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依住院了兩天,唐胤並沒有來看過她一眼,只有梁媽陪伴着她,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離婚。
這段婚姻她不想再繼續下去,她很累,不想再做無所謂的糾纏。
“梁媽,您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可是您的身體還很虛弱,醫生建議繼續留院觀察幾天。”梁媽擔心她想不開,這種事情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是不好受的。
“您去幫我辦理吧我沒事的。”她逞強的露出一抹病態的微笑,面色依然蒼白如紙。
“你還是這麼不聽話。”
這聲音
慕南依猛然擡起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眼淚悄然而下。
“你怎麼在這兒”
站在門口的不是被人,而是蘇悅,沒想到他回來了。
眼前的他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成熟穩重,卸去了往日的稚氣,變得更加的有男人味。
“梁媽,您去幫她辦理出院手續,出什麼事由我承擔。”
梁媽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病房。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慕南依直勾勾的盯着他問。
蘇悅淡淡一笑,“然結婚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呢”
額慕南依忘了這個事情,她沒來得及告訴他們,想必他們心裏肯定在責怪她。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告訴我”他心疼的看着消瘦的她。
慕南依苦澀的說道,“家醜不外揚,而且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種不光彩的事情,我決定要跟他離婚了。”
“真的決定了”
“嗯。”慕南依痛苦的閉上雙眼,已經斷了唯一的牽掛,她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蘇悅默不作聲,他的表現並沒有很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我尊重你的決定。”
手續辦好後,蘇悅送她回到了別墅,她想收拾行李卻發現除了起初自己帶來的那幾件衣服,別的東西都是唐胤爲她準備的。
她只收拾了自己帶來的衣服,儘管他有多麼的無情無義,她還是把他的衣服疊放整齊,想到以後會有另外的女人爲他做這些事,心裏還是有點不甘心卻沒有太大的起伏。
原來,悲痛到了極致,內心反而變得平靜。
她看着牀櫃上新的一份離婚協議書,這一次她毫不猶豫的簽了下去。
既然他無情在先,她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言思思挽着唐胤,站在房門口靜靜的看着她收拾行李,慕南依也沒有理會他們,叫蘇悅幫忙搬下去。
她看也沒有看唐胤一眼,徑直越過他的身邊,沒有任何留戀。
慕南依去跟梁媽告別,叮囑她幾句就上了蘇悅的車子。
當車子緩緩的行駛離去,她還是忍不住從後視鏡望了一眼,眼淚,悄然而下。
她原本以爲自己的心麻木了,可是心裏還是會疼。
“捨不得爲何要簽字”
“你不懂,我能不能讓你幫個忙”慕南依擦掉眼淚,聲音沙啞的說道。
“嗯。”
“我”
她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陳雨給她打來電話,不等她開口,就聽到陳雨不滿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現在人在哪裏我過去接你。”
“這時候還說這些,我跟熠然說已經商量好讓你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你想想要是你回家了阿姨知道你跟唐胤離婚她會怎麼想”
慕南依想了想,本來想拜託蘇悅讓他幫忙找房子,可是他就要回美國了,短期之內她不可能找到那麼房子那麼快的,就算她想要委屈自己,可肚子裏的孩子不能跟她一起受委屈。
還好她有自知之明,在搶救室求着醫生替她隱瞞,否則唐胤肯定會讓他打掉這個孩子。
“那好,我就先暫時住在你那。”等她找到了房子再搬出去,畢竟他們新婚她可不能夾在他們中間讓他們爲難。
掛了電話慕南依鬆了一口氣。
“你剛纔想跟我說什麼”
“沒什麼,送我去熠然那裏吧”話音剛落,她疲倦地閉上了雙眼。
車子很快就到了炎熠然的家,傭人幫忙把她的東西搬過去,陳雨笑臉相迎挽着她的手臂走進去。
“叔叔阿姨好。”這是慕南依第一次見到炎熠然的母親,雖然不是親生母親,但給她一種親切的感覺。
“孩子,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裏,有什麼需要就儘管開口。”白曼西第一眼就喜歡慕南依。
炎明輝樂呵呵的笑道,“你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而且我的兒媳婦正好缺個伴。”
慕南依之前還擔心小雨嫁到炎家會不會受到委屈,如今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你的房間阿姨已經讓人給你收拾好,累了就上去休息一會兒,不打緊的。”白曼西越看她越喜歡。
“小雨,你別多心,你永遠媽媽的好女兒。”
陳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聽到婆婆這句話,心裏開心德不得了。
“叔叔阿姨,那我想上房間去換一套衣服。”她住院了幾天,雖然病房裏也可以洗澡,但是她總覺得身上不舒服。
慕南依洗澡換了衣服,突然想起母親送她的項鍊,就帶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手機,索性全部都關機,不想再看到有關他的消息,轉身就下了樓。
“叔叔阿姨,真是不好意思。”住到別人家裏來,還讓人家久等,她真是天美意禮貌了。
“沒事,我們不會怪你。”白曼西笑得合不攏嘴。
慕南依坐在沙發上,脖子上的項鍊散發出淡紫色的光芒,瞬間吸引了白曼西的視線。
察覺到妻子的異樣,炎明輝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目光震驚的看着妻子。
“依依,阿姨有話想跟你談談。”白曼西心情十分激動,邁着平穩的步伐走到二樓的陽臺。
慕南依不知道阿姨想跟她說什麼,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白曼西目光緊鎖着她脖子上的項鍊,顫抖的問道,“依依,你老實告訴我,你脖子上戴的這條項鍊是哪裏來的”
慕南依不知道伯母爲什麼會這麼問,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這是我親生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白曼西腳步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我可以看看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