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想得太弱小。”雪重霄垂眸掩住眼底的微光。
“是你把她想得太堅強，也是你低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低估了自己能對她造成的傷害。”
“那又與我何干，現在我與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雪重霄不想再聽下去，站起來想離開。
“這樣冷酷的回答，你說出來時，心口會不會發痛”不見月也沒有斥責他不負責任，只是說起地獄島的事情。
“我只是想告訴你，之前我們前往地獄島發生的事情，她受了傷，很重的傷，也許將來她會因爲這種隱憂沒命。當然，你若不想聽，可以離開。”
不見月狡猾的看着他。
雪重霄手指抽緊，猶豫了半響，還是頓住了腳步。
不見月便把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他。
“東方無殤圍攻我們，月御鬼君決定捨命讓我們離開，那時候她很痛苦，覺得自己很無能，那種絕望的心情刺激下，她居然爆發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可怕力量，整個人變成了殺戮的武器，沒有理智沒有人性，只是嗜殺如狂，她被這種力量控制了，那時候我們都很擔心，她還能不能清醒過來。幸虧她還是戰勝了心魔，醒來後恢復了正常。”
不見月講起那時候的事情，也心有餘悸，每個人看到季嫿當時的殺戮，都不得不爲她身上那種可怕的力量震懾。
季嫿以前也從沒出現過這種狀況，看來這股力量隱藏在她體內，隨着她缺失的靈魂歸來，慢慢被激發出來了。
這不妙，當力量強大得足以造成巨大的破壞時，這種力量就未必是好事。
它不但能毀了別人，也會毀了使用它的人，更何況，季嫿看起來還無法操控這種力量，反而被這股力量駕馭了，喪失了自己的心志。
“她這次能清醒過來，是因爲還沒到達最絕望的境地 ，鬼君也沒有死。可下一次，若她受到的刺激更大，心絕望到無以復加，那麼她很可能就會崩潰，被這力量徹底的吞噬，成爲一具只會殺戮的行屍走肉。而且，她爲了救鬼君，曾經把自己的心頭血治療鬼君。心頭血，人之本源，她這根基受了大創，更容易被力量操控。”
“什麼”雪重霄霍然擡頭，驚怒斂容，“太亂來了，這心頭血是可以亂取的麼”
距離上次取的一滴給他纔沒有多久，她還未恢復元氣，竟然又強行取第二次。
她當她自己是取之不盡的嗎根本不當自己的身體是一回事，怪不得，他隱隱感覺她身上的龍氣弱了，她這樣根本就不適宜再到處奔波，應該找個地方閉關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