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兩人距離百米遠,洛炎並沒有聽到沈婉媛的喊聲,依舊埋頭過馬路,沒有回頭。
“沈校長,你認識那人”旁邊的老陳懵逼了。
沈婉媛根本沒空搭理老陳,眼看洛炎過完馬路,即將消失在街邊轉角。
她急得不行,快速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踩着10公分高跟鞋的黑絲大長腿噔噔噔的舞動,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直咽口水。
看到向來以成熟穩重形象示人的燕大校長沈婉媛,因一個少年,露出如此緊張失態神色,老陳驚呆了。
這一刻,他已經知道那個少年跟沈校長不僅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親戚嗎”
“又或是情人”這個念頭猛然冒起,把老陳自己都嚇到了。
燕京大學的人都知道,沈婉媛追求者衆多,年齡覆蓋範圍很大,上到50歲的社會成功人士,下到18歲的在校大學生,都曾追求過她,可以說是老幼通喫。
然而她至今仍是個單身剩女,別說結婚了,連男朋友都沒一個。
照成她對男人據而遠之的原因,聽說是年輕時,曾遭受過男人背叛,對愛情失去信仰。
所以這些年一直獨身一人,全部身心投到教育事業中,拒絕風花雪月,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女強人形象。
但如今看到沈婉媛追着一個小男生跑,神態緊張,眼裏佈滿柔情,老陳不由的聯想到男女關係方面。
不過細想又覺得不對勁,沈婉媛今年都36歲了,那小男生看起來不過18,這年齡差了整整一輪,都可以當他媽了,怎麼可能是情人關係。
這不科學,也不合理。
疑心重重的老陳想追過去看看,弄清兩人到底什麼關係。
這時,一輛校車忽然停在校門口,下來一羣大學生,涌向校門走去。
老陳一看,頓時氣得跺腳,這校車來得真不是時候,老陳無奈的跑回工作崗位,開始檢查進校學生的學生證。
工作和看八卦,孰輕孰重,活了大半輩子的老陳還是分得清楚的。
另一邊。
沈婉媛已經衝到路邊,正準備過馬路。
這時,交通信號燈上綠燈滅掉,紅燈亮起。
停在斑馬線旁的車輛頓時如潮水般衝出,嚇得沈婉媛停在路邊,不敢亂闖。
眼看洛炎即將消失在眼前。
沈婉媛急得大喊。
“小炎”
“小炎”
“小炎”
可是過路車實在太多了,發動機轟鳴聲,汽車鳴笛聲,車輪摩擦地面聲,攪合一起,吵聲震天。
她那羸弱的叫聲頓時被覆蓋住了,洛炎絲毫沒有反應。
沈婉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洛炎消失在街邊轉角,急得幹跺腳。
三分鐘後。
綠燈亮起,沈婉媛迅速衝過馬路,往轉角一拐,望去,頓時心裏一涼。
這邊街道冷冷清清,行人稀少,哪裏還有洛炎的影子啊。
沈婉媛茫然的四處張望,呼喊,奔跑,像個無頭蒼蠅般的尋找洛炎。
也不知過了多久。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身處一個陌生地方。
周邊環境已然變了樣,四周荒無人煙,地面不再是水泥路面,而是泥土小道,道路兩邊稀稀拉拉的坐落着一些長滿青苔的磚瓦平房,看上去好像已經很多年沒人住了。
“這是哪裏啊”沈婉媛有點慌了。
燕京大學建立在市區邊緣的郊區處,這裏除了大學城附近比較熱鬧外,周邊地方都是一些破敗落後的小鎮子。
沈婉媛雖然當燕大校長多年,卻從來沒有離開過大學城校區,出入也是開着小車,走交通大道。
現在找洛炎,無意間跑到這裏,她感覺自己迷路了。
泥土道路坑坑窪窪,碎石遍佈,沈婉媛穿着10公分的細高跟鞋,走路極其不便。
走着走着,突然踩到一塊小石子上,高跟鞋一滑,她整個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好疼。”沈婉媛跪坐在地上,腿上黑絲被小碎石刮破不少長痕,膝蓋也被碎石蹭破,滲出絲絲血跡。
她試圖站起來,卻忽然面色一變,腳腕處猛然襲來一股鑽心疼痛,讓她一下又跪坐於地。
這一跤好像崴到腳了。
真是禍不單行,又迷路,又走不動道,被困在這裏,沈婉媛想到打電話求救。
伸手往身上一摸,才猛然發現自己急着追趕洛炎,手機根本沒帶,落在車上了。
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堂堂一個燕大校長,身份高貴,養尊處優,平日出門都是車載車送,人羣擁戴,何曾遭過這般罪。
“小炎,都怪你,把我害慘了。”
“你個混蛋,我要是再見到你,看我不打你屁股打爛。”
“讓你害我摔跤,打死你個壞蛋。”沈婉媛一想到造成她落入如此困境的始作俑者全是因爲洛炎,頓時氣得嬌嗔咒罵起來。
可是罵着罵着,她又哭了起來。“小炎,你這孩子,我好不容易碰到你,又把你弄丟了。”
“哎,我真是沒用。”
“小炎,你到底在哪啊。”
越想越難過,加上落到這般慘境,腳腕刺痛得她根本忍受不住,絕美貴婦沈婉媛開始崩潰,跪坐在髒兮兮的泥土路上,哭得傷心欲絕,梨花帶雨。
這時,道路另一頭,走來二名流裏流氣的男子。
這二人,穿着人字拖,光着膀子,身上紋龍畫虎,脖子上帶着大粗金鍊,看起來像是地痞流氓。
兩人嘴裏叼着煙,手裏都拿着一個酒瓶子,邊走邊喝邊嚷嚷。
“狼哥,有女人。”其中一個剪着寸頭,賊眉鼠眼的男子,看到前面的沈婉媛,頓時驚叫起來。
“你個喂不飽的小吳仔,哥不是剛帶你從花花足療店裏爽完嗎,你他媽的又想女人。”狼哥一手拍在小吳仔的後腦勺上,咒罵道。
“要想在去爽一發,就勤快點,現在跟我去大學城那邊偷電動車,賣掉的話,今晚哥帶你再去找小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