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我本想阻止這件事,免得驚擾了陛下的宴會,沒想到季小姐爲了躲避東郡王妃的懲罰,把我拖過去擋住了。”
“什麼,傷了襄陽郡主,還敢如此心思狠毒傷你。”
東方濂一見她雪白的脖子上那駭人的血痕,不由得大怒,回頭森寒的眼眸射向季嫿。
“區區一個庶女,竟敢如此放肆,真當這裏沒人敢治你,來人把這毒婦拖出去。”
東方濂根本沒把季嫿放眼裏,他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在北齊王府見面時,她撲在自己身上花癡的樣子。
季嫿冷笑:“哼,禮親王好大的口氣,僅僅憑兩個人的片言隻語,就想隻手遮天,定我的罪名。在場的各位看看,禮親王不過在北疆打贏了一戰,就開始飛揚跋扈,甚至在皇宮裏越俎代庖,要替陛下做決定懲治我。很好嘛,看來禮親王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裏了。”
這番話一針見血,氣勢凌厲,讓人無可反駁。
周圍本來看熱鬧的臣子和女眷,都不敢再出聲。
原以爲這個季畫是個軟柿子,現在才發現,三年不見,這小丫頭居然變得如此不好惹。
“”東方濂眯起了眼,心中震驚不已,這個花癡女,一向以愚蠢懦弱著稱,怎麼突然間那麼大膽,句句陰險,還敢搬出皇帝來壓自己。
如此氣勢和張狂,和當日王府中那女子,完全不同。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即使本王沒權殺你,你犯了事,也有權將你押進監牢,聽候審問。來人,把她押解下去。”
“慢着,東方濂,事情都還沒搞清楚,別輕舉妄動。”東方拓雖沒搞清楚事情,但見季嫿被圍攻,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東方濂冷笑:“八皇子,看看朧雪的傷,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朧雪這樣的女子絕不可能冤枉她,更不可能自己衝上去讓東郡王妃傷到,若不是這個賤丫頭,還會是誰現在只不過是壓她去審問,又沒有定罪她,難道你要阻止嗎”
東方拓一時間無言以對,他向來愛慕朧雪的風骨,認爲她絕不可能說謊陷害別人。
可是季嫿這丫頭雖狠毒,卻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種。
“八皇子”朧雪含淚望着東方拓。
東方拓心一軟,左右爲難。
東方濂趁機喊道:“抓住她。”
兩個侍衛衝上來,季嫿沉下臉,以爲自己會束手就擒嗎這事情必須鬧到皇帝那裏,否則東方濂肯定會暗算自己。
她剛想運起輕功,衝出重圍去找皇帝。
一道低沉優雅、卻不失威儀的聲音劃破了喧囂。
“誰敢動她,先問問本王準不準”
聽到這個霸氣傲慢的聲音,衆人驚詫,目光不由自主望向外面。
只見樹木掩映中,一身天藍銀蓮衣裳的皇叔信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