子的頭一下。

    “噗”隨着我的手觸碰到血嬰的頭,一大塊頭皮猛然間從我手邊滑落下去,一股黃褐色的液體從傷口處流了出來。我忽然從嬰兒的眼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那張瘦削無肉的下巴和讓人渾身不舒服的黃色眼睛。

    “不好”我心裏一驚。緊接着一股巨痛從手臂上傳了過來。我驚訝地望着嬰兒,嬰兒帶着一絲詭異的表情看着我,擡起了頭。

    我的手臂被血嬰咬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只是手臂上沒有流血,反而有一股黑煙衝進了手臂,繼而消失不見了。

    我猛然轉過身去,對着麥子和麥哥大喊道:“小心,他”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巨大的拉力將我甩了起來,猛然摔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山崖。

    不好我心裏一緊,緊接着一股巨痛從我的後腦傳了過來,隨後我便失去了知覺

    唔,頭怎麼這麼痛我昏昏沉沉地想到,慢慢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夜空中,依稀能看見幾顆星辰,四周的蟲鳴告訴我這依然是個夏天。或許是我睡多了吧一會夢見春天一會夏天的,但這又是哪兒我甫一動身,一股巨痛就從後腦傳了過來,我不禁哼了一聲,又躺了下來。

    “你醒啦”耳邊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是麥子。緊接着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我便看到麥哥兄妹兩張臉湊了過來。

    “這是哪兒”我問道,“有沒有水我有些渴。”

    麥子舔了舔乾裂的嘴脣,說道:“這山溝溝哪有水我們也是渴的緊啊,我扶你起來吧”說完,她便小心翼翼地拖着我的頭,和麥哥一起將我扶了起來。

    我心裏一暖,剛想說句話,左手臂間猛然傳來了一股巨痛。並且從這個點到整個左手的血管,猛然變粗了許多,整個手臂也冒着絲絲的黑氣,而這條手臂正是被血嬰咬的那處。

    麥哥見狀,急忙過來點我胳膊上的穴位,但這絲毫沒有用,整個手臂的劇痛持續了近五分鐘才停止。麥哥望了望我的左手,嘆了口氣。

    難道是我不能激動麼剛纔心情一平復,這種疼痛感便消失了,只是看到麥哥剛纔使盡全力,也不能是煙霧消散,我心裏隱隱約約有種擔憂。

    歇息了幾分鐘,我們起身開始找回去的路,我回頭望了望頭頂的山崖,一陣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我轉過頭,聽着麥子講起了上次我被甩暈之後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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