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伊品言出去,祁非寒趕緊拿出手機給顧連池打電話。

    “我靠這女人了得啊”

    顧連池坐在車來,幽幽問:“怎麼樣”

    “她竟然那麼重口味”祁非寒喊道,“還有特殊的性癖好。”

    顧連池目光一沉:“她剛纔打算跟你做了”

    跟另一個男人,果然也可以那麼快嗎

    祁非寒拿開電話,再喝了一口後道:“沒有。是這樣的”

    他把剛纔跟伊品言的對話闡述了一邊給顧連池聽,說完,問道:“牛不牛,這個女人,絲毫不避諱啊。”

    顧連池沒有說話,她跟祁非寒說自己有性癖好呵,那一晚跟她上牀的時候,她都還是個處女,談何的性癖好,一切都那麼生澀和無措。

    通過這一次,顧連池別的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忽悠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不夠,得知她並沒有輕易被祁非寒勾引到手,顧連池私底下卻有那麼一點難以言喻的慶幸。

    “回去。”顧連池對顧小五說。

    送走了金主,伊品言去找光頭龍。

    光頭龍東張西望,然後才道:“丫頭,我還在忙呢,有什麼事要特意叫我來。”

    伊品言靠着牆淡淡道:“光頭龍,我就要嫁人了。”

    “什麼”徐大龍難以置信,瞪着牛鈴大眼。

    這渾丫頭嫁人了開什麼國際玩笑,就她那樣,還會喜歡哪個男人

    伊品言看他不相信的樣子,笑道:“真的,我要嫁人了。”

    還真不是騙自己的,光頭龍一下就愣了:“是誰”

    伊品言擺手:“是誰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我就是想說,這是我最後一筆生意,今後你在這的工作就要全靠自己了。還有,以後你好好照顧自己,還有阿霞,她跟着你這麼多年,東奔西跑也挺不容易的,以後不要總做虧本的生意,幫人家挨刀子了還要給人數錢。”

    這番話絕對的感人肺腑字字真誠,聽着聽着,徐大龍眼眶就紅了,“你個死丫頭,賺你大哥眼淚來了,告訴你,阿霞嫁給我,那絕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伊品言狡黠地笑:“喲,瞧把你感動的,是不是啊”

    “你不服,不服你他媽就給我幸福的活着,比阿霞更幸福”龍哥大聲吼着,頓了頓,嘆氣,聲音降下來,“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告訴你,又怕你傷心,現在看你看開了,覺得還是告訴你的好,其實在你消失後的第三天,莫唸白就跟莫萃萃分手了,至今還沒有女朋友,我覺得他應該知道自己錯了。“

    伊品言冷漠道:“他怎樣都與我無關,他就是死也不關我事。“

    提起莫唸白,身體內的某個角落已經不會再痛,伊品言是徹底地放下了,放下不代表她就想知道莫唸白現在的情況。

    一點也不想知道。

    “你還恨他嗎”徐大龍知道,當初將丫頭傷得最深的,也是她以前最喜歡的。

    伊品言輕笑道:“不恨。”不喜歡了又怎麼會恨。

    既然丫頭都能往前看了,光頭龍也放心了:“放得下就好,要娶你的那傢伙到底是誰,你藏着掖着什麼意思,三年來不告而別,現在有事還要瞞我。”

    “這事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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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穩妥下來我會一五一十再告訴你。”

    “你這死丫頭,蒙我還少。“光頭龍嘆了口氣,”得,現在我也不逼你,結婚就好,一個女人,還有什麼比結婚更重要的事,還有,你要是受了委屈跟我說,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給你找回一口氣”

    “我哪敢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啊,阿霞還不得罵死我。”

    一旁有人喊:“龍哥,那邊有個客人需要你去處理一下。”

    光頭龍探出頭應了聲:“好,我馬上就過去丫頭,我去忙了,現在賀總在,我也不敢懈怠,你就自己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嗯。”伊品言正打算離開,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

    伊品言皺眉,跟了過去。

    “賀總,她來了。”服務小哥打開門後,把伊品言迎了進去。

    伊品言走進這間只有一個人的命令才能進的辦公與娛樂集爲一體的頂樓辦公室,房內所有人循聲看向進來的伊品言,骨骼纖細,身形縹緲如煙。

    伊品言的視線轉了一圈。

    房內茶几周圍,四個男人正在玩着撲克,角落裏負手站立着兩排黑衣男人。

    隱約感覺到身上投來一道焦灼的目光,伊品言下意識往那個方向看去。

    四目相對,伊品言的眸色沉了一下。

    男人金色的頭髮微卷,身着一件寶藍色的休閒長衫,懶懶靠在真皮沙發上,手夾着一隻雪茄,交疊着雙腿。白皙的臉由於是混血兒的緣故,天生比常人更要魅力三分。

    一隻狡猾而又輕浮的捲毛狐狸,就是狐狸。伊品言又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哈嘍,丫頭。“一聲明快地招呼。

    打招呼的正是那隻狐狸賀蓮蘇,他眼睛微眯着,深邃帶着點幽藍的眼神充滿魅惑,就連聲音都有着三分性感地誘惑。

    那晚上沒瞧仔細,現在看她跟三年前的模樣確實相差很遠,要不是仔細看,還真瞧不出是同一個人。

    “請問賀總叫我來有什麼事”伊品言問道,要不是爲了光頭龍,他纔不會乖乖聽話來見這隻捲毛狐狸。

    ”這麼久不見,看看你都不行嗎“賀蓮蘇將雪茄咬在嘴角邊,邪魅的聲音因爲嘴巴不能自然張開而隱隱有些含糊。

    兩隻修長的手正拿起牌洗着,洗了兩把,將牌攤在桌上後指着旁邊的兩位外國友人。

    就連叼着煙玩牌的動作都極具挑逗,這個男人帥得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種誘惑。

    兩位外國友人很很好地配合着點頭,用蹩腳的普通話開口:“是啊,在那邊他也跟我們提起過小姐你的事蹟。”

    伊品言嘴角抽了一下:“以前的那件事有什麼好說的。”丟人

    賀蓮蘇不以爲然,笑面春風:“這麼有趣,當然好說,而且百說不厭。”

    伊品言:“那既然賀總看過我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賀蓮蘇沒有開口,嘴角邊的雪茄抖了抖,狹長的眸子閃爍着趣意。

    這女人的膽子真的是夠大,自己要見他是她的福氣,可她卻表現得一臉不耐煩,脾氣跟當初差不多。

    賀蓮蘇幽藍色的瞳孔閃了閃,拿下叼着的雪茄,勾脣一笑:“當然不可以,來,別站着,你過來坐下,聽陸海寶說你要辭職,我們一邊打牌一邊好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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