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好色的登徒子的調戲,安景行會毫不猶豫的一拳打過去。可是這個男人的話語當中分明沒有絲毫別的意思,彷彿就僅僅是關心罷了。

    雙頰燙得要命,介於自己現在的處境,安景行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只是關心自己的奶水喂不喂得飽兩個孩子就是了,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嗯,還可以,把小姐也給我吧。”

    聽見安景行這麼說,唐千榮沒有再堅持,將手中的唐樂珠也放到了她的懷中。

    等喂完兩個孩子,再把他們哄睡,安景行和唐千榮一起從嬰兒房裏退出來,安景行看着唐千榮動作輕柔的關上房門,安景行心底對這個男人的看法越發不清明瞭。

    也許他是個好男人,爲了自己的孩子,不惜遠道而去,到泰國只爲找一個合適的乳母。可是孩子的母親呢他沒提,她也從沒問過,但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哪怕是像自己這樣被迫生子的女人,在這種時候也會懷念自己的孩子,那兩個孩子的母親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在孩子剛生下十幾天就狠心離開呢

    心底雖然這麼想,但安景行知道這些事的確也跟她沒有關係,最多也只是想想罷了。

    離開了嬰兒房,安景行正打算轉身離開,誰知在她身前的唐千榮卻忽然停住腳步,開口問了句:“你會煮麪條嗎”

    麪條,安景行還是很拿手的。自己生活的時候很多時候沒有條件做菜,她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是吃麪條,打開冰箱的儲藏間,她看了一眼裏面的食物,最終決定做西紅柿蓋澆面。

    拿了西紅柿和雞蛋出來,在鍋裏先攤好了蛋餅,那邊開始切洗好的西紅柿。安景行已經想不起自己上一次這樣做蓋澆面是什麼時候了。

    以前的雷傲天因爲工作很忙,他們兩個人常常是聚少離多,更別提讓他在自己家裏等自己做一碗蓋澆面了。

    連自己的男友這麼多年都沒有喫過自己煮的麪條,今天卻要煮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喫,這種感覺,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安景行把麪條端上桌的時候,唐千榮正靠在餐椅上閉目養神,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白天的工作太累了,一雙濃眉在額心緊緊皺着。

    “唐先生,麪條做好了。”

    見他似是沒有察覺,安景行在旁邊說了一句。

    聽見她的聲音,唐千榮微微睜開眸子看了眼眼前的麪條,猶豫了一下,纔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放進嘴裏。

    見他開始吃了,安景行雖然覺得這裏沒自己什麼事了,但還是不能離開,唐千榮喫得很慢,她也只能在旁邊坐着等着。

    時間不早了,她這幾天休息的也不是很好,坐着坐着,就有些困了。微微閉上眸子打算假寐一會,卻沒想到雙眸一閉便忍不住睡了過去。

    唐千榮原本在喫着麪條,喫到一半卻聽見對面傳來一陣幾乎是微不可查的小小鼾聲,順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安景行坐在椅子上,依舊是坐着的姿勢,只是頭壓的很低很低,從他的方向看不見表情。

    只能聽見低低的聲音,帶着幾分疲憊。

    今天真是累壞了她了吧

    心底泛起一抹柔軟,唐千榮胡亂塞了兩口麪條,將整碗麪吃了下去,之後動作輕柔的將手裏的碗筷放進洗碗機。

    轉身抱起了睡着的安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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