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終於小胡推着馮瞎子趕到了九尾村。

    “快,把這幾道黃符貼到門框上,拿這四枚古錢放在四面牆角。”聽着馮瞎子麻利的吩咐,胡局長開始對自己的布爾什維克信仰產生了嚴重的動搖。是不是真的有鬼呀搞得這麼像模像樣

    “弄好了沒有弄好了把這個紙人放到你牀上去,記住要讓紙人仰面睡,聽到沒有”胡局長似乎已經適應了馮瞎子的大呼小叫。

    “弄好了沒有弄好了把這個紙人放到你牀上去,記住要讓紙人仰面睡,聽到沒有”胡局長似乎已經適應了馮瞎子的大呼小叫。

    “記住放好了我有話跟你說”說完,馮瞎子扶着牆角像是在找着方位。“好了,小夥子,今晚上那個吊死鬼會從北面的牆出來,所以我們就躲在北面的牆下,但你萬萬不可發出聲來,等她吸你那個假替身陽氣的時候,我會用符再定住那四個古錢,讓那個吊死鬼出不了這個屋子,這時候你要用這串用黑狗血浸過的墨斗線,把她的魂魄捆住,她就不能再害人了。”馮瞎子說完之後,就和胡局長躲到了北面的牆角。

    他們等了一會,馮瞎子突然“哎呀”一聲叫了起來。

    “是不是那個鬼來了”胡局長看着瞳孔放大的馮瞎子,嚇得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

    “你個熊樣,我還沒給你開陰陽眼,你就嚇成這樣,要是我開了,你不嚇得尿褲子了”

    “那你還是別開了吧我害怕。”沒想到叱詫風雲的胡局長想當初居然是個熊包。

    “放屁你小子的陰魂被吸掉了,管我老瞎子屁事,我逆天而爲,你還推三阻四,我走了”

    “大師別走”

    “我馮瞎子不是做事半途而廢的人,來,我先給你用這道符開眼,再把牛眼淚塗在眼睛上,你就能看見鬼了,我再給你一道隱身符,那死巫婆就看不到你了,記住千萬不能發出聲響。”

    “對了,我想問等下我怎麼去捆住陰魂啊”

    “你奶奶的你捆過豬沒有”

    夜晚如墨汁般漆黑,終於北角的牆開始發出淒厲的響聲,一雙三寸金蓮從胡局長和馮瞎子的頭上掠過,胡局長擡頭看見,心彷彿都要蹦了出來。那老太婆戴着粗布方巾,飄到了空中,她先是對着假人吹氣,難怪最近自己晚上老是感覺身上冷,特別是額頭兩邊,只見那老太婆邊吹邊笑,似乎特別的得意。吹了一會兒,小胡發現假人的身上開始變得溼漉漉的,原來如此,怪不得王醫生看到我身上的冷汗,就知道我是被鬼纏身了。小胡想到自己每天晚上都得到這樣的“禮遇”就感到毛骨悚然。

    想是老巫婆吹累了,一下鑽到了牀上,她把所有的被子都搶到自己身上蓋着,身子下的假人被嚴嚴實實地壓住了。看到這裏,小衚衕志幾乎要崩潰,鬼壓身居然是這個樣子的這個老太婆在小胡的牀上睡了一陣,她又開始鬧騰起來,她飄到牀邊的搖椅上,微閉着雙眼,輕哼起鄉間的土調

    晚上“嘎吱嘎吱”的聲音原來是她搞出來的。想着每天晚上就是這樣的與吊死鬼同眠,胡局長嚇得尿拉了一褲子。

    吊死鬼突然眼睛睜得溜圓,長長的舌頭伸了出來,她尋着味道,沿着四面的角落飄來飄去,來到北牆,她對着胡局長髮出詭異的笑容,當時的胡局長被嚇懵了,這時,馮瞎子在胡局長的腋下狠狠地貼上了一張符紙,吊死鬼立刻變幻成猙獰的嘴臉向紙人撲去,她摟抱住紙人,從口中伸出長長的紅舌頭,探進了紙人的嘴裏,紙人身上開始冒起煙來。

    “我去貼符在四枚銅錢上,你快去用墨斗線捆住她”馮瞎子在黑夜中身手甚是伶俐。

    “敢吸老子的魂,老子跟你拼了”胡局長日後的果敢幹練原來是這樣練出來的。

    他牙一咬,向吊死鬼撲去,老太婆雖然看不到胡局長,卻似乎有所感應,瞪着血紅的雙眼,惡狠狠地嚎叫着,一圈、兩圈、三圈

    伴隨着吊死鬼的最後一聲呻吟,胡局長也因體力和膽量用盡癱倒在牀上,第二天,他終於醒了,看着陽光明媚的窗外,他感到身上無比的輕鬆。

    “你醒了”王大夫笑吟吟地看着他,充滿了無限的溫柔。

    “嗯,謝謝你”

    “呵呵,好多了吧你真是個怪人,今天上午公社記公分你沒來,龐書記和幾個人到你屋裏發現你還在呼呼大睡,手裏還抱着一套衣服和一捆電線,真好笑,小衚衕志你不會那麼怕冷吧”秦護士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等秦護士走了,王大夫小聲地說:“我老表舅說,你已經沒事了,他已經被他們村的人接走了,他順便把紙人也帶走了,他還告訴我這個吊死鬼還會找替身,他叫你七天後,再把這套吊死鬼的衣服和電線埋在屋子的地下,他已經作好記號了,這間房子千萬不要再讓人住了”

    “爲什麼不把她消滅乾淨”

    “我也不知道,我表舅是個什麼人,你多少也瞭解一些吧”

    “胡局長,你愛人好像是姓王吧”劉幹事聽完故事後,故作聰明地說,“呵呵,我還知道那間房屬於哪塊地,怪不得那麼多人想要那塊地,你都不批,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知道就好”胡局長恢復了威嚴的本性。

    兩年後,胡局長因病去世,新的局長把塊地批給了當地的開發商承建了一所職業高中,我有幸可以去那裏作兼職英語老師。但我總是對這件事忐忑不安,直到一年後,我聽說那裏有一個女生在自己的宿舍上吊自殺,是用廢舊的電線在牀頭自殺,我嚇得幾天都沒有喫飯,然後我決然地辭去了兼職。後來,我聽說新任的局長姓謝也參加了那次慶功宴,這並不奇怪,只是,他的外公姓卞。

    三十三年啊那個女生是不是也在宿舍等着下一個女生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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