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品言按照對方說的,乘坐出租車趕到指定的地方陽光海岸。

    靠海,風很大,海岸邊停靠着大大小小快艇、郵輪。

    這裏是碼頭,不知道對方爲什麼讓她到這裏來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伊品言照着接到的電話回撥過去,順便打量着周圍,心裏盤算着跟對方正面起衝突要怎麼突破重圍。

    她也有懷疑過這可能只是一個圈套,打了電話給光頭龍,光頭龍沒有接電話,最後又打電話給陸海寶,陸海寶說:“徐大龍說家裏出了點事就匆忙出去了,現在一直沒見人,老子還急着找他呢。”

    這個時候,她總算有點相信對方真有可能把光頭龍或陳施施給綁了。

    不管是不是圈套,爲了保險起見,都不能讓陳施施受傷。

    打電話給威脅她來的人,然而對方的電話一直處於待接聽狀態,直到自動掛斷。

    伊品言又再打了一遍。

    “嘟嘟嘟”

    電話那頭依舊是不斷重複的嘟嘟聲。

    而在她身後,一個土灰色衣服的男人躡手躡腳走上前來,雙眼緊盯着伊品言的後背,三米、兩米、一米,她似乎還沒有察覺。

    男人慢慢擡手右手,手上還拿着一塊溼潤的毛巾。

    就在這隻強有力的手即將繞過伊品言脖子的時候,伊品言一個快速動作,將男人的手拉住,一個轉手順勢把對方撂倒。

    男人慘叫一聲,整個後腦勺撞在生硬的地面上。

    “說,你們綁了誰現在人在哪兒”伊品言扯着他的一隻手,一隻腳踩在男人的胸膛上,臉上顯露出怒氣。

    男人疼得齜牙咧嘴:“我、我不知道”

    伊品言冷哼:“不知道是嗎”她擡腳又是一腳往下踩,這一腳比之前的力度更大。

    “唔”男人只感覺整個胸膛要撕裂般難受,“我說,我說,就在”

    “呀”伊品言感覺到背後還有人,及時一個側身躲開了身後另一個男人的攻擊。

    哐噹一聲,粗大的棍棒打在前方的一個鐵罐子上,罐子直接凹了一個大口。

    伊品言皺眉,幸好反應夠快。

    男人見第一次失手了,便又馬上跟上下一個攻擊。

    只是連續攻擊對方,卻一一被對方躲開,沒料到對方靈活的跟個猴子似的,根本碰到她的一根毫毛。

    來一個就繼續打倒再說,幸好不是一羣人來。伊品言扣響自己的指關節,凜然道:“既然你們要一個個送,那我就收了。”

    “找死”男人掄起拳頭衝上去。

    伊品言與他再過了兩次招,發現他只不過是力大些,根本沒有什麼技巧,遂又是一下把他制服。只不過剛纔被制服的第一個男人也已經站起來,掏出一把刀子幫同夥兒的忙。

    就算一對二,伊品言絲毫也沒有壓力,很快兩個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們綁了誰,如果是我的朋友,那就放聰明些快點告訴我我朋友在哪兒,否則挑戰我的耐性,我很可能會把你們打殘了。”

    “我說、我說,我們並沒有綁架你的朋友,只是騙你來”

    騙她的那怎麼那麼湊巧,剛好打不通光頭龍的電話

    “我們說的是真的,據調查,你似乎都沒什麼朋友可以綁架所以也就試着騙你,你要是不來,我們就會親自去找你”

    伊品言姑且相信了,伸手進兜裏準備拿手機再給光頭龍打電話。

    “咚。”後腦勺被狠狠敲了一下。

    一時間,伊品言頭暈目眩,整個視線都在兩頭搖晃,後面還有人她竟然大意了

    她慢慢回頭,只是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後的人便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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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海興丟掉手中的棍棒,嫌棄地罵道:“兩個廢物,對付一個女人都把自己賠進去,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

    兩個男人費力地爬起來:“對不起,大哥,她是有那麼一點能耐我們也是疏忽大意了。”

    蔣海興怒吼:“別廢話,趕緊把她擡到牀上。”

    “是,大哥。”兩個男人手忙腳亂把暈倒在地的伊品言擡起來,直接往停靠在岸上的一艘快艇走去。

    蔣海興掏出一支菸使勁抽了一口,然後拿出手機撥下金主的號碼。

    “事情辦好了,接下來要怎麼做都隨您的意思。”

    “好,辦的不錯,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給全部辦好了,記住我特意交代你的那件事。”

    蔣海興謹慎的點頭:“明白。”

    海岸上這一幕已經被一艘即將出發的私人艦艇上站着的男人看到。

    我靠好戲啊祁非寒拿下望遠鏡,感覺這次的遊玩有意思了。

    “開船了啊。”祁非寒腳步輕快地跳下船頭,走到某位正在曬着日光浴的男人身旁。

    顧連池回國了,祁非寒一年沒見他想念的很,當然得找他出來遊玩取樂。

    “顧連池,昨天我約你今天出來玩,你可是一直都不樂意,不過現在我可得告訴你,要是今天不出來,你可能就錯過了一件大事。”祁非寒樂呵地笑了一下,有點幸災樂禍地看着顧連池。

    “然後呢”顧連池戴着墨鏡,享受着陽光的恩賜,對祁非寒的賣弄絲毫不感興趣。

    祁非寒拿起一杯檸檬汁,“你知道我剛纔看到誰了嗎”

    “沒興趣。”言簡意賅的表明態度。

    “不,你一定很有興趣。”祁非寒還想賣弄關子,又瞅着顧連池還真的沒有一點要求自己講的樣子,這回祁非寒是較真上了,“行,既然你沒興趣聽,我也沒興趣講了,可是你到時候別後悔就行了。”

    祁非寒看到在跟自己相隔五十米遠的另一艘船也往大海深處駛去,正是伊品言被扛上去的那艘船。

    祁非寒想:完了,如果不追上去,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會發生什麼。

    轉念一想:反正不關他的事,他有提醒,是顧連池自己不願意聽。

    在三分鐘時間裏,顧連池看祁非寒的視線一直盯着旁邊出遊的快艇,眼神複雜欲言又止。

    顧連池無語:他感興趣的,他會後悔的,祁非寒又怎麼可能知道。

    閉上眼,顧連池冷漠道:“我答應出來陪你遊玩一回,之後你就好好把我託你試探那女人的事情辦好。”

    此刻還惦記着要試探伊品言呢,祁非寒吹了個口哨:“我當然會辦好,怕就是不給我機會辦啊。你也知道,人生在世,意外總是很多。”

    “你想說什麼”從剛纔開始祁非寒就神神叨叨話裏有話。

    “沒什麼的,反正你也是不愛聽我說廢話。”祁非寒還是不肯直說。

    顧連池想抽他一個耳刮子讓他說人話。

    感受到顧連池來了點興趣,祁非寒終於有點自豪地指向那艘船:“你說,那艘船上會不會有我們認識的人”

    顧連池:“不知道。”

    祁非寒:“你就猜喫,反正現在我們也沒什麼事做”

    顧連池:“從剛開始你就想跟我說什麼,三句兩句想引起我的注意。”

    祁非寒最終還是忍住了:“得。我也懶得跟你說了,我就好好享受這一趟遊玩。”

    他喝完手裏的檸檬果飲,起身走到船頭,看着右手邊正在遠離自己這邊的船。

    海風拂過,海面蕩起一圈圈水紋。

    祁非寒是想告訴顧連池,他在意的伊品言被人綁到船上,現在如果不趕過去,很可能就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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