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海面風平浪靜。

    因爲伊品言的失蹤,薛佳鈺一直在打電話,等到打通聽到伊品言的聲音,她差點哭出聲來。

    “你以後不能再一個人冒險行動,嚇死我了。”

    “知道了,不過你看我不是又給你提供了一個素材,你可以寫進你的劇本里面了。”

    “如果你出了事,我纔不要這樣的素材”

    聽到薛佳鈺帶着哭腔的聲音,伊品言安撫:“現在不是沒出事嘛,沒事了,往好的想那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回到學校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了,我的薛小姐。”

    與薛佳鈺通報平安結束談話後,伊品言翻到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一下陷入沉思。

    夏玉景是沒有來找她,還是沒有找到她在她不在夏家的這兩天,夏家怕是已經把她當做已死之人了。

    呵呵,明天看到自己回去,誰纔會是最震驚的一個呢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來找她的一般都是祁非寒。

    打開門,伊品言正想開口,看到來人後卻傻愣住,不是祁非寒,而是三爺。

    男人身穿一件卡其色的針織圓領毛衣,低頭俯視着她,純粹的黑色眸子還映着她那消瘦的身子。

    “三爺有事嗎”伊品言心底很多疑問,此刻有些緊張。

    這兩天三爺一直被三爺忽視,伊品言也習慣了,覺得這樣甚好,今晚忽然闖進來,她回想起在試衣間被他羞辱的一番話。

    顧連池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悠然走進房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祁非寒對伊品言可的百般照顧,顧連池都看在眼裏,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早就成爲他的俘虜,可伊品言對祁非寒依舊是不冷不熱客套得很。

    這個女人是真的演的滴水不漏,還是自己一直對她心存誤會

    伊品言敞開着門,走回牀上坐下:“我只是不想單獨跟三爺在一塊,否則下次又會被三爺當做不知廉恥的女人。”

    “難道你不是嗎”顧連池反問,眸子裏充滿着揶揄。

    伊品言平靜的心一下有些火氣:“當然不是,我從來沒有打過三爺什麼主意,三爺對我是不是有些誤會”

    顧連池走過去,彎身欺身靠近她:“最好是誤會,否則你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視讓伊品言終於不想接受他的質疑,她擡頭,以清冷的目光迎上他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如果三爺就是爲了找我說這些話,那大可不必了,請三爺出去,我要休息。”

    眸色一深,顧連池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嘴角泛冷的笑意若隱若現:“還生氣了,那爲什麼祁非寒在你面前如此輕佻卻沒見你生氣。”

    還好意思問爲什麼,難道他自己感覺不出來嗎,他的態度讓人很生氣。

    伊品言想到什麼直說:“因爲他跟三爺不同,他的話不能當真,但是三爺的話卻很容易讓人當真。”

    蠟黃的小臉繃着,眼睛在燈光之下依舊閃閃動人,且嗨夾雜着一絲怒氣。呵呵,顧連池嘴角的笑意更深:“這麼說,你是在意我對你的看法”

    伊品言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的心事似乎被他說中了,爲什麼祁非寒怎麼看她她都不覺得會怎樣,而如果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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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她有所誤會,她便會覺得渾身難受。

    她忽然有些慌,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我、沒有。”伊品言掙脫掉顧連池的手,儘量掩飾自己此刻的情緒,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被他說中了,更會讓他看不起自己。

    “呵呵。”顧連池輕笑一聲,似乎從今晚寥寥幾句對話中探出了一點東西。

    “目前爲止,你暫時合格了。”顧連池丟下這句話如一陣風走了出去。

    伊品言盯着門口,剛纔它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猜測這位爺的意思真傷腦筋

    次日一早醒來,伊品言想起昨晚跟三爺的談話,心裏還有些氣惱,不想面對三爺,乾脆一直賴在牀上,早餐也不喫。

    祁非寒喫早餐沒看飯伊品言,自然有些好奇。

    “今天就要返程回去,我就不信搞不定她。”祁非寒對顧連池說,沒能成功勾引伊品言,心裏很不甘心,於是喫完早餐便馬上去找伊品言,噓寒問暖好一陣,最後跟她說回去以後常聯繫,多見面。

    伊品言卻慎重地提醒他:“祁少,我跟你是僱傭關係,你什麼時候需要我跟你演牀戲,我當然會跟你見面,但是別的時候恐怕不方便。”

    祁非寒不介意:“你要是做我女朋友,牀戲哪還需要演戲,咱倆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我退了婚跟你豈不是一舉兩得”

    伊品言給了他一個萬萬使不得的理由:“祁少,這樣的話那我的一百萬任務金豈不是沒了”

    祁非寒差點暈倒:“”這個女人腦回路咋想的,難道他不比100萬值錢真是徹底被這個有着性癖好的女人打敗了

    伊品言不傻,看得出來祁非寒對她只是想玩玩,但又不太明白只是想玩玩的祁非寒怎麼能堅持那麼久,直到昨天晚上三爺說出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伊品言總算猜到,祁非寒應該是跟三爺打了賭能在兩天內把她追到手

    呵,她怎麼可能中計。

    蔣海興那邊一直沒有給自己回覆,夏正嚴花了點時間調查,終於得知蔣海興住進醫院,如今已經殘廢。問起是誰害的,蔣海興卻什麼也不說。

    雖然沒問出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伊品言還沒死。

    她的命還真大。夏正嚴想,不過伊品言至少已經認爲蔣豔萍害死了她的母親,就算她回來,也必定會找蔣豔萍報仇。

    傍晚,夏家別墅外匆匆忙忙走進來兩個年輕男人,他們受夏玉景僱傭專門來幫找人。

    夏玉景迎上去焦急問:“還沒找到嗎”

    “沒有。”兩個男人灰心地搖頭。

    究竟是死是活夏玉景的心冰窖一般冷,如果死了,起碼也要把屍體找回來。

    想到她可能會死,夏玉景便陷入深深的恐懼中,她是那麼勇敢無畏,一個人單挑五個男人都遊刃有餘,這樣的女人怎麼會輕易的死掉。

    “哥,你坐下吧,這麼關心她做什麼,瞧你緊張的,好像她纔是你妹妹似的。”夏玉月抱着新買來的蝴蝶犬,正在細心地替它梳理毛髮。

    夏玉景坐下,黑着臉:“她如今是我們夏家的一份子,她失蹤兩天了我能不着急嗎。”

    “是,也只有你把她當做我們家人,可是她呢,跟你妹我搶老公啊,有把我們當一家人嗎”夏玉月冷哼。

    夏玉景正心急如焚,沒心思跟她爭,起身:“我再出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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