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也很愉快。”伊品言笑裏藏針。
“好,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接你”
“週五晚上吧。”
“那週五晚上8點,我去你家接你。”
餐廳門口,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氣勢洶洶走來,身後還跟着三五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當頭的婦人指着伊品言喊道:“就是她,這個小賤人現在又來勾引人了,給我打死她,讓她不要臉”
伊品言怔在原地,倒不是因爲害怕,而是這一幕何曾相識
當年,伊千術就是這麼給人活活打死,最後由於肇事者的家裏有錢有勢,暗地裏收買人把事情給擺平,沒有承擔任何的刑事責任。
有錢真是好使,伊品言從那時起深諳這個道理。
國窮無外邦,人窮無公平。
她現在的所有奮鬥,都在向着有錢的方向。
這羣人應該不是光頭龍找來的人,怕是謝挺遠收買來表演英雄救美的羣演。
伊品言假裝受了驚嚇:“這怎麼回事”
謝挺遠扶過她胳膊安撫:“沒事有我在呢。”
他調頭對着衝上來的人河池:“你們幾個幹嘛”
婦人叉着胳膊罵:“幹嘛我們要打死她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這個女人最愛勾三搭四,你不過也是被她勾引的其中一個冤大頭。”
伊品言把身子縮到謝挺遠身後:“我,我有點怕怕。”
“別怕。”謝挺遠心裏已經樂開了花,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膽小,轉頭威脅對方:“你們要是敢動手,那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客氣什麼,打”婦人喊着,身後的男人立馬衝了上前。
此時,謝挺遠還是英勇地大喊了一句:“有本事都朝我來,別動一個弱女子”
相親聖蒂門口頓時一片混亂。店裏的員工見人多勢衆,不敢上前阻攔,又聽得有人恐嚇:“誰敢報警我現在立馬就砍了他”
這話一出,誰還敢多事啊
混亂之中,遠處另一批伺機而動的三名男子面面相覷,然後看向僱他們來的徐大龍。
“我們還要不要上”
徐大龍點頭:“上吧”打死那丫的,敢打丫頭壞主意。
混亂中不知從哪兒又跑來三個大男人,大叫着按向謝挺遠,淨往他臉上揍。
誒這批人好像不是剛纔那一批的同夥呀看着謝挺遠被打,伊品言差點要拍手稱快:打打打,別客氣。
“你們、你們”謝挺遠根本無法開口,這怎麼一回事,說好的不是真的打呢,痛痛死人了我的臉,我的臉腫了
看着差不多,伊品言跑到遠處迎客的盆栽後探出一個腦袋大喊:“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再不住手,把你們統統抓緊監獄”
那婦人領來的人聞聲全都往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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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追去:“打她、竟然還敢報警,打死她”
呵,跑她可是故意把這羣人引誘過來收拾。伊品言回頭,歪過腦袋,伸出手指開始點數:“1,2,3,才三個追上來啊。”她笑了笑,“只能便宜剩下的人了。”
緊接着,巷子裏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持續三分鐘有餘歸於平靜。
小樣,就這點本事還想對付她。伊品言拍拍手從男人身上跳過去,嘴裏哼着小曲走出巷子。
相親聖蒂這邊還是一團亂打。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喂,伊品言不見了”
其他人紛紛停下,“誒趕緊找啊,要是她出事了,錢可就沒了”
三個後來加入戰局的男人收回拳頭,往伊品言逃跑的方向追上前。謝挺遠抱着腦袋的手終於鬆開,露出一張欲哭無淚而鼻青臉腫的臉。
媽的他哆嗦着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接通後一頓狂吼:“喂,你他媽怎麼回事啊,說好的不是真打的呢我不管,你不用解釋了,你來捱打試試不知道,跑了,媽的,我告訴你,你不賠償我人身損失和精神損失費我跟你沒完”
掛上電話,他正要爬起來,頭頂一大片陰影打下。謝挺遠擡頭,驚得差點咬破舌頭:“夏、夏爺。”
夏正嚴的兒子怎麼會在這
夏玉景半蹲地看他,火藥味濃重地問:“告訴我,剛纔你跟伊品言見面說了什麼”
謝挺遠不明所以,忐忑不安道:“沒、沒說什麼,就是吃了一餐飯,然後聊了一下家常事。”
夏玉景抓住他的衣襟:“整個過程有動手動腳嗎”
謝挺遠連忙搖手否認:“不不不,絕壁沒有啊,相親呢,我怎麼敢做這麼逾越的事。”
夏玉景又問:“還約了別的時間見面嗎”
謝挺遠慌忙如實道:“約了下週五晚上8點。”
“哦。”夏玉景起身,擡腳往他手上用力一踩,疼得謝挺遠哇哇叫,又警告:“下次見面就別去了。”
“可是夏爺,這是你爸”謝挺遠趕緊捂住嘴。
夏玉景森然道:“我說讓你滾,你還拿我爸壓我了是吧”
謝挺遠嚇得屁滾尿流:“不敢不敢。”
夏玉景:“那就有多遠滾多遠,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伊品言面前。”
“知道了。”謝挺遠連滾帶爬跑掉,跑得遠了見不到夏玉景纔回頭呸了一聲:“小王八蛋,真以爲自己牛逼呢,要不是有顧家扶持着,你們家那破公司早就做不下去,啊我呸囂張個什麼勁兒”
相親聖蒂的店員以爲打架終於平息,出來正好看到一位高大年輕的帥哥。
來相親聖蒂相親的男女很多,帥哥美女也偶爾可見,只是像眼前男人一樣帥的卻不多見啊,一時看呆。等聽到慘叫,纔回過神:原來也是肇事者
“跑得賊快。”夏玉景罵了句,四處看了看,不知道伊品言那女人往哪兒跑了。
儘管相信以她的打架素質不會受傷,夏玉景總歸有些不放心,於是打電話讓人儘快找到伊品言,並保證她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