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紙”洛炎皺了皺眉,看向四周圍觀者。
血的味道洛炎早就習慣,但今日畢竟是許國康壽宴,洛炎還是想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的殺氣騰騰,衣服上血跡一時半會弄不乾淨也就算了,手上血跡還是得擦擦,要不到時和許國康握手時全是血,不把老人嚇得一個激靈。
只是他剛砍完凱恩,渾身浴血的殺胚煞樣,就算有紙,也沒人敢遞給他。
“沒人有嗎”洛炎再問一句,這下不僅沒人遞紙,人羣還往後退,一邊退,一邊用驚恐的目光望着他。
洛炎的表現太淡定了,淡定得讓人膽寒,退避三舍。
“少主,拿這個擦吧。”宮芷芊站起,解下自己風衣上的腰帶,遞給洛炎。
風衣是中長款式的,腰帶很寬,呢絨料子,擦手正適合不過。
“謝謝。”洛炎接過,回她一個微笑。
宮芷芊瞬間呆了,洛炎竟然和她說謝謝,還對她笑這不是一個主人對待侍女該有的方式。
許芸傾正在脫手臂上的蕾絲長手套,見宮芷芊搶先一步,又默默將手套拉上。
“對不起,少夫人,芊芊越界了。”宮芷芊雖然被洛炎的行爲驚到,但視線還是看到這一幕,趕緊向許芸傾認錯。
畢竟她只是洛炎身邊一名侍女,許芸傾纔是正宮娘娘,這事理應由許芸傾來做,不是她。
“越什麼界啊,以後大家都是姐妹,別那麼拘謹。”許芸傾不清楚宮芷芊和洛炎之間發生過什麼,明明一個妖顏禍水的女神,本應該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呵護的存在,竟然屈尊成爲洛炎的侍女,實在難以理解。
不過許芸傾對宮芷芊第一印象不錯,加之心性本善良,被人當成主子供着實在不習慣,拉着宮芷芊的手笑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少夫人怪怪的。”
“不行,主子就是主子,芊芊不敢。”宮芷芊低眉垂頭,目光卻是悄悄瞥向洛炎。
“沒事的啦,洛炎雖然是你少主,但我的話他不敢不聽,我叫他把你侍女身份免了,以後咱們姐妹相稱。”許芸傾越看宮芷芊越喜歡,恨不得親上一口,女人漂亮到一定程度,已經不單單是吸引男人,連女人也一樣會被吸引。
“這樣好嗎”宮芷芊何嘗不想和許芸傾姐妹相稱,只是洛炎沒表態,她不敢造次,目光又再次偷看洛炎。
兩女旁若無人的拉關係,洛炎在一旁就算不想聽也被灌進耳裏,心中既好笑又無語,許芸傾好似沒有一點心機般,見到個漂亮女人就想幫着他拉入後宮,先是君悅婷,現在又是宮芷芊,彷彿開後宮的不是洛炎,是許芸傾自己。
不過既然許芸傾都開口讓他免去宮芷芊侍女身份,洛炎自然也不會駁面,道。“芊芊,你以後就不要”
“洛炎,舉起雙手,不然我就開槍了”他話沒說完,就被一聲大吼打斷。
這是洛炎第二次被許尉遲拿槍指着,心中隱隱有了怒意。
“許尉遲,放下槍,我的容忍是有限的”洛炎冷道,如果不是因爲他是許芸傾孃家人,就憑兩次槍指洛炎,換做別人早就死了幾百遍。
“洛炎,你在我許家傷人,傷的還是鷹國王子,你簡直膽大妄爲。”
“現在我以尚海軍區參謀部少將身份命令你,雙手抱頭,跪趴地上,如果不照做,格殺勿論”
許尉遲大聲怒吼,殺心盡露。
一方面是洛炎斬斷凱恩的手臂,他必須給凱恩一個交代,另一方面其實是被醋意衝昏了頭腦。
當知道洛炎是洛宮集團的幕後老闆,再看到妖嬈禍水的宮芷芊對洛炎臣服姿態,又見識到洛炎神祕莫測的幻術,許尉遲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惡寒,聯想到之前君悅婷對洛炎的態度,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君悅婷遲早會像宮芷芊那樣,被洛炎征服,那具他做夢都想得到嬌軀,到時將會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洛炎面前,任他征伐馳騁,這一幕光想想就讓許尉遲心口吐血。
所以不管是爲了給凱恩一個交代,還是爲了君悅婷,今日許尉遲都必須整死洛炎,以絕後患。
“格殺勿論呵呵”洛炎不慌不忙的擦乾手上血跡,再將腰帶遞還回宮芷芊,然後才指着地上慘如狗的凱恩道。
“我和這個洋鬼子在衆目睽睽之下賭的剁手局,他輸了,我剁他的手,這就願賭服輸,什麼時候輪到你跳出來”
“洋鬼子”許尉遲火冒三丈。“他可是鷹國王子,你斬了他手臂,這已經成爲國際事件,我必須逮捕你,交由鷹國使團處置。”
“嘴上說得冠冕堂皇,私心是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洛炎冷冷一笑。“崇洋媚外,奴顏婢膝的廢物東西,你家老爺子的臉都你丟盡了。”
“你說什麼都沒用。”許尉遲怒瞪眼,腳下連跨幾步,槍口離洛炎更近了。“當衆行兇,目無王法,我逮捕你,誰敢說閒話。”
“那我問你。”洛炎好笑的看着許尉遲。“如果今日是我輸了,凱恩砍我的手,你會不會逮捕他”
“這”許尉遲登時愣住了,半晌說不出話。
“怕是不敢吧。”洛炎再次冷笑。
“洛炎,你別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今天我必須逮捕你,給凱恩王子一個交代。”許尉遲有些氣急敗壞了。
“你不僅沒有骨血,你連三觀都不正,這裏是尚海,不是百年前的鷹租界,堂堂華夏少將,竟然爲了討好你外國爹,拿槍對着自己同袍。”洛炎拍桌怒喝。“許尉遲,你枉穿這身軍裝”
“咔嚓”許尉遲被洛炎罵得面紅耳赤,怒拉槍膛,面目猙獰道。“老子斃了你”
“許尉遲,你給我住手”忽然,一聲怒吼如驚雷響起。女神的貼身棄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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