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圍觀羣衆卻在議論紛紛。
“這小姑娘真是倒黴,碰誰不好,碰到這位姑奶奶身上,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何總瞧你這話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小姑娘的錯好不好,是那位姑奶奶自己走路沒看路,撞到人小姑娘身上,導致她餐盤落地,才弄髒她的裙子,這要是警察來判,肯定是小姑娘無罪。”
“老李,就你話多我也長眼了好不好,我看得比你清楚,但又能怎樣,你敢上去替那小姑娘作證”
“搞笑呢,我纔不想招惹那姑奶奶”
圍觀衆人看戲議論,大家都心知肚明,卻沒人敢上前說話,可見這白裙女子身份不一般。
卻說場中,那白裙女子見黎佩琴不回話,氣得又一巴掌甩過去。
“你啞巴了”
“本小姐在問你話,你給我裝傻充愣”
“賠錢,還是磕頭道歉,趕緊選一個。”
“賠,我賠。”黎佩琴捂着臉,委屈都快哭了。
磕頭道歉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心裏很委屈,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走路不看路,撞到她身上,但現在卻成了她的過錯。
“賠你賠得起嗎”
那白裙女子身邊還站着一羣名媛富少,其中一個留着大波浪髮型的白富美冷笑的指着黎佩琴鼻尖。
“我明月姐的這件晚禮裙是國際時裝大師私人定製的,你知道多少錢嗎”
黎佩琴茫然的搖了搖頭。
“四百萬。”那白富美驕傲的道。
黎佩琴登時傻眼了,四百萬就是賣了她都賠不起啊,她無助的回頭看向身後同學。
阮成宏和白茹霜等人一直站在她身後,從始至終都沒有出來爲她說話,黎佩琴也知道他們是被這白裙女子這夥人氣勢給嚇住了,但走投無路之下,她也只能求助同學,希望他們中哪個能夠出來爲她作證。
“成宏,你上去調解一下吧。”白茹霜有點看不過去了,那件裙子有沒有四百萬她不知道,但也不過是弄髒了一小塊,就要讓黎佩琴全價賠償,這也太欺負人了。
何況她和阮成宏當時就走在黎佩琴身後,兩人親眼看見是那白裙女子撞到黎佩琴身上,才導致餐盤落地,弄髒她的裙子,責任根本不在黎佩琴身上。
阮成宏心中很不情願出這個頭,這裏隨便一個人都能碾壓他身家,別人未必會賣他面子。閃舞..
但白茹霜這麼一說,班上同學全把目光望向他。
“阮少,你就幫幫班長吧。”
“是啊,賠四百萬太多了,明顯是那個女人在敲詐。”
誰讓阮成宏是班上最有威信之人呢,在燕京也有點背景,這時候大家也只能仰仗他了。
阮成宏心中暗暗罵娘,但又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他陪着笑臉對那白裙女子道。
“這位高貴的小姐,我朋友不長眼撞到了你,我在這裏先向她給你道個歉。”
他根本不敢替黎佩琴作證,上來第一句話反而先替黎佩琴認罪,把黎佩琴急得都快哭了。
這是阮成宏能夠想到的最好解決方案,既給了白裙女子面子,黎佩琴也只用賠十分之一的錢,皆大歡喜,他不由爲自己的腦瓜暗暗點贊。
“啪”
阮成宏的話剛說話,那白裙女子就一巴掌甩過來。
“你”阮成宏愣愣的捂着臉,他沒想到對方一個女人竟然敢當衆打他個男人耳光。
“你誰啊你,敢插手我的事”那白裙女子不僅打阮成宏,還用手指戳着阮成宏的鼻樑,目光充滿不屑。
“我我叫阮成宏,我爸是阮悅物流公司的董事長阮立豐。”阮成宏有點慌了,也不敢還手,試圖搬出他爸的身份來鎮場。
“什麼破公司,沒說聽過,就你這臭魚爛蝦也敢出來管本小姐的事,你知道我是誰嗎”白裙女子冷笑一聲。
“不知道”阮成宏捂臉搖頭。
“我叫嶽明月,我爺爺是嶽山松,聽說過沒”嶽明月驕傲的揚起下巴。
“嶽老的孫女”阮成宏傻眼了。
嶽明月身旁的幾名白富美,更是不屑的看着阮成宏一幫人。“你們以爲這事只是弄髒明月小姐裙子這麼簡單的嗎”
“你們知不知道今天洛先生要來這裏,明月小姐爲了見洛先生,可是特地加急定製了這條裙子。”
“如果因爲這條裙子上的油漬讓洛先生誤會明月小姐是個不愛乾淨之人,這裏面的損失有多大,你們知道不知道。”
“讓你們賠四百萬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恩賜。”
阮成宏這時早已承受不住壓力,連連告罪。“對不起對不起,明月小姐,我不知道是你,這事我不管了,你隨便處置。”
說着,阮成宏倉皇逃回同學身邊,苦笑着向他們解釋。
“這事我真的沒辦法,你們知道那女的誰嗎,她可是嶽山松的孫女啊。”
“嶽山松是燕京商協總會長,我家的生意都是歸他管的,我要是得罪他孫女,我家分分鐘不用在燕京混了。”
其實不用阮成宏解釋,班上同學也都聽到剛纔他們的對話。
這嶽明月打扮得如此精緻華貴,就是想在洛先生面前留下好印象。
現在黎佩琴不長眼,弄髒了她的禮裙,雖然過錯不在黎佩琴身上,但在有錢人的世界裏,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黎佩琴不由委屈的低頭。“我沒那麼多錢賠你。”
“賠不起”
“那就給我跪下磕頭道歉,然後滾出這個會場。”嶽明月用一副看螻蟻般的目光看着黎佩琴。“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這裏,真是敗壞本小姐心情。”
黎佩琴眼光擒淚,緩緩低下身子,今日別無他法,只能給人磕頭道歉。
就在她膝蓋要觸地時,忽然,有雙手拉住她。
黎佩琴一驚,擡頭一看。
“洛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