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她不由得越發堅信,今天雷家一定出了什麼事情,不然雷傲天怎麼可能這麼反常
不過,現在就算雷家出了什麼事情,跟自己也沒什麼關係了,雷家的駱白蘭不喜歡自己,儘管她也覺得雷安平和雷傲天都曾經對自己有一定的恩惠,但是還是算了。
“對不起,傲天,如果你想說的話,我可以在電話裏聽你傾訴一段,但是,作爲一個老朋友,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我做不到。”
安景行是一個界限很分明的女人,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的丈夫就是丈夫,而一旦被她排除在界限外,那麼就相當於永遠的被驅逐出境,無期徒刑。
雷傲天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才明白安景行原來是這樣一個狠心的女人,當他站在安景行和唐千榮的愛巢樓下,靠在車門上,手裏拿着手機,仰望着黑暗夜空當中的某一處窗戶,幻想着她會不會就站在那個窗戶後面看着自己
當然這樣的想法很跨便被雷傲天自己推翻了,安景行纔不會是那樣的女人,自己如果被人帶走了,只怕她都不會眨眨眼睛的吧想到這雷傲天不由得覺得有些悲哀,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景行,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冷血”
“冷血總比濫情好得多,我不希望我現在的男朋友因爲我許多以前的事情而頭痛不已,我最看重的就是現在,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嘴角滑過一抹苦笑,“就算僅僅是傾訴也好,景行我想你,真的好想你。我在你住的地方樓下已經站了一個晚上了,你來看我一眼,好嗎”
安景行不知道雷傲天的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但聽見他說自己站在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她卻不由得有些心軟了。
現在這段時間的碧城,不是很冷也不熱,但是這樣的氣候,一個晚上都在別人的樓底下站着,也絕對舒服不到哪裏去。
儘管明知如此,但是安景行依舊沒有動彈,只是握着手機,許久,不鹹不淡的開口問了一句:“如果你再不說正事,我真的要掛電話了。”
也許是安景行此時淡漠的語調讓雷傲天徹底的絕望了,想要傾訴的慾望在這一刻佔了上風,他握着手機看着那星空之下黑色的建築物,許久,幽幽嘆息。
“景行,你說,我到底是誰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